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脊骨为碑（2/2）

三条近乎透明的丝线从虚空刺出，闪电般扎向陆昭明后颈。苏九娘狐尾卷住丝线硬生生扯断，断口处迸发的反噬力让她半身瞬间碳化！

丝线来源处，镜琉璃的身影在崩塌的甬道中浮现。她水晶面具裂开细缝，露出底下与慕青璇七分相似的眉眼：“真是感人……可惜往生殿的烙印解不掉了。”

她指尖轻勾，陆昭明脊骨上的星纹突然游动起来——那根本不是伤口，而是往生殿“三千轮回蛊”的具象化！[]

剧痛撕裂识海的瞬间，陆昭明看见幻象：

寒江客栈地窖深处，少年时的百里惊鸿将襁褓塞进冰棺。棺盖合拢前，婴儿心口浮现出与陆昭明如出一辙的星纹……

“原来我才是……最早的傀儡？”弑神剑险些脱手。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镜琉璃的白骨手指点向机械心脏。

牧神者残骸突然爆开，无数青铜钥匙碎片暴雨般射向众人。慕青璇的天衍罗盘自动解体，三百块碎片精准挡住钥匙，盘面浮现出她毕生推演的天机轨迹[]！

“以无垢仙体为碑……”她染血的手抓住陆昭明握剑的手，剑尖调转刺穿自己心口，“……替你镇一次轮回蛊！”

金血喷溅在龙脊剑上。

剑格处的逆鳞残片陡然亮起，敖烬的龙魂虚影咆哮着冲出：“镜琉璃！三百年的账该清了！”

龙魂裹挟着无垢仙血撞碎水晶面具。面具下露出的脸，让狂奔而来的苏九娘僵在原地——

那竟是慕青璇母亲的面容！

深渊在龙魂自爆中彻底坍塌。

陆昭明抱着慕青璇残躯坠向地心，龙脊剑插进岩层勉强止住落势。上方传来镜琉璃怨毒的诅咒：“轮回第四十九章……你们逃不掉……”

怀中的姑娘突然抽搐。她心口剑伤处浮出星纹蛊虫，虫身死死咬住半枚星陨玉佩。陆昭明徒手捏碎蛊虫，蛊尸竟化作金粉渗入慕青璇伤口——无垢仙体在吞噬轮回蛊！

“咳……”慕青璇睁眼的刹那，指尖颤抖着指向黑暗深处。

地心岩壁上嵌满水晶棺，其中一具躺着眉心有月牙金纹的青年。他胸腔裸露的机械心脏表面，刻着行小字：

牧神者原型机·燕长歌

龙脊剑突然嗡鸣如泣。

剑柄逆鳞映出陆昭明扭曲的倒影——他背后悬浮着三百道青铜虚影，每道虚影的心口都插着柄龙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