第84章 当前存活人数:8311 人(1/2)
当夜幕如一张浸透墨汁的黑毯,将各个公寓笼罩其中,
全球数以亿计的观众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呼吸随着画面的每一帧起伏。
其他公寓内,昏暗的光影里,阴影如同活物般在墙角扭曲蠕动,
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中,时不时夹杂着指甲刮擦地板的刺耳声响。
那些未能抢到床铺的选手,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压抑的呜咽声此起彼伏。
有人躲进狭小的储物柜,却惊恐地发现柜门内侧布满密密麻麻的抓痕,好像曾经有人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在此绝望挣扎。
有人蜷缩在浴缸里,水面却毫无征兆地浮现出陌生而扭曲的倒影,吓得他们几乎窒息。
每一栋公寓都像是被恐惧填满的牢笼,在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致命危机。
灯塔国选手所在的公寓,却将恐怖演绎成了一场令人战栗的狂欢盛宴。
凌晨三点整,公寓的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整栋建筑都在痛苦地扭曲。
先是电梯门缝渗出细细的血线,温热的血液如同有生命的小蛇,沿着墙壁缓缓爬行,
所到之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暗红如血肉的砖石。
转眼间,整面墙壁都化作了流动的血幕,浓稠的血水中,无数张扭曲变形的面孔缓缓浮现。
他们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嘴角撕裂到耳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用渗着淡黄色脓液的指甲,疯狂地抓挠着五位灯塔国选手藏身的棺椁。
抓痕在木质表面蔓延,形成蛛网状的裂痕,令人作呕的腐臭顺着缝隙渗入棺内,刺激着选手们的神经。
“这怎么会……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棺材里的金发女选手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将皮肉刺破。
她能清晰地听见血水漫过棺盖的“汩汩”声,
以及那些无形存在粗重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铁锈味。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额头死死抵着棺壁,冷汗混着血珠不断滑落。
作为砸毁床铺行动的策划者之一,此刻的他在黑暗中颤抖着,默数着自己急促的心跳,
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些曾被吸血鬼亲王使用过的棺椁,真的能如承诺般为他们提供庇护。
在全球观众的注视下,这场恐怖大戏不断升级。
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只巨大的蜘蛛,
灯泡里渗出密密麻麻的眼球,每一只都转动着浑浊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走廊尽头传来湿漉漉的拖拽声,一个没有头颅的女人倒着缓缓爬行而来,
她脖颈断口处涌出的黑血在地面滋生出诡异的血色蘑菇,
菌盖上的眼睛状斑点随着她的动作一开一合。
“这是规则的反噬,意料之中。”
斯图尔特猩红的竖瞳在血雾中闪烁,透着冰冷的漠视。
他身后的狼人阿尔萨斯发出低沉的咆哮,利爪狠狠抓向墙面,留下五道焦黑的沟壑。
三位红衣厉鬼的长发无风自动,发丝间缠绕着破碎的人脸,
她们齐声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声波震得空气泛起阵阵涟漪,
让屏幕前的观众纷纷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惊恐不已。
而此刻,蜷缩在棺材里的五位选手,正经历着比死亡更可怕的精神折磨。
他们能清晰地听见指甲抓挠棺木的高频声响,快要将他们的理智挠碎。
能闻到腐肉与尸油混合的刺鼻恶臭,胃里翻江倒海。
却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敢轻易挪动。
直播弹幕瞬间被恐惧和愤怒淹没:
“这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那些血脸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灯塔国这群疯子,这就是破坏规则的下场!”
随着血色蘑菇疯长至天花板,整个公寓被诡异的红光笼罩,就像置身于恶魔的心脏。
棺内的选手们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
有人感觉有冰凉滑腻的触手顺着脚踝缓缓攀爬,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有人听见婴儿尖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笑声中还夹杂着牙齿咀嚼的声响。
还有人惊恐地发现,自己后颈正在发烫,皮肤下有无数虫子在啃食,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崩溃。
但他们死死牢记着斯图尔特的警告,即便牙齿咬出血,也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引来更可怕的灾难。
终于,第一缕晨曦穿透公寓的窗户,洒在布满积尘的走廊上。
刹那间,所有的异象如被按下停止键般,戛然而止。
血墙瞬间干涸,化作暗红色的诡异纹路;眼球纷纷缩成灰烬,随风飘散。
血色蘑菇也迅速化为齑粉。
斯图尔特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挥,五口棺椁轰然炸裂。
木屑纷飞中,五位选手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般,瘫倒在地。
他们的西装早已被棺内的倒刺划成碎布条,皮肤布满青紫的压痕和抓痕,嘴角还挂着混合着胆汁的涎水,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茫然。
金发女选手颤抖着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吐在地上的除了胃酸,还有几缕诡异的黑色长发。
全球观众屏住呼吸,看着画面中狼狈不堪的灯塔国选手。
直播间里,嘲讽的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霸主阵容?怎么像一群丧家之犬!”
“破坏规则的人,终究要付出代价!”
“斯图尔特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
“你们也就能现在嘲讽一下了,等到我们灯塔国的选手带领着诡异降临在蓝星上面,希望你们还能够保持现在这样。”
……
当第一缕晨曦如熔化的铂金,顺着海岛陡峭的崖壁流淌而下时,笼罩在各栋公寓上空的墨色阴霾骤然退散。
昨夜在黑暗中扭曲成怪物的阴影、顺着墙壁蜿蜒的血线、在天花板上蠕动的眼球集群,
都在阳光触及的瞬间化作齑粉,只留下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在海风中逐渐淡去。
幸存的参赛者们推开房门,咸涩的海风裹挟着阳光涌入,
不少人踉跄着扑到走廊栏杆边,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海藻清香的空气,
掌心承接住跳跃的光斑,看着它们在颤抖的皮肤上流转,喉咙里溢出压抑许久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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