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龙血（2/2）

星髓塔顶睁开一只巨眼。

瞳孔里旋转的正是璇玑殿至宝——光阴沙漏！流泻的金沙在空中凝成燕长歌的脸，他灰眸里淌下两行血泪：“陆昭明……斩断它！”

断水剑的寒芒比任何时候都冷。百里惊鸿独臂擎剑，酒葫芦早碎在脚边。剑气割开金沙人脸时，众人听见燕长歌本体遥远的惨嚎——施展偷天换日秘术的反噬开始了，他正在另一条时间线里被活活抽走五感！

陆昭明的左眼彻底化作黑洞。北斗星图从脊骨蔓延到脸颊，他抓住燕长歌用命换来的半息破绽，九曜玄骨离体而出！

“以我脊为剑——” “破你这吃世之局！”

玄骨剑斩进巨眼的瞬间，陆昭明在崩流的光阴碎片里看清了真相：

十七年前玄渊阁血夜，站在璇玑殿主身侧的白衣少女……赫然是年少时的慕青璇！而她染血的掌心，正托着一块与陆昭明怀中一模一样的星陨玉佩！

星髓塔崩塌成亿万光点。

敖烬瘫在血泊里，龙角折断，覆海戟插在身侧嗡嗡悲鸣。陆昭明玄骨归体的刹那，左眼银瞳永久性地裂开一道竖痕——那是窥见光阴禁忌的代价。

最安静的是慕青璇。

她跪坐在虚空镜的碎片中，慢慢捡起染血的天衍罗盘残片。当陆昭明带着那个惊悚的真相走向她时，她突然抬头一笑，眉心朱砂印红得妖异：

“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天机阁主要用我的脸做三千傀儡。”

她染血的指尖点上自己心口：

“牧神者最好的容器，从来不是九曜玄骨。”

“是这颗……无垢仙体啊。”

深渊顶端传来岩石崩裂的巨响。七色彼岸花的花瓣混着冰棺碎屑暴雨般落下——那是被星髓塔爆炸波及的神农谷禁地！无数具“慕青璇”的冰棺正坠向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