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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作贼喊抓贼的臭狐狸沈洛年好气又好笑,他把偷偷趴到自己脑袋上的凯布利抓下放入腰包中,摇头闭上眼,准备继续冥思。
摆好姿势的同时,沈洛年习惯性地查验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状态,因为一直没法确认体内道息是否已经凝聚,只能从炁息的提升效果来判断,虽说道息浓度提升对炁息的帮助仍有上限,但在那之前,体内的混沌原息道息,该已经能感受到才对。
当沈洛年专心内视的时候,很意外地,除了炁息的变化之外,居然隐隐感觉到体内出现淡淡的道息流转。沈洛年心中一喜,看来凯布利果然留下不少道息,再过几天,等道息量庞大到足以自行滋生,就可以让凯布利不受限制地取用了。
沈洛年这时也慢慢了解,道息的产生看来颇有点儿等比级数、成倍增长的味道,一开始产生的数量极慢,但当逐渐形成之后,增长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知道受体质所限为止,而随着总量提升以及体内运转,体质也会跟着转变,进而容纳更大量的道息,也就是说,应该不用太长时间,体内道息的含量与浓度就可以恢复成百年钱的状况,但未来成长的速度,仍要看身体的凤灵化程度而定。
不过沈洛年对于变凤凰或留凤种都没什么兴趣,也不急着让身体变化。当年体内的道息含量打架时散化敌人炁息就会和体内的炁息产生冲突了。
炁息虽然需要道息,但道息浓度太高,又会散化掉炁息,若非炁息已与本命结合,浓缩如实、运转滋生,恐怕未来难逃被道息化散的命运,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让高浓度道息随意接近本源。
这个问题怀真当年早已有了考虑,接下来的步骤就是把道息凝成一团,和炁息本源各占不同地盘,这么一来自能分别驱动运用,而部分散逸到体内的稀薄道息,也不至于破坏炁息本源,还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换句话说,到了这个时候,沈洛年已经用不到所谓的暗神之镜了。
当年怀真曾指示沈洛年把道息浓缩在咽喉三气交汇之处,他毕竟没什么创意,当下又把道息凝聚到了老地方,不过这一瞬间,沈洛年却愣在那儿把着团道息堵在这儿,以后炁息该如何运行只要经过此处,岂不是马上散化掉了吗这一点那笨狐狸不会也没想到吗
体内可有其他适合存放道息之处吗沈洛年暗暗皱眉,敖欢教的可不是地摊功法,那可是虬龙族秘传,自然把全身重要穴脉都包括了,才能激发最大的潜力,漏网之鱼不是没有,却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偏门脉,那种脉又怎适合安置道息
沈洛年思索片刻,房门咿呀而开,狄纯与怀真前后走出,狄纯看来情绪十分低落,怀真则是一脸无辜的模样,不过两人出房之后,狄纯似乎也没什么谈性,与沈洛年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很快就告辞了。
等狄纯一走,沈洛年关上门,却见怀真已躲回房里,沈洛年追过去大喊:“臭狐狸”
“干嘛啦,我要睡觉。”怀真已躲到被子里面缩成一团,逃避现实。
“睡个屁干嘛欺负小纯,不是叫你别提吗还装不知道”沈洛年跳上床掀被子,凯布利也凑热闹在旁打转。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怀真抓着被子不放手,一面说:“她也有找我问问题呀。”
差点忘了这事,沈洛年一愣说:“对了,她问你什么”
“你好凶,不告诉你。”怀真嘟嘴说。
沈洛年的八卦指数毕竟不高,见怀真不说也不勉强,松开被子在一旁坐下说:“不说拉倒,你以后别欺负她了。”
“臭小子,我怎么觉得你对她好像比对我好”怀真探出头来瞪眼说。
“因为她比较笨。”沈洛年板着脸说。
“唔”怀真歪着头想象,倒也挺能接受这种说法,她坐起笑说:“你那个笑老婆是来跟我打听一个人。”
“打听个人”沈洛年愣了愣,随即说:“打听妖怪吧”若要打听的当真是人,怎会找上怀真但狄纯这种个性,又怎会和什么妖怪有牵扯
“反正就是一个名字。”怀真挤到沈洛年怀中说:“不过她说的名字,我确实没听说过,查仙籍也没有。”
“什么名字”沈洛年说。
“她说不可以告诉别人这件事耶。”怀真眨眼说。
“去你的。”沈洛年好笑地说:“你除了名字之外,不是全都说了吗别装了。”
“唔”怀真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拍手笑说:“她是你小老婆,不算外人,告诉你大概没关系,那人叫做王方。”
听到这普通、大众的姓名,沈洛年却不禁皱眉说:“只有名字吗”
“对,只有名字。”怀真惋惜地说:“我问她有没有其他资料,比如长相之类的,她却都不肯说了。”
“喔”沈洛年安静了半响,突然一惊说:“难道那个始乱终弃的混蛋是化成人形的妖仙不对,小纯不能认不出妖炁莫非是天仙”
“谁知道呢”怀真转着眼珠子说。
沈洛年看着怀真那张仿佛写着我要卖关子的漂亮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说:“臭狐狸还不快说。”
怀真正要抗议,沈洛年左手却在她背后轻轻抓了两把,一面说:“快说把,我还有事和你商量。”
怀真一舒服,倒也乖了下来,缩在沈洛年怀中说:“我听你说过之后,就暗暗怀疑那个坏蛋不是人了,所以刚刚才是故意承认自己是妖族,否则她八成还不好意思问。”
“当真是天仙吗”沈洛年皱眉说:“小纯怎么说的”
“我问她是不是妖族,她说只是想问问看,她也不知道,和那人的关系也不肯说。”怀真说:“若真是天仙,那名字一定是化名,我从没听说过叫做王方的天仙。”
当真是妖族吗沈洛年想了想,突然一惊说:“这可不能传出去,否则臭丫头会糟糕。”
“我知道。”怀真早就从怀玉那儿听说了这些禁忌,撇嘴说:“若那小丫头父亲是妖族的事传出去,她不只当不了司令,连岁安军团恐怕都待不下去。”
怀真除自己之外不大会和其他人碰面,倒不用担心消息泄露,沈洛年心念一转,沉吟说:“小纯提到那人就哭,恐怕也是怀疑这件事否则单纯是始乱终弃,不用哭二十多年吧”
“二十年算什么”沈洛年怀中的怀真低声说:“我得到消息之前,每次想到你的时候都很难过呢。”
沈洛年心中微微一疼,紧紧抱了抱怀真。
两人相拥片刻,怀真抬起头碰了碰沈洛年鼻端,嘻嘻一笑说:“你刚说要商量什么”为了避免沈洛年难受,两人虽然亲昵,有些动作还是颇为克制,比如口唇相触这种事,两人都刻意避免着。
“对了。”沈洛年把道息凝聚后产生的问题与怀真简单地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