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严刑逼供（2/2）

“我们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张大彪平静地说，“但如果你继续顽抗，我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战争结束后，你不想再见见他们吗？”

山本一木的心理防线开始动摇，他低下头，看着地面，许久没有说话。地窖里一片寂静，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我再给你点时间考虑，”张大彪站起身，“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他转身离开地窖，留下山本一木独自在黑暗中挣扎。

走出地窖，李云龙凑上来：“旅长，怎么样？开口了吗？”

张大彪摇摇头：“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他望向远方，眼神坚定，“这个山本，迟早会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夜色渐深，华北平原上的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密闭的地窖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角的青砖砌成一个长方形水池，水面上漂浮着几片青苔，在摇曳的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张大彪的军靴踏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身旁的战士将山本一木推搡着带到水池边，铁链拖在地上的哗啦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山本少佐，咱们该好好聊聊了。”张大彪用纯正的日语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紧握而微微发白，眼神中透着审视与压迫。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山本一木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素来高傲的日本军官，此刻也难掩眼底闪过的一丝恐惧。

不等山本回应，张大彪猛地扣住他后颈的穴位，带着常年握枪的力道，将他的头颅狠狠按进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住山本一木的整个头部，鼻腔和耳朵被冷水灌入的刺痛感让他浑身紧绷。作为德国慕尼黑特种学校的高材生，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紧闭双眼，屏住呼吸，肌肉紧绷却没有剧烈挣扎。

张大彪注视着水池中泛起的细密气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深知，越是训练有素的人，越懂得保存体力，但生理极限终究无法突破。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表盖的铜质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与水池里若有若无的气泡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死神的倒计时。

一分钟过去了，水面的气泡渐渐稀疏；两分钟，山本一木的脖颈肌肉开始微微颤抖；五分钟，他的手指在池边徒劳地抓挠，溅起细碎的水花。张大彪饶有兴致地盯着怀表，内心暗暗赞叹：不愧是筱冢义男精心培养的王牌，换作普通士兵，早已在一分钟内窒息。

就在这时，山本一木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胸腔剧烈起伏，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噜声。张大彪松开手，山本一木猛地抬起头，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断滴落，浸透的军装紧贴在身上。他大口喘着粗气，水珠混着唾沫飞溅在地上，胸膛像拉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呛咳。

“山本君，何必如此固执？”张大彪掏出一块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只要你肯合作，我保证你能活着回到东京，见到你的女儿美智子。”他刻意加重“女儿”二字，观察着山本一木的反应。

山本一木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八嘎！少拿家人威胁我！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他的声音因为呛水而沙哑，却依然充满倔强。

张大彪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在德国留学七年，精通爆破、情报，本该前途无量。你真的甘心，让这些才华，永远埋没在异国他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仿佛在与老友谈心，“想想你在柏林的导师汉斯教授，他要是知道得意门生如此结局，会有多失望？”

山本一木的瞳孔猛地收缩，显然被戳中了软肋。但他很快别过脸去，咬牙切齿道：“住口！你们这些支那人，休想动摇我的意志！”

张大彪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身旁的战士。两人默契地配合，再次将山本一木按入水中。这次，山本一木毫无防备，冰冷的池水顺着鼻腔直冲肺部，剧烈的呛咳让他下意识地张嘴吸气，更多的水灌入喉咙。他的四肢疯狂扑腾，溅起大片水花，池水顺着领口灌入，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当山本一木再次被拉出水面时，他已经面色青紫，嘴角不断溢出白色泡沫，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张大彪蹲下身子，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在忻口的据点位置，华北派遣军的最新部署，还有……”他故意停顿，观察着山本一木涣散的眼神，“筱冢义男的下一步计划。”

“不可能……”山本一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却坚定，“就算死，我也不会背叛帝国……”

张大彪站起身，掸了掸军装上的水渍，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看来，你还没尝够苦头。”他朝角落里的战士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搬来一个铁桶，里面装满了从井里打来的冰水。

“哗啦——”冰水浇在山本一木头上，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战栗，刚刚缓过来的意识又被刺痛拉回现实。张大彪拿起一根麻绳，在手中慢慢缠绕：“听说你们特工队最怕的，不是枪林弹雨，而是这种……”他突然将麻绳套在山本一木的手腕上，用力一拉，“慢性的折磨。”

山本一木被拽得踉跄，却依然强撑着骂道：“你们这些野蛮的支那人，根本不懂武士道……”

“我懂。”张大彪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更懂，再坚硬的钢铁，在火里烧久了，也会融化。”他示意战士拿来一盏油灯，火苗在山本一木眼前摇曳，“接下来，咱们换个方式。你每沉默一分钟，我就把你的手指放进火里烤。”

山本一木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恐惧，喉结不安地滚动着。张大彪却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抓住他的左手小拇指，缓缓靠近火苗。滚烫的热气已经灼烤着皮肤，山本一木浑身绷紧，冷汗混着未干的水渍不断滴落。

“三。”张大彪开始倒计时，声音如同重锤敲击在山本一木心上，“二……”

“等等！”山本一木突然大喊，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我说……我什么都说……”

张大彪停下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光芒。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希望你明白，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昏暗的油灯下，山本一木颤抖着嘴唇，开始讲述那些绝密情报。而张大彪则专注地记录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零星枪声，共同编织成一曲胜利的乐章。这场惊心动魄的审讯，终于以八路军的完胜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