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弹指间覆灭雄鸡国的参赛队伍(1/2)
血月将雨林浸染成粘稠的暗红,
暹罗队员扭曲成蜘蛛形态的画面还未从观众视网膜上消退,
整个海岛已化作死亡屠宰场。
直播镜头疯狂切换。
空心树洞内,雨水穿透腐木缝隙,在队员脖颈处烙下灰褐色斑点。
有人用背包顶在头上狂奔,布料却像筛子般渗下雨丝,接触皮肤的瞬间便腾起白烟。
“这根本不是雨,是液态化的死亡规则!”
有一个国家的解说员扶了扶颤抖的眼镜,“看这些感染者的移动轨迹,它们正在沿毒圈边缘形成狩猎链!”
镜头扫过某个临终画面:
感染者的眼球在眼眶里疯狂转动,皮肤下的血管像蠕动的红蛇,
头颅被强行拉长与蜘蛛腹部衔接时,撕裂的惨叫声穿透屏幕。
积分榜上,代表死亡的灰色数字疯狂跳动。
从50000到43000,
这场雨仅用十七分钟,便收割了7000条性命。
直播界面的弹幕框瞬间被淹没,疯狂刷新的文字几乎遮挡住画面。
当镜头切到有人用刀疯狂切割渗血的小腿,
试图阻止灰褐色斑纹蔓延时,
新的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救命!树洞里的人开始互相撕咬了!他们在抢防水布!”
“找到木屋的队伍太幸运了!嗯木屋简直是诺亚方舟!”
“注意看!部分感染者脸上还有人类的惊恐……它们是有意识的!”
最惨烈的画面出现在海岛东侧的沼泽区。
三百多名选手因毒雨被迫聚集在高地,
当第一个感染者出现,人群瞬间失控。
有人挥舞武器驱赶靠近者,有人跪地祈祷,有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进雨幕。
当第一只人头蜘蛛爬起来,
幸存的人几乎同时动手,血水划破月亮,照亮每张扭曲的面孔。
弹幕再次爆炸式增长:
“论坛上有人发战术帖,说要利用感染者消耗其他队伍!”
“这是要借刀杀人!肯定有人会这么做的。”
整个弹幕区彻底被刷屏。
……
刺耳的尖叫撕破了暹罗午后的寂静。
当惊悚世界的直播画面里最后一名选手扭曲成蜘蛛形态,
广场上的巨型投影骤然熄灭。
卖甜糕的小贩失手摔落竹篮,彩色糕点散落一地。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死死攥着母亲的衣角,声音发颤:“妈妈,颂猜哥哥的眼睛……还在流泪……”
演播厅内,主持人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冷汗浸透。
她颤抖着看向提词器,模糊的字迹在泪水中晕染:“根……根据规则,我国所有参赛选手已……”
话音未落,导播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负责统计数据的工作人员,盯着积分榜上成片的灰色标记,两眼一黑瘫倒在键盘上。
老庙里,住持布满皱纹的手抚过直播画面里扭曲的肢体,佛珠从指间滑落:“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恶鬼索命!”
信徒们匍匐在地,额头紧贴冰凉的石板,
突然有人哭喊着撕扯自己的衣服:“我们供奉了那么多香火,佛祖为什么不保佑我们?”
产房里,新生儿的啼哭与哀嚎交织。
刚生产的母亲举着手机冲向走廊,看到直播画面的瞬间双腿发软。
护士们慌忙扶住她,只听见她喃喃自语:“孩子他爸出发前,还说要给宝宝赢个平安符回来……”
破旧的铁皮屋里,七个孩子挤在老旧的电视机前。
最小的男孩指着屏幕:“那是哥哥的背包!”
年长的女孩慌忙捂住他的眼睛,自己却透过指缝看着画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嗯
当最后一名选手在直播画面中彻底变异,整个城市的空气都凝固了。
便利店的自动门还在机械地开合,货架上的泡面却在瞬间被抢购一空。
戴鸭舌帽的男人将整箱矿泉水扛在肩头,
与试图阻拦的店员扭打在一起,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混着咒骂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必须囤够三个月的粮食!”
穿碎花裙的妇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指甲深深掐进另一位顾客的手臂。
她怀里塞满压缩饼干,散落的包装纸像雪片般纷飞。
超市门口,几个年轻人举着棒球棍砸开ATM机,硬币滚落的声响中,
有人疯狂大笑:“钱?现在连厕纸都比钞票有用!”
加油站前排起了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从豪车里冲出来,直接将油枪对准自己的私家车。
“让开!这是我预定的!”
他嘶吼着推搡身后的老者。
药店的玻璃橱窗被砸碎,戴着口罩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入。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死死抱着退烧药,却被壮汉一把拽倒在地。
“我的降压药!”
嗯她哭喊着去够散落的药瓶,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渍滴落在货架上。
而在另一边,几个少年正往背包里塞满绷带和酒精棉球,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带着某种疯狂的决绝。
五金店门口,手持电锯的男人疯狂切割着防盗网。
“加固门窗!”
他对着围观的人群咆哮,飞溅的火星点燃了地上的纸箱。
浓烟中,有人抱着整捆铁丝夺路而逃,尖锐的铁刺划破了路人的手臂,鲜血染红了他抢购的塑料布。
街道上,满载货物的三轮车横冲直撞。
司机一边按着刺耳的喇叭,一边咒骂着抢道的摩托车。
“都别跟我抢!”
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车斗里的罐头和泡面随着颠簸不断滚落。
后方,几个骑着电动车的年轻人紧追不舍,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夜幕降临,城市陷入一片混乱。
这样的画面发生在每一个完全被淘汰的国家当中。
……
血月的幽光终于沉入海平面,天际泛起诡异的鱼肚白。
姜稚薇所在的小木屋如同一座孤岛,将昨夜毒雨的腥风血雨隔绝在外。
屋内的灯还在摇曳,照亮着堆放在角落的登山包。
姜稚薇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床单。
这床粗布被褥带着奇异的熏香,与屋外腐叶的酸臭形成荒诞的对比。
她昨夜三次惊醒,每次都看见林在溪坐在藤椅上的剪影,
紫袍在烛火中泛着冷光,手中报纸的沙沙声是木屋里唯一的声响。
“雨停了。“
叶舟推开木门的瞬间,晨雾卷着潮湿的空气涌入。
他蹲下身捻起一把泥土,干燥的颗粒从指缝滑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