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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错漏,妙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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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是活了下来,但官途却也断了,所以只能一步步的从基层做起。

一把年纪了,现在才是个五营校督。

至于魏讽谋反案,文钦只是想笑。

那是谋反么?

那是谋反么,那是被诬陷的好不好。

在文钦看来,所谓的魏讽谋反案,不过是曹丕杀鸡儆猴的手段。

当时曹操在外,镇守邺城处理事务的是太子曹丕。

当年世子之争,颍川派系多团结在曹丕周围。

而冀州派系和部分谯郡人,则是下注曹植。

最后曹操立曹丕为世子,宣告了另外一个派系的失败,但这并非意味这个派系消失了。

这个派系的人,不但没有销声匿迹,反而由魏讽出面,开始拉拢第三个派系——荆州派系。

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关中的派系。

在文钦看来,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情况,因为大家都在台下,抱团取暖,很正常嘛!

然后......就被曹丕一网打尽。

许是他不敢对同样实力派系的冀州派系下手,但是却几乎清剿了所有荆州派系,就是为了茧除冀州派系的外援,也是杀鸡儆猴,展现自己狠辣果决的手段,以震慑其他人。

此时曹操大军在外,而且也已垂垂老矣.....果不其然,三个月后,曹操就病逝了。

然后......曹丕顺顺利利,轻轻松松的继位。

当年,若是曹植能够继位,恐怕自己就是征南将军吧。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现在不过是个小官。

夜色深沉,均水悠悠。

魏正骑着马沿着河岸缓行,听着身边士卒的鼾声,望着远处迁徙大军的灯火长龙。

夏侯儒的谨慎、胡质的猛攻,都只是迁徙路上的插曲。

当二十万百姓眼中倒映着汉中的良田,当白袍军的刀刃上凝结着民心的力量,任何艰难险阻,都将如均水的浪花般,最终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二十万百姓,填入上庸郡中,那么......

“将军,该歇息了。”

郭修递来一块粟米饼,“明日还要大战呢。”

魏正接过饼,咬了一口,饼里竟混着些许肉干——这是白袍军特意为伤兵准备的。

他忽然想起白天文象说的话:“只要百姓能吃饱饭,刀山火海也敢闯。”

其实,从古至今,老百姓都过的太苦了。

以前他也好炫耀中华文明五千年,但是现在,经历了乱世之后,他真的为这句话感到脸红。

这是文明吗?

或许是,但绝不是普通人的文明。

是权贵阶层的文明。

总结下来,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至于过程中的腥风血雨,不过史书中的几个字而已。

忽然想起周树人先生的狂人日记。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只是先生虽然发现了很多问题,但终究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至于另外一位找到解决问题办法的大师,也被冠之以各种帽子。

终究五千年的愚民文化绵延下来,身上带了太多的愚之基因。

......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伏牛山的谷口已被晨光染成金红色。

费祎带领迁徙大军如同一条蜿蜒的银蛇,在山谷中缓缓西进。

车轴的吱呀声与孩童的啼哭声,使队伍充满了生机。

王训的五千断后部队已在谷口布防,列阵于前。

“君侯,夏侯儒与胡质的合兵已过均水,距此不过五里。”

探马的马蹄在山道上溅起碎石。

“兵力约八千,胡质之兵在前,夏侯儒的骑兵在后,文钦率千骑为左右翼。”

闻报,邓星疑惑道:“师君,我们为何不陈兵于河边,趁其半渡而击之。”

闻言,魏正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看到众将都是一副求知的模样看过来,于是便再次解释道:“用兵一道,杀敌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西进,一切都要围绕这而做出规划。

我军是可以沿着河边陈兵,但如此的话,那夏侯儒和胡质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过河呢?

他们就可能分兵假装过河,从而绕道过来,去追击百姓。

如此一来,我们的目的岂不是没能达成!

但是现在,我军舍弃河水边的防御,他们可以从容过河,自然也就会不会从他处绕行。

而我军严守谷口,自然可以保证百姓顺利迁徙。”

“原来如此!”

“是的!”

“打仗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师君好像说过,战争是手段,不是目的。”

“师君说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要为政治服务。”

一群人顿时开始讨论起来。

谷口外的开阔地,两里宽的战场被晨雾笼罩,远处曹军的旌旗如黑云压境,尘土飞扬。

不多时胡质的先锋部队率先出现,五千郡兵的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今日若不胜,无颜见护军于地下!”

胡质大喝。

令旗挥处,前排盾牌手组成龟甲阵,向王训的新兵阵地推进。

夏侯儒在后方观战,文钦率领骑兵已经缓缓压上,准备随时支援或者追杀。

昨日一场大战,胡质和王训打的有来有回,文钦也和文象胜负不分,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

毕竟之前灭杀虎豹骑和禁军的白袍军,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此刻,胡质见对方阵形略显松散,嘴角勾起冷笑:“白袍军不过如此!”

然而,当曹军进入六十步射程,王训的令旗猛然挥下。前排的士卒迅速闪开,露出身后的白袍军弩手——数千余支弩箭破空而至,比昨日的箭雨更疾更密。

胡质的龟甲阵猝不及防,盾牌衔接处被射穿,前排士卒惨叫着倒地,血花在晨雾中绽开。

“这?!”

还没有等胡质反应过来,对方的弩手忽然扔下强弩,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杀过来。

锣鼓齐鸣,杀声震天。

后方的王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还以为我们用的是新兵呢?”

这次,为了一鼓作气打残对手,使用的主力是真正的白袍军,很多已经打散了去担任屯将和曲长的白袍军,又都招了回来。

至于昨日打的有来有回,一方面是魏正和胡质的默契。

另外一方面,又何尝不是示敌以弱!

想到这里,王训不禁对魏正充满了崇敬——魏忠贤用兵,妙计迭出。

他哪里知道,用魏正的话说,只要能打胜仗,所有在过程中的错漏,最后都可以找到理由美化成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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