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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场大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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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胜的眼睛还是挺尖的,果然,在人群中,给他找到了朱松。

郑德胜冷冷道,“朱副营长,来,你跟我说说,你媳妇这大半夜的,发的是什么疯。”

朱松满脑门是汗,他就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啥事,能让方秀梅大半夜的,上郑家闹。

但方秀梅骂的太起劲了,被吵醒来看热闹的人,纷纷对她怒目而视,简直犯了众怒,一时半会的,朱松也不敢上去拉仇恨。

被郑德胜点名,朱松后背上的冷汗一下就出来,尤其是围观的人,全都朝他投来恼火的目光,朱松就更慌了。

他磕巴着赔笑道,“哎,哎,对不起,郑营长,我媳妇她、她脑子不好使,发了失心疯,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

说着,就上前去拉方秀梅。

方秀梅就见不得郑德胜这点头哈腰的模样,郑德胜不就比他高半级吗?都当了十几年兵了,连个团长都混不上,至于对他这么低声下气的。

她甩开朱松的手,往地上啐了口痰,“呸,你别动我!”

当着一众人的面,被方秀梅下了脸,朱松的脸色也不好看,手上使劲,沉着声道,“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被拽疼了,方秀梅变了脸色,大喊道,“我不跟你回去,我才不回去呢,我就要闹,闹得整个军属大院都知道他们郑家养了个贼!”

朱松愣了愣,“贼,什么贼?”

方秀梅冷哼一声,指着郑女停道,“就这小贱蹄子呗,趁着我们都去看电影了,偷溜进咱家厨房,把我藏的松子翻出来吃了。”

“松子,什么松子。”朱松妈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咱家哪来的松子。”

方秀梅还是挺怕这个婆婆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嗫嚅道,“就,我自己上山摘的,山上有松树,树上有松塔,就,就摘了点松塔,炒了松子。”

人群中,刘大嫂和方大嫂对视一眼。

得,看来那个把她们故意漏的松塔给全打完的人找着了。

朱松妈膀大腰圆,一脸横肉,抓着方秀梅腰间的细肉,狠狠拧了一下,“好啊你,弄了松子,居然敢瞒着我和朱松,敢情是想吃独食啊。”

吴来娣乐得看这婆媳两的热闹,拍掌叫好,“拧得好,拧得好!”

方秀梅被婆婆拧得生疼,顾不得找吴来娣算账,连连往朱松身后躲,“妈,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拧了。”

她余光瞥见郑女停,赶紧指着她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咱们得先找郑家算账啊,松子可全被他们家养的这个贼,这个小贱蹄子给吃了,我一口都没吃上,算不得吃独食。”

朱松妈跟朱松对视一眼,冤有头债有主,方秀梅虽然吃独食,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对,这松子又不是她吃的,是郑德胜和吴来娣生的这个小贼吃的。

这才住了手,一家三口一致对外。

朱松妈撸起袖子,伸出肥厚的手掌,掌心朝上,“快,要么赔我们家松子,要么赔钱。”

方秀梅见婆婆终于不跟她算账了,可算松了口气,朝吴来娣道,“该天杀的,要不是你们母女俩,我至于扫几年大街吗,祸害我这么多年不够,还要来偷我藏在家的松子,知道为了弄这点松子,我费了多大功夫吗,你们必须得赔我十倍,不,百倍的松子钱。”

朱松也直起腰板,看向郑德胜道,“郑营长,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论职级,他是不如郑德胜,但是,这事他在理啊!于是说话也硬气了。

吴来娣心虚道,“谁偷你的松子,你找谁算账去,我就当她不是我生的,我可没生一个贼。”

郑德胜本就看不上女儿,更何况,郑女停居然还去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而且偷谁家的不好,居然去偷方秀梅家的。

害得他理亏,得低郑德胜一头。

怎么想怎么气,朝着地上的郑女停,狠狠来了一脚,“我让你当贼,我让你当贼!”

郑女停灰扑扑的衣服上顿时多了一个鞋印,她在家被打已经习惯了,双手护着头,一声也不吭。

她余光瞥见郑招娣三姐妹,小小声地喊了一句,“姐……”

郑招娣她们当然听见了,可郑德胜动手,她们三个也不敢上前,这家里,谁没挨过郑德胜的揍。

尤其是,孙红丽这个奶奶还在一旁,怒目圆睁地站着呢。

郑女停的三姐郑念娣眼里含着泪光,小声道,“四妹,你就让爸打一下,等他出了气就好了,忍一忍。”

郑招娣撇过脸,“你,你不该偷东西的。”

吴来娣嚅动着嘴,想劝两句。

她倒不是心疼郑女停,只是觉得,当着大家的面打孩子有些不大好看,脸上挂不住。

可郑德胜是信奉‘打出来的媳妇,揉出来的面’那套的,别说郑女停她们四个了,吴来娣也是挨过他几下的。

吴来娣刚想张口,郑德胜一个眼刀子过来,她就住嘴了。

郑女停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在她眼里的郑德胜,就像一座巨大无比的高山,瞬间能将她碾压得粉身碎骨。

郑德胜给完一脚还不解气,又来一脚:“咱家是没给你——”饭吃两字没说出口,郑德胜卡壳了,因为确实没给郑女停饭吃,改口道,“真是不知死活,你有本事当贼,你有本事别被人抓着啊,咱家的脸全给你丢光了。”

这事闹出来,郑德胜都不知道,以后他在军属大院还咋做人。

脸面全给郑女停丢光了!

郑德胜可是个面子大过天的人。

他看着郑女停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带了几分阴狠。

“呀,郑叔叔,你怎么打人啊!”三小只虽然跑得快,但是住的远,前面的话都没听着,来的时候,正好瞧见郑德胜在踹郑女停。

陆安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大人打小孩的:“你打人,我要告公安叔叔听。”

郑德胜扬起巴掌,瞪眼道,“你再吵,我连你一起打。”

陆衍默不作声地上前一步,挡在三小只前面,冷冷地望着郑德胜。

郑德胜矮陆衍一个头有余,陆衍在他面前,就像高山一样,投射下来的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给罩住了。

他有些害怕地收了手,但还是强撑着勇气道,“打、打自家小孩犯法吗。”又道,“我生的,我打她两下怎么了。”

江乔来得晚,以为郑女停身上的伤,都是郑德胜打的:“那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自己身上掉的肉,自己不心疼,难道指望别人心疼吗?”

吴来娣:“喂喂喂,你可别诬赖人,老郑就踹了一……两脚,女停身上这伤,都是方秀梅打的,公安要抓人,那也是抓她!”

她跟方秀梅,前有推搡早产的事,现在又闹出松子的事,新仇旧恨加在一块,互瞪着对方,跟乌眼鸡似的,估计再拌几句嘴,就能动手了。

方秀梅又往地上呸一口痰,她大喊大叫久了,嗓子也是很干的。

她指着自个,阴阳怪气地道,“哼,还报公安抓我,谁怕谁啊,走,咱们上公安局,让公安评评理去,看这偷松子,要判几年牢。”

方秀梅指着地上的郑女停,恨声道,“先抓她,再抓你们这两个做父母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是小贼,你们两个就是大贼,一窝子贼!”

终于有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了,一个军嫂道,“方秀梅,就这么丁点的小孩,吃了你家一点东西,你跟她计较啥呢。”

方秀梅:“说得轻巧,敢情偷的不是你家的东西,知道啥是松子不,多金贵的玩意啊,都被这小贱蹄子给吃了,哎呀我这个心疼得喂,就跟刀割一样。”边说边捶胸顿足。

另一个军嫂忍不住道,“松子是金贵,可当初要不是你推了吴来娣,她也不会早产生了女停,算起来,你还欠女停一遭呢,这些松子,就当是赔给女停补身子的吧,你也别计较了。”

“就是,你都把人打成这样了。”站在人群里的一个军官道,“又不是多大的事,再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吧。”

郑女停刚开始被方秀梅扔在地上的时候,大家都瞧见了。

被打成这样,身上青一道红一道的,连衣服都被撕破了,多可怜啊。

有人心软,想为郑女停出头,但一看,人家爹妈,郑德胜吴来娣两口子都杵在那呢。

想着自家孩子被打成这样,亲爹亲妈的肯定会出手,于是就没管,都站着看呢。

没想到,郑德胜和吴来娣,一个倒好,直接不认郑女停是她女儿了,另一个更好,还给郑女停两脚,伤上加伤。

大家实在看不过眼,纷纷出口,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道。

“都让一让,让一让。”岛上卫生所的吴医生,提着药箱拨开人群。

原来,早在郑德胜踹郑女停的时候,江乔就给陆康使了个眼色,让他跑去门口喊哨兵找医生了。

吴医生大半夜被叫起来,睡眼惺忪,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一看郑女停身上的伤势,就被吓醒了,一边上药,一边指着郑女停道,“这谁打的,谁打的,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而且才这么小的孩子,还没我孙子大呢,打成这样,得在床上躺多少天啊,一个不好,起不来了都有可能。”

起不来了,说的就是死了。

吴医生当医生的,多少有些忌讳,不想当着郑女停的面,咒她死。

毕竟这小孩也太可怜了,吴医生多少有些心软。

被吴医生这么一说,想到自己有可能把郑女停打死,方秀梅也有些慌了,但还是强撑着硬气道,“我、我也就打了几棍,谁让她偷我家东西来着。”指着郑德胜道,“他,都是他打的,他踹的那两脚才狠呢。”

郑女停偷了方秀梅家的东西,被方秀梅狠打了一顿,然后又被郑德胜踹了两脚,说来说去,都是一笔烂账,两方都不占理。

赵师长巡视一圈,在场的人,就他官职最大。

出来主持公道这事,舍他其谁?

赵师长叹口气,上前一步,“朱副营长家的,这事,你到底想咋办?”

方秀梅也拿不定主意,朱松和朱松妈一来,她就没啥说话的余地了,于是就拿眼睛去瞟朱松和朱松妈。

朱松妈手一伸:“要么赔松子,要么赔钱。”

松子,郑家肯定是没有的。

郑德胜想了想:“你们要多少钱。”

他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赔个八毛一块的,也就差不多了。

朱松看郑德胜那样,很是出了一口恶气,狮子大张口道,“二十块钱。”

“什么,二十块钱!”吴来娣吃人的心都有了,“你们怎么不去抢!”

孙红丽扯着郑女停的后领子,将她提了起来,就像提着一件货品,“这小丫头片子,吃啥玩意能吃二十块钱。”

“就是。”郑德胜目露冷光道,“你们把人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你们算医药费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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