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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礼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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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礼物

“喵呜——”软软的小猫叫声好奇地在一旁响起。

元苏侧脸, 余光里,肚肚端端正正蹲坐在她们身旁,歪着脑袋, 一双溜圆的眼睛清晰地映出被她快要吃进肚里的男郎。

“肚…肚……”

“喵!”

颜昭气还未喘匀, 瞧见小猫纯真的眸子,登时又烧红了脸,羞怯地将脸埋进元苏怀里。

肚肚还小,她们是该避着它的。

“喵。”

小猫最是喜欢跟人贴贴, 这会瞧见她们两人依偎在一处,也翘着尾巴上前, 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也一并塞进元苏怀里。

它并不老实,吃得肉嘟嘟的脸左蹭蹭右蹭蹭, 蹭得颜昭终是忍不住, 一把抱起它揉了又揉。

“陛下,你瞧肚肚多想你。”颜昭抱着小猫,自己挪着身子, 一点点坐进元苏的怀里,那双漂亮的眸子眼尾还有红晕未消,只装作不在意, “陛下今夜里要不要留下来用晚膳,多陪陪肚肚?”

“原来是肚肚想孤?”元苏只当自己不知晓他那点小心思,从他怀里接过小猫,额对额地跟它玩了会,“既是这样,孤今夜里带它回暖阁就是。”

“回暖阁?”颜昭怔住, 这几夜她虽回来晚,却也都是留在福宁殿里过夜歇息的。他着急挽住她的小臂, “陛下可是有什么政事还未处理完?”

不应该啊,若是陛下有公务要忙,断不会现在就来福宁殿。

还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出了厌烦?

颜昭心中忐忑,眼巴巴瞧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女郎,她摇摇头,颜昭的那颗犹疑的心就砰砰跳慢了些。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孤夜夜都来。”元苏压住笑意看了眼自己的小黏糕,“只怕江远觉得无趣。”

“不无趣。”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着急留她的颜昭追上了回答,“我喜欢陛下常来福宁殿。”

“可是——”元苏故意叹了口气,“如今这殿里,可只有肚肚想孤。”

话说到这,颜昭聪慧,当即红透了脸低下头来,只余那双桃花眼还悄悄看过来些。

明明陛下也说想肚肚才来的福宁殿,这会子却又套着他的话。

“不止肚肚。”他的声音又低又轻,“我也……也想陛下。”

半推的碧纱窗里探出一只胳膊预备关窗,崔成眼尖,余光一闪,便瞧见窗内含着笑意的凤君正拿着针线。

他心头一堵,却也明白自己僭越,忙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垂下眼。

不该看的,不能想的。

他在心中反反复复念叨着,连一旁椿予跟他说话都没听见。

“崔掌事?”椿予稍稍提了点音量,瞧见崔成回过神来,方又压低了声笑道,“陛下今晚要在福宁殿用膳,劳烦您在这先候着,奴去御膳房瞧瞧菜式,好让她们提前预备着。”

宫中膳食,每日菜式都有所不同。如今陛下要宿在福宁殿,他懂规矩,自是要提前知会御膳房一声,多做些补肾益气的菜式。

崔成涩涩点头,他亦是明白这个规矩。

这些天陛下虽也宿在福宁殿,却并未让敬事房登记在册。为此他心中多少还有几分窃喜,但今夜里或许是不一样的。

他心口钝钝地疼,再瞧见肚肚一溜烟地从内殿里溜出,它尾巴翘得高高的,熟练地走在窗根下,晒着透过檐廊落下的那一地阳光,懒洋洋地打理着自己的毛发,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忧愁。

连一只小猫都能轻易地靠近她,而他却只能与她保持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

近一分,他会愧对凤君,会背弃了自己早前立下的誓言。可若是远一步……

崔成拢在袖里的手蓦地收紧,蓦地压住了思绪。他似是一桩离了魂的木头,呆呆站在檐廊里。

天光易逝,夜色低垂,天地慢慢黑了下来。宫里四处都燃起了宫灯,点起了灯笼。犹如一道光亮,劈开了黑夜,散落成漫天星光。

内侍们低垂着头,挨个提着食盒往内殿送去。

“陛下,我替你布菜。”颜昭眼眸笑成了月牙,牵着她的手坐在一处,拿了筷子选着她喜欢的菜式一一放在玉碟里。

陛下今天几乎陪了他一个白日,如今她还陪着他用了晚膳。

男郎心中欢喜,余光瞥着被好好摆在一处的小木人,耳尖蓦地一红。

陛下说过,这小木人是她。

陛下送给了他,而且他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所以陛下定然是在含蓄地给他暗示。

“怎么了?”正喝着汤的元苏放下碗,看向时不时偷偷瞧她的男郎,“可是今日的菜式不合你胃口?”

虽说颜昭如今饭量比过去不知好了多少,但他体内仍有玉龙香,胃口仍是不足。

若遇上不想吃的菜式,便会这样心虚地看她,想法子赖过这一顿。

“不,不是。”她一说话,颜昭头摇得飞快,脸色愈发红润。

元苏看了眼他玉碟里置着的几样菜,和一小碗丁香馄饨,忖了忖伸手拿起白玉勺舀了一个馄饨亲自喂在愣住的男郎唇边,“那就多用一点,这一趟渝北奔波,孤瞧着你又瘦了些。”

她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手生不说,神情也有些不自然。那眸色似是盯着群臣一般严厉,声音却又柔和。

颜昭怔怔地顺着她的话吃下了小半碗馄饨,眼波似水,潋滟地散开,“陛下,你以前……”

“嗯?”

颜昭明知只要的话不该提及,可一想到她们青梅竹马的那段时光,心中总有些难以忽略的酸涩,试探道,“你以前有没有这样喂过阮将军?”

“嗯??”元苏将将放下手中碗筷,才接过内侍递来擦手的帕子,一挑眉,奇道,“程娇是女郎,与孤也没有相差几岁,孤若是这样喂她,成何体统。”

“原来是这样。”颜昭压住要翘起的唇角,陛下果真是个不通风月的女郎。

元苏眸中疑惑,“倒是你,怎得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自打渝北回来,她的小黏糕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虽说都是些稀松平常之事,但又总是拿程娇做对比。

她前几日没来得及细问,这会却是好时机。

“我就是好奇。”颜昭低下脸,“因为陛下总是提及跟阮将军过往从军的旧事,而我却不曾在那段时光中遇见陛下。所以才想多问问。”

那些过去已成往事,他却连丁点都触及不到。

颜昭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头惘然。

“瞧你。”元苏听得失笑,“江远是不曾与年少的孤相遇,可你我有现在,还有将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男郎闷闷点头,清亮的眸子欲说还休地瞥了她一眼,“可是我想知道陛下所有的事。”

他仰慕她。

元苏心中一叹,她的小黏糕不似失忆前那般清冷端方,不茍言笑。如今他所有心思都挂在脸上,尤其是含情脉脉看她的时候,就差把这几个字明晃晃写在头顶。

“孤过往不曾接触过什么男郎。”元苏挥手示意内侍撤了没吃完的晚膳,牵着他一同往御花园走去。

崔成领着一众内侍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

夜里的花开得不及清晨艳丽,在灯笼明暗光线里,有种隐约的美。

“程娇又是个女郎,虽说比孤小了几岁,却也是个要强的性子。”元苏慢慢说着,颜昭仰起脸认真听着,“她几乎没让孤多操过什么心。”

“陛下,那我是不是很没用?”

同样都是男子,阮程娇就比他坚强许多。颜昭一口气还未叹息,就被元苏瞧瞧握紧了手,“又说胡话,你是男郎,自是要孤好好照顾着,不然孤如何担得起江远一声「妻主」。”

“正所谓「妻主」,妻为天,是一家之主,既娶了你,岂有不操心担忧之理。”

“陛下。”颜昭眼底落寞因为她的话,成了漫天星辰,亮晶晶地眯起,往后警觉地瞅了瞅,见内侍们都在三步外候着,悄声又道,“敬事房说今夜是个好日子。”

“……”

元苏神情一顿,前几日她曾问过素月,玉龙香不彻底解除,若是有了身孕,只怕颜昭会凶多吉少。

她还庆幸自己好几次都不曾越线,哪怕交缠的吻已是烈火。

这会那双漂亮的眸子又羞又怯地望着她,若是她再推三阻四,只怕这小黏糕又要胡思乱想。

元苏低低嗯了一声,刚刚还巴巴看来的男郎登时红了脸低垂下脑袋。

御花园里的美景渐渐隐入夜色,天上一弯月,落下万般银辉。

内殿中,白日里半拢的纱幔早已垂下。

元苏瞧着窝在被里,紧紧闭上眼的男郎,他长睫微微发颤,犹如被春风吹绿的山野,只待一场星野之火。

她心中难免又是一叹,若说过往她还有几分侥幸,如今听了素月的警告,却是极为谨慎。

吹灭了灯。

四面八方的夜都更深了些,她是天他是地,唇齿间的气息急迫,她渡来春风,他送去温软。

拔步床上垂着的纱幔似是风吹开了江河,涟漪不断。

颜昭脸颊烧得绯红,迷迷糊糊失了神智,却又隐隐觉得哪里有所不同。

冷香扑鼻,他却渐渐疲乏,昏昏沉沉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梦了过去。

半夜旖旎,这会窝在她怀里男郎眉目舒展,睡得正香。只留下不上不下的元苏,瞧着八爪鱼似地黏住她的男郎,无声地苦笑开来。

颜昭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口似是压了一块石头,慢慢地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被憋醒的男郎尚未睁眼,却先想起昨夜里耳鬓厮磨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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