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曹叡,动作(2/2)
魏正哈哈大笑,道:“不愧为我的好学生,我们抢了这么多马,自然是要向北走的,大漠虽然荒芜,但这条路才好走。
当然,我们顺路还要做一件大事!”
“做一件大事?”
“有多大?”
众人不禁问道。
魏正微微一笑,道:“比攻破洛阳还大!”
“什么?!”
“什么事能比攻破洛阳还大?”
众人不明就里,一个个眼巴巴的看向魏正。
“山人自有妙计。”
魏正却是伸手向怀里摸去,这一摸,却摸了个空,羽扇扔了......
“某知道了!”
就在这时,费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连点头。
“费巴西!”
其他将领顿时眼巴巴的看过去。
费祎却是微微一笑,道:“我猜的不一定准,大家还是听君侯号令吧!”
闻言,大家虽然有些郁闷,但也不得不停住追问。
这时,王训说道:“君侯,那些司马家和曹家的家眷怎么处理,总不能一路都带着他们吧!”
魏正闻言,不由得思索起来。
他下令虽然是成年男丁全部杀掉,但实际上无论是司马家还是曹家,伙食都不差,十五六的小伙子,个头和成年人也都差不多。
所以在实操的过程中,也基本都被杀了。
剩下的基本都是老弱妇孺。
这些人杀起来就太没有底线。
而且也没有任何意义。
“当年虎豹骑掳走先帝的两个公主,这次回去,怎么说也要掳一些回去。
这些家眷呢,嗯,四十岁以上的不要,其他的全部带走。”
魏正本来就不是磨叽的人,他很快拿定主意。“嗯,还要挑几个司马家和曹家的妻妾赏给大家呢!”
“哈哈哈哈!”
闻言,众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大笑。
魏正之前先拿下了马市,又攻陷了北阙甲第,车马不缺。
很快,车队马队齐聚,一路出了上东门,浩浩荡荡的向北。
虽然人马众多,但在混乱的洛阳之中,几千人并不显眼。
因为城破的时候,很多百姓富商,也在纷纷逃遁,而且洛阳城外的郭城,还有郊外的村子,也有各地人来奔走。
尤其是深夜之间。
这个情形,其实和当年黑山军攻破邺城很是相似。
各个头领忙着抢掠,根本没有人在意你做什么。
其中一个头目陶升,独自率领部众逾西城入,闭守州门,不让其他人进来,然后用车载着袁绍的家人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扞卫,送到斥丘还。
因为这件事,陶升被袁绍封了个中郎将。
接着袁绍展开对黑山军的疯狂报复,从黑山打到最北面,灭了十几股黑山军。
直到与张燕火拼不分胜负这才停住脚步。
虽然其中没有记载,但过程中肯定少不了陶升的功劳。
毕竟,打这些隐藏在山中的贼寇,武力不是最重要的,认识路,知道贼寇藏在哪里才最重要。
缺的就是带路党。
......
谷城西侧的山林间,秦朗遥遥的看着远方,只听见枯叶簌簌作响。
他身旁的士卒们裹紧披风,两日未卸的甲胄已被晨露浸得发潮。
“将军,会不会情报有误?“
副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鸟振翅声,众人瞬间屏息——却见一只野鹿撞开藤蔓,跌跌撞撞地从埋伏圈窜过。
不多时,斥候来报魏正已经北上,陛下有命,速速前往洛阳汇合,平定叛乱。
闻声,秦朗长叹一声,带兵出发。
士卒们潮水一般从树林之中涌出。
.......
与此同时,偃师县城头的曹肇正用剑尖挑起残破的白袍军旗。
血迹斑斑的布料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空荡荡的街巷,靴底碾过满地碎陶片:“魏正那厮,难道长了翅膀不成?“
传令兵突然策马而来,溅起的泥浆甩在他崭新的玄铁甲上,“报!洛阳方向传来消息,魏正已过黄河!“
......
伊阙关的御帐内,曹叡将密报摔在案几上,鎏金烛台被震得叮当乱响。
羊皮舆图上,黄河以北的区域被朱砂重重圈起,宛如一道渗血的伤口。
“北去?他还真的去了北面,真以为朕的并州刺史和冀州刺史不存在啊!“
曹叡的手指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河道,龙纹袖口扫落案头的虎符,“魏正到底在想什么?!“
“传令,令秦朗和蒋济率领五千精锐尾随魏正,务必配合并州刺史,将之歼灭。”
至于曹叡自己,则是率领大军,开始平定洛阳周边的叛乱。
“大军呈半月阵型推进,先把洛阳城围住!”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够再去追击了,而是要安定朝堂。
洛阳城的街巷里,卫臻的长矛挑开叛军的营帐。
那些曾在街头劫掠的叛民此刻蜷缩在墙角,他们手中的农具早已换成了带血的钢刀。
“降者免死!“
曹宇的声音从朱雀门上传来,他身旁的宦官举着明晃晃的天子剑,剑锋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当曹叡的御驾穿过洛阳残破的城门时,十万叛民如麦浪般伏倒在地,扬起的尘土里,混着跪地者额角磕出的鲜血。
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叛民逃入北邙山中。
看着这些叛民,曹叡心中怒急。
若不是这些人等,给魏正再大的本事,他也攻不破洛阳的大门。
“全部坑杀!”
宫殿之中的曹叡暴跳如雷,马鞭指向黑压压的人群,龙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动作扭曲变形。
杨阜突然扑跪在地,笏板磕得石阶咚咚作响:“陛下!当年白起坑杀赵卒,至今被世人诟病......”
蒋济也跟着谏言,额头已渗出冷汗:“民众不过是被贼军携裹,陛下要处罚,倒是要先处罚守将无能。”
司马孚也建议道:“陛下,司州的主力都调到了西线,其中颇多偃师等县的士卒,若是坑杀十万百姓,则西线必然大乱。
且人口数年内难以补充,陛下万万不可啊!”
他已经知道了司马府的噩耗,此刻眼睛早已哭肿,自是深知若是西线大败,恐怕他们司马家再无起复之日。
曹叡盯着远处北邙山翻涌的乌云,攥紧传国玉玺的指节泛白。
最终,他冷冷的下诏道:“将首恶枭首示众!
其余人...全部贬为士籍!”
话音未落,北邙山方向传来隐隐的喊杀声——那是前去围剿残部的骑兵与叛民交上了手。
当秦朗与蒋济率领的五千精锐踏上黄河浮桥时,寒风裹挟着冰碴扑面而来。
蒋济望着浑浊的河水,忽然想起临行前曹叡握着他的手说的话,直觉的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