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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知道了”
好不容易到了板桥,告别黄宗儒之后,终于脱离线上游戏的世界,沈洛年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回家得先换下这身血衣,顺便看看胸口的伤是不是真的全好了。
爬上五楼,沈洛年打开大门,还没开灯,却见沙发上一条白色的身影,那对红色的目光正瞪着自己。
是她吗怎么变小了沈洛年关上门,打开灯,仔细看着那个异兽,那异兽和刚刚出现的雪白巨兽果然一样,但却小了许多,连尾巴都算进去,只恰好和三人座的沙发同长,那颗脑袋现在只比人头大上一点,不再像原来一样可怖。
“妳怎么不变人了”沈洛年打量着她,见她耳尖嘴长,确实有点像是狐狸,但是颈后一直到尾端那蓬松大片的白色长毛,和狐狸似乎又不大相同。
异兽低嘶一声,站起身向着沈洛年接近,到了一步之前,她突然人立而起,前腿搭到沈洛年肩膀上,鼻子凑在沈洛年面前。
“怎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沈洛年结巴地问。
异兽对着沈洛年口鼻轻嗅了一下,沈洛年一怔,连忙张开嘴,并稍放松了对浑沌原息的控制,果然异兽跟着用力一吸,吸走了大片的浑沌原息,这才放开沈洛年,跃上沙发曲身而卧。然后她身子缓缓地扭动、变化着,先是头部慢慢化成怀真的脸型,跟着身体也逐渐转变,本来长度相同的四肢也逐渐符合人体的比例,那蓬松大片的长尾,更是不知缩到哪儿去了。
沈洛年越看越不对,一个光溜溜的美女正逐渐成形,他连忙跑到浴室,取出一条大浴巾,盖上怀真身躯,但这一盖自然没得看了,他不免又有三分后悔。
非人形的状态下,似乎不能说话,怀真瞪了沈洛年一眼,依然没吭声,过了好片刻,直到手脚完全成形,雪白的头发转为乌黑,浑身白毛尽没,怀真才咳了一声,怒冲冲地开口说:“你这混蛋,到底干了什么”
“妳是狐狸精对不对”沈洛年其实一直想问这句。
“什么狐狸精,你当我是什么小赤狐吗我是仙狐叫天狐也行”怀真蹦了起来,伸手推了沈洛年脑袋一把。
这下浴巾自然随风乱飘,怀真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沈洛年直了眼,忍不住嚷:“妈的,妳真让我看我就不客气了”谁怕谁啊这娘们骨子里果然是妖怪,一点都不会害臊。
怀真哼了一声,捡起浴巾包妥身子,一面板着脸说:“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怎么把凿齿搞出来的”
“什么齿”沈洛年一怔说:“那暴牙妖怪吗我不知道啊。”
“还敢说不知道”怀真又推了沈洛年脑袋一把:“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妖怪,一定和你的原息有关。”
“那种很稀奇吗还不是被妳一口吞了,妳能出现不就更奇怪。”沈洛年不甘愿地说。
“我是一直留在凡间没走啊”怀真说:“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为救你而现形,不知耗掉我多少元气连变成人形的力量都没了而且变人的过程身体有多不舒服你知道吗还有变回原形,害我当时穿的衣服全破了,那件我很喜欢的,你怎么赔我”
怀真每骂一句,就推沈洛年脑袋一把,一路骂下去,沈洛年头都摇昏了,连忙起身逃开说:“别推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啦,妳怎么会刚好来救我”
“对了,还有这件事”怀真气呼呼地说:“可恶,伸手出来,我要解咒”她一面把左手无名指举了起来。
“怎么了”沈洛年愕然说。
“我被骗了”怀真说:“咒誓果然是相称的你还记得誓言内容吗”
“就是我让妳自由吸取原息,不是吗”沈洛年说。
“后面还有一句直到永远对不对”怀真愤愤地说:“因为前面是你的责任,后面这句变我的责任了”
“嘎”沈洛年不明白。
“就是万一不能直到永远,变成是我违咒啦”怀真气鼓鼓地说:“我好端端在修炼,突然血冰戒化成冰针反噬穿心,差点把我痛死,我只好从山里一路冲去找你果然你这家伙正在找死真是差点被你害死。”
“我不知道会这样啊,直到永远”沈洛年还是搞不大懂:“那万一我老死了呢”
“谁管你为什么而死反正只要你肯让我取用原息,万一不能直到永远都变成我的错,这样总有一天会害死我,我干嘛陪你这种短寿人类一起死”怀真说:“快,先解咒再说,另外重新立一个相称的咒。”
沈洛年无可奈何,只好伸手说:“怎么解”
“两手遥对、誓指轻触你贴这东西干嘛”怀真一把撕掉ok绷,一面说:“跟我说事无常、心易变、缘已灭、咒应散。”
两人说完,怀真一面喃喃施法,之后一股柔柔的力量缓缓从两人指间泛出,怀真连忙低头查看,但她随即惊呼说:“为什么没取消”
沈洛年一看,果然手上的血冰戒还在。
“为什么”怀真瞪着沈洛年:“你没有真心想取消对不对”
“啊”沈洛年呆了呆,这才说:“有啊。”
“那怎会还在”怀真生气地说。
“也许”沈洛年想了想,抓抓头说:“我心底隐隐觉得,其实保留这誓言好像也不错。”
“不行啦”怀真瞪大眼,抓着沈洛年肩膀摇说:“心里一点留恋都不可以有,快,重来一次。”
“好吧”
两人就这么重复了七、八次,却一直没法成功,怀真耐性尽失,猛一伸手掐着沈洛年脖子说:“臭小子,你真想害死我是不是”
“呃”沈洛年被掐得舌头往外吐,他涨红着脸,眼看快要没气,怀真指上血冰戒倏然温度遽降,似乎又要发作,她一怔,放开沈洛年的脖子,捂着脸哭泣说:“你怎么这样啦无赖啦”
“我不是咳咳故意的。”沈洛年摸着喉咙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量让自己真心的。”
“我得永远保住你性命,这种好事你怎会真心想放弃”怀真呜咽地说。
“说得也是,难怪这么难。”沈洛年看着怀真说:“不过我怎么觉得妳好像在假哭”
怀真一呆,想起对方身负浑沌原息,媚惑之术无用,只好放下手瞪着沈洛年,扠腰说:“可恶,骗不过你,反正你无赖啦”
“好啦,这件事先放一边。”沈洛年头疼说:“我说真的,我会努力放弃咒誓的,妳先说说那个什么齿怎么来的。”
“什么齿凿齿这我还要问你呢,你们那些人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招惹到凿齿的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怀真瞪眼说。
沈洛年只好把今晚的动作说了一遍,当他说到李宗两人加上叶玮珊都没能开启门户,接着自己好心凑上一脚的时候,怀真又是一掌挥了过来,一面说:“你白痴啊”
“又怎样了啦”刚刚至少还有理由,这下却是没头没脑地挨揍,沈洛年终于火了起来,大声说:“会痛耶妳他妈的白毛大狗妖”
“你说什么找死”怀真往前一扑,推倒沈洛年,压在他身上,又把他脖子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