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鹤熙与凉冰（2/2）

“你是说，化身天灾？！”获取了充分信息的凉冰也不傻，透过蛛丝马迹迅速猜到了正确答案。

“没错，人类联邦必须走上化身天灾之路。”鹤熙放下了手中的银质甜品叉，很是优雅地举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但你不是说，化身天灾有两条路吗，该不会。。。”破裂声响起，黑色的可可液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而下——这个猜测实在是过于惊悚了，导致以凉冰的心性，都没拿稳手中的瓷杯。

“是的，我们没得选。”听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凉冰一时间居然感觉眼前的鹤熙有些陌生了起来，这种强烈的反差错位感让她有些眩晕。

“你疯了？”凉冰压低声音，黑色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如果你之前的情报没错，那可是摧毁了未来宇宙的以太相引擎，我们没有任何手段抵消掉引擎启动时的亚空间冲击波。。。”

“在此之前，这片星海就会被战火所点燃了。”鹤熙用银叉轻轻敲击杯沿，清脆的共振声中，天基系统加持下的屏蔽力场悄然展开。

投影从鹤熙的戒指上浮起，三维星图在咖啡杯上方旋转。凉冰看到数百个被标红的星系被钢铁洪流般的战舰集群毁于一旦、数千亿乃至数万亿生命遭受屠戮，这就是完成《星海天罚》天灾飞升所必须支付的代价。

“你这样做，跟虚空生物大举入侵、虚空时代降临有什么差别吗？”凉冰的俏脸微微扭曲，即便疯狂如她，都不敢想象如此惨无人道的文明灭绝行为。

“加入他们，我们就可以保全自己的文明，甚至跟随他们一起飞升为真正的至高之神。”鹤熙注视着花容失色的凉冰，“什么虚空反虚空，在天灾飞升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才是真正的超神之路。”

“不，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也可以选择《宇宙创生》啊？”凉冰有些颤抖地抓住了鹤熙的玉手，“反正都是掌控法则，最后都能成神，我们没必要。。。”

“《星海天罚》的成功率是可以计算出来的，但是《宇宙创生》的成功率无法计算。”鹤熙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黑洞后面究竟有些什么，万一是虚空生物的陷阱，整个文明将万劫不复。”

咖啡厅的玻璃窗外，几个身穿JK制服的小女生说笑着走过。凉冰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错位感，这些活生生的联邦公民根本不知道，他们头顶的星空即将变成启示录级别的战场，而他们每个人都会变成刽子手。

“你说，那个冒牌凯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凉冰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鹤熙微微一愣，“是阻止人类联邦化身天灾，还是。。。？”

“你的意思是？”鹤熙收起了自己的屏蔽立场，喊来服务生收拾狼藉的地面。

“与其在这里莽撞行事，我们为什么不观察一下对方的举措呢。”凉冰恢复了往常的优雅姿态，“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跟她唱反调就行了，她不让我们灾飞，那我们偏要灾飞；她让我们文灾飞，我们就武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