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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年又默念了两次,这才皱眉回头,对着正期待的牛头人说:“派几个人,分头去找大量的恸贸、噢弥过来,另外还要门书不,不对,是孟书,对,抓一只孟书来。”
牛头人听得一愣一愣,诧异地说:“不能吃。”
“治病要用。”沈洛年根本不知道那些名词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另外我还要去找药。”
牛头人连忙转头吩咐,当下好几个牛头人快速奔了出去,而沈洛年身后也跟着五个牛头人,虽说是准备帮忙搬“药”,但说不定其实是怕沈洛年溜了。
“其他药物名称牛头人也不知道,得自己去。”轻疾说:“先往你来的方向走吧森林中那些药物生长的机会比较大。”
“你该知道哪儿有吧,直接告诉我不是很好吗”沈洛年抱怨说。
“此为非法问题。”轻疾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些植物生长的环境与外型等相关知识,并协助判断。”
妈的这脑袋转不过来的家伙,沈洛年一面暗骂,一面提高速度,带着那几个牛头人,向着森林奔去。
过了四个多小时,太阳都快下山了,沈洛年才和那五个牛头人奔回,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一个空心大树干,树干中放着满满各式妖界植物,沈洛年虽然没有一样知道名称和用途,但轻疾既然说有用,就只好先搬回来至于那些树干,当然是用金犀匕临时制造的。
沈洛年奔入伤患区,远远就看到入口处放着一粗一细,两团小山般的刺藤,沈洛年不禁一呆说:“那是什么”
“细的是恸贸,粗的是噢弥。”轻疾说:“恸贸的筋络十分坚韧,噢弥有网状内皮层。”
“要干嘛”沈洛年说。
“代替缝线和纱布。”轻疾说:“去教牛头人怎么做,然后交给他们处理,要交代他们洗净。”跟着又说了一串。
刚刚真不该冒充医生的沈洛年一面叹息,一面皱着眉头走近,这时几名牛头人满脸期待地迎了上来,为首的似乎仍是先前那位,沈洛年只好说:“那个找几个人来学我做。”
牛头人一愣,连忙挥手叫众人凑了过来。
跟着沈洛年就在轻疾指挥下,毛手毛脚地把满是刺的“恸贸”抽出筋络成丝,然后把“噢弥”剥皮,再把皮下纤维网层取下,在一段很不利落的示范过之后,他这才满头大汗地逃开。
才刚逃出刺藤地狱,沈洛年却见一个牛头人一脸迷惑地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捧着一条带着妖炁、还在跳的扁平妖鱼,他吃惊地说:“我很少吃生鱼,能不能热一下”
牛头人似乎不大明白沈洛年的意思,瞪着那对牛眼发愣,沈洛年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轻疾已经开口:“这是孟书鱼,不是给你吃的。”
妈的,“孟书”是鱼不早讲沈洛年低声说:“又要干嘛”
“孟书的刺,笔直坚韧、锐利不易折断,适合用来做针。”轻疾说:“你把肉挑掉,截下粗骨,开启时间能力后以金犀匕小心地穿出尾孔,之后把伤者一个个带去水边把伤口洗净,就可以开始救治了。”
“水不用煮过消毒吗”沈洛年问。
“一点小细菌,具妖炁的牛头人不怕,用药物处理就好。”轻疾说:“牛头人不擅生火,没法让他们帮你煮开水,你又没时间自己慢慢弄,干脆不要,有时间的情况才这么做。”
“知道了。”沈洛年叹了一口气,反正已经误上贼船,今天就把这医生游戏给好好扮演到底吧。
又花了几个小时,直到弯月悬空,沈洛年终于把这一点都不顺手的工作做完,眼见十几个伤者都已治疗妥当,他不禁大叹了一口气。
而那些伤者,在沈洛年缝合伤口,并敷以各种退烧、镇痛的植物碎末,固定包裹后,正一个个沉沉睡去,脸色似乎都好了不少。
“神巫。”那为首的牛头人走近,对沈洛年以牛头人的致敬姿势又行了一礼,似乎很高兴地说:“他们有救了”
“应该吧。”沈洛年说着轻疾说过的话:“你们体质强壮,只要伤口好好料理,很容易恢复。”
“谢谢,谢谢。”牛头人感激地说。
“除了药物之外,一些简单的包裹、伤口缝合,你们没人会吗”沈洛年忍不住问。
牛头人一呆,有点惭愧地摇摇头说:“我们不会。”
“只有人类或能化人形的妖仙,才有制造布匹的概念。”轻疾则在沈洛年耳中低声说:“牛指蹄形还在,拿武器还勉强,不适合做操针缝线、包裹伤口的细工。”
“我没看过牛拿武器。”沈洛年低声说。
“一般武器不如牛角和指蹄。”轻疾说:“不如不拿。”
沈洛年这一和轻疾低声对话,自然把牛头人晾在那儿,他发觉牛头人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我习惯自言自语。”
牛头人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一脸热切说:“神巫,来帮打仗、战士、治病”
差点忘了原来的目的,沈洛年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这才说:“你们正在打仗吗”看来不像啊,大部分牛头人都看起来很轻松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肃杀感。
“刚要开始。”牛头人往南方指指,又指着受伤的那些人说:“这些第一批,受伤。”
原来不是在这儿打,莫非这些伤患都是运回来的看来这儿是大后方,难怪这么多小孩不过凿齿不是在北边吗怎么跑去南边打仗
“神巫,去吗”牛头人期待地说:“受伤不用送回来。”
当然要去,战场上才能找到快死的人吧沈洛年当下点了点头说:“我去。”
“太好了。”牛头突然往后一声呼啸,马上跑出了近百名壮健的牛头人,奔站在沈洛年面前,排头的牛头人在沈洛年面前转过身蹲下,身子往前倾,抬着头,露出平坦的后背。
这是干嘛当初牛头人低着头对凿齿冲锋,似乎也是这种姿势,沈洛年微微一愣才说:“现在就去吗”
“治病要快。”牛头人恳求地说:“请帮救人,我们送你。”
这样说实在很难拒绝,沈洛年抓了抓头,看着那蹲下的牛头人说:“坐他身上”
牛头人看沈洛年似乎不明白,伸手将还不到自己胸口的沈洛年一把举起,让他跨坐在那牛头人腰背上,除了让牛头人伸手挟着沈洛年的双腿外,还让他趴下用手抓住两边牛角,一面说:“抓紧,很快。”
反正不让自己睡觉就对了沈洛年正苦着脸,只见牛头人分工合作,有人背着那几个装着剩余药物的大木桶,有人拿着那些代替用的丝线和网布,沈洛年目光一转,望着那些伤者说:“受伤的人还要换药啊,我走了怎办”
“他们,也送去。”几个牛头人,把受伤的牛头人也一把背起,那为首的牛头人看看周围,回头拍了拍沈洛年肩膀说:“好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