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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李骋与胖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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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她才刚走到跟前,喊了句“住手”,那男人雄性大发,竟是举起诺大的酒坛子,就往她头上砸。

酒坛子最后自然没有砸在胖丫脑袋上,但却结结实实砸在李骋后背上了。

一切只在片刻之间就发生了,当李骋意识到胖丫要去管闲事儿时,他没敢暴呵惊动醉鬼,只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那一瞬间,别的什么办法都被他抛之脑后。他想不起来,可以用腰间的玉佩先击掉男人手中的酒坛子;也没想到,可以猛地掷出身上的匕首,撞飞男人。

他的脑袋好似不会转了,只这般心惊肉跳的看着那坛子砸下来,而后,用手扯过胖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狠狠一击。

这一击直接让酒坛子变得粉碎,也让李骋的后背见了血。

眼下又是初秋,李骋火力旺盛,只穿了一件单衣。那碎瓷划破衣服,便连皮肉都见了血。

胖丫在李骋背上摸到一把血,一直以来还算镇定的表情,终于破了功。

许是因为内疚,许是因为感动,更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胖丫与李骋之间的相处,渐渐的又有些不同了。

那些早已消散的,或是被胖丫紧紧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情愫,一朝死灰复燃,两人的眼神,都变得不清白。

胖丫这次倒是爽利了一把,等李骋伤口恢复好,就与他长谈了一场。

具体谈了什么,赵灵姝也不知道,只知道胖丫应下了李骋的求娶,且两人的亲事,像是摁了快进键一样,在两个月内完成。

参加完李骋和胖丫的亲事,赵灵姝和秦孝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又跑到李骋的新宅子处转了一圈。

等明天敬过茶,李骋和胖丫就会回这边的新家,两人以后也会住在这栋“李宅”。

这栋宅子不小,足有四进,且就在秦王府所在的那条街上。

这还是走了秦孝章的门路,才将这宅子预定下来的,不然,胖丫想和姐姐做邻居,怕是有点难。

在宅子外围转了一圈,赵灵姝和秦孝章就准备回秦王府了。

却不料,马车一拐弯,赵灵姝在街道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等,那是不是赵伯耕?”

秦孝章从她那个窗口往外一看,还真是赵伯耕。

说起赵伯耕,也是唏嘘。

之前为了安抚他,赵灵姝让秦孝章一杆子将他支走了。

赵伯耕呢,能起复他就烧高香了,一时半刻也不敢想别的。就这般,老老实实的做着巡河使,一年到头在外头漂着。

赵灵姝成亲头两年,那时候她还没怀孕,赵伯耕许是觉得没底气,就也还算老实。

但等赵灵姝怀了身孕,又成功诞下长子,赵伯耕许是觉得女儿在秦王府站稳脚跟了,就也觉得六品的职位太配不上自己了。

他想升官,想继续留在京里,想过富贵安稳、大权在握的日子,不想再继续风餐露宿。

当时秦孝章又忽悠他,说他这几年巡河,无功无过,要升迁也不是不能,但只能平调。

六品的京官,只是最底层的小官,任是谁都能欺压那种。

比不得巡河使,虽然这活辛苦,但到底担着钦差的名头,不管走到哪里,哪怕是官职比他高两级的,都得对他恭着敬着,捧着讨好着。

而且,还有一个隐形的福利,就是在外边,你可以收数额不大的贿赂,但在京城,要想日子好过,你得出手贿赂别人。

两厢比较,赵伯耕斟酌了又斟酌,还是决定再做一年巡河使。

他是打着立大功,好被破格提拔的主意的,但是运气不好,那一年他用力太足,在暴雨时去视察河堤,结果被疯狂涌上来的河水给卷了进去。

其实还是他站的位置太危险了,但凡他往后站一站,他都不见得会掉进去。

但落水就是落水了,其余官员往上上折子时,也确实给他盖了一个“尽忠职守”“不畏艰辛”的戳儿。

无奈他被救出来的太晚了,之后就落下了咳嗽的症状,且落水时被树枝狠狠的划伤了脸,之后那脸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好了后就留下了疤。

既有咳疾,又颜面有损,自然是不能继续入朝为官了。

于是,赵伯耕在四品的位置上,卸任了。

致仕的名头好听,无奈日子不好过。

赵伯耕受不住自此再与朝廷无缘,便日日买醉。

他那破身体,御医叮嘱了几次不能再饮酒,他偏不听,这个样子下去,怕是用不上两年,就喝死了。

正说着赵伯耕呢,赵灵姝突然瞥见,从赵伯耕身后的一颗梧桐树后,陡然转出个人来。

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远看跟乞丐没差别。就见他猛地将手中的麻袋往赵伯耕头上一蒙,然后拖死狗一样,将赵伯耕拖到旁边的胡同里。

徐桥坐在车辕上问,“姑娘,要阻止么?”

“先别,跟过去看看,打人的是谁。”

徐桥很快去而复返,并带回了消息,打人的是赵仲樵。

赵仲樵一边将人往死里打,一边骂骂咧咧的发泄怒气,“让你睡老子媳妇,即便和离了,那也是你弟妹。狗日的,你连自己弟妹都睡,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你!”

因为声音有些大,赵灵姝把这些话也听到了耳朵里,一时间,她就有些懵。

赵仲樵的媳妇洛思潼,和赵伯耕睡一个被窝里了?

她震惊的看着秦孝章,秦孝章也不知道,只能敲了敲车厢壁。

坐在车辕上的徐桥听到了声音,赶紧出声为两个主子解惑。

“赵大人致仕后回到伯府居住,可伯府的世子夫人前后几次怀孕生子,无奈身边没有长辈帮扶,鉴于此,便将洛思潼留在了那边府里。”

洛思潼自从出狱住进昌顺伯府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她有了那样的经历,在那里都讨人嫌,索性便不出大门,整日里只在那府里,将府里的事情料理的清清白白。

早先赵伯耕常年奔波在外,洛思潼住在那边也就住了,左右那边就她一个能称上是长辈的人,她要留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可事情坏就坏在,赵伯耕回京了,致仕了。

他回府了,偏洛思潼还住在那边府里,没有搬出来的意思。

京城的百姓们嘴巴不留情,就揣测些有的没的。

什么弟媳妇钻了大伯子的被窝啊,什么大伯子强占了弟媳妇啊,又说反正赵灵均是洛思潼生的,洛思潼跟了赵伯耕,赵世子有爹也有娘了,这不皆大欢喜么!

京城百姓们的嘴巴是真的损,说起闲话来,能要了人的命。

这话太腌臜,反正是没人说给赵灵姝听,但显然,赵仲樵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

说起赵仲樵,这人继杀了洛家的老两口后,这两年又有犯罪。

他的行踪,赵灵姝是知道的,因为肃王拜她所请,在赵仲樵身边留了人,所以,赵灵姝知道他大概的动向。

利用疯狗杀完洛家老两口,当时风声鹤唳,赵仲樵躲了个干净。

时隔半年,在洛家平辈的两兄弟出城收租时,赵仲樵又施巧计,打昏了两兄弟,将他们丢到水中。

无奈当时没人看见,而洛家兄弟又着实命大,有人中途醒来,带着兄弟一起爬上岸。

担心幕后主使再行报复,两人连报官都不敢,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赵仲樵自此离京,去了乾州赵叔渔府上。据说是偷盗了大笔钱财,然后扬长而去。

不知何时他又回了京,且一回来,就将赵伯耕往死里打。

眼见着再不出手,赵伯耕怕是真要被人打出点好歹来了,赵灵姝才出声,徐桥听命前去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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