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通宵啊（2/2）

回家后，顾裴司明显是没完全喝醉，也没喝尽兴，硬是又拉着桑莞调了些酒畅快饮到半夜一点多。

以至于第二天桑莞去上班的时候，头还是阵痛的。

到公司没出半个小时，刚把美式咖啡灌进喉咙，林颂织香水味就飘了过来。

是那瓶号称“全球限量五十支”的玫瑰香精，张扬的香气配张扬的女人，桑莞觉得有点意思，只是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徐总说封面模特要换人。”林颂织两指夹着文件拍在桑莞键盘上，钻戒磕在回车键发出刺耳声响。

电脑屏幕弹出未保存的排版图，桑莞眼睁睁看着PS界面变成灰色。

桑莞：【哦，被求婚了，哦，来炫耀呢！哦，马上就结婚了！哦，孩子也有了！挺齐全的！so，能不能别招惹我的封面设计？】

实习生小赵从隔板后探出头：“徐总上周刚夸过桑姐挑的模特”

“上周是上周。”林颂织撩了撩新做的羊毛卷，“牧也说现在流行混血脸，正好他表妹刚从意大利回来，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她手机屏保适时亮起，一张梁牧也搂着她坐在游艇上的合影十分扎眼。

桑莞选择沉默，等她离开后松了口气，内心无奈：【什么时候能裸辞就好了。】

茶水间微波炉“叮“地一响，桑莞攥着三明治包装袋的手指发白。

几个实习生缩在角落窃窃私语：“听说林总监要升副总了“可不是嘛，人家未婚夫是梁氏二公子”

“桑姐！“谢依然突然撞开门，“徐总电话！“小姑娘鼻尖沁着汗珠，“他说模特可以换，但拍摄方案必须今天定“

桑莞抹掉嘴角的面包屑往会议室冲，高跟鞋在瓷砖地上打滑。推开门却看见林颂织翘着腿坐在主位，投影仪正播放着某奢侈品牌大秀——正是梁牧也上周带她去的米兰时装周。

“徐总说方案要加这些元素。“林颂织转着钢笔，笔帽上的LV老花标志晃得人眼晕，“牧也帮我约了品牌方明天见面，桑主编要不把拍摄时间提到今晚？“

桑莞盯着日程表上标红的“谢依然生日聚餐“，指甲掐进掌心：“模特要拍八套造型。“

“那就通宵啊。“林颂织起身时故意碰倒咖啡杯，褐色液体迅速漫过桑莞手写的分镜脚本，“哎呀，牧也非要送我这么贵的羊皮包，碰脏了可怎么办。“

洗手间隔间传来八卦时，桑莞正把冷水往脸上扑。带薪产假的李姐声音尖利：“梁二少前妻还有脸待在这？听说她离婚时“

“哐当！“

桑莞踹开隔间门的瞬间，镜面口红从李姐手里滚进马桶。她弯腰捡起对方掉落的工牌，扫过行政部三个字：“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过去三年所有外景报销明细。“

“你凭什么“

“就凭梁牧也偷转共同财产的证据还在我保险柜里。“桑莞把湿发别到耳后，露出当年被梁牧也家暴时留下的淡淡疤痕，“需要我群发邮件吗？“

回到工位时，99朵红玫瑰堵住了抽屉。梁牧也的烫金卡片插在花丛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拍片吗？」桑莞抓起剪刀绞碎花瓣，艳红碎屑飘到林颂织刚发的朋友圈上——照片里梁牧也正亲吻她戴着钻戒的手，定位显示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桑姐！紧急会议！“谢依然抱着iPad冲进来，“林总监说徐总要的汉服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