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你错了（2/2）

冥渊躺在废墟中，视线模糊。他看到帝洛川和林泽轩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看到帝王倒下的身躯，看到烬夜玄眼中那志在必得的疯狂。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他腕间的圣痕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那是系统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丝联系，虽然微弱，却像一颗火种，点燃了他心中残存的意志。他想起系统说过的话：“宿主，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我……”冥渊艰难地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圣痕，“我拒绝……”

尽管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烬夜玄的脚顿在半空，异瞳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更深的疯狂：“很好，那就彻底消失吧！”他猛地踏下，暗元素如海啸般爆发，誓要将冥渊彻底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冥渊眼中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抓住插在地上的双幻剑，将残余的力量全部注入其中。黑白光芒骤然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将烬夜玄的攻击尽数吞噬。

“什么？！”烬夜玄震惊地后退，不敢相信濒死的冥渊竟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

冥渊缓缓站起身，尽管身体摇摇欲坠，眼神却无比坚定。他举起双幻剑，剑尖指向烬夜玄，声音虽弱，却传遍整个战场：“烬夜玄，你错了……”

“我保护不了他们，不是因为我软弱，”他的目光扫过帝洛川、林泽轩和昏迷的帝王，眼中充满了温柔与决绝，“而是因为我还不够强。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向你屈服。”

黑白能量在他周身疯狂流转，甚至连被封印的力量都开始躁动，试图冲破束缚。他的头发无风自动，暗红酒瞳中倒映着烬夜玄震惊的脸，以及远处逐渐亮起的、属于黎明的微光。

“今天，我可能打不过你，”冥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那是历经绝望后的释然，“但我会记住这一刻。记住你带给我的伤痛，记住我未能守护的人。”

他握紧双幻剑，摆出战斗的姿态，仿佛刚才的重伤从未存在：“然后，我会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将你碾碎，强到足以守护所有我在乎的人。”

烬夜玄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身处绝境，却依旧散发着不屈光芒的男人，异瞳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忌惮。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冥渊——这个被他视为棋子的男人，骨子里流淌的，是比暗元素更坚韧的意志。

“是吗？”烬夜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重新凝聚暗元素，“那我就拭目以待。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先死！”

他再次发动攻击，暗元素如潮水般涌向冥渊。冥渊握紧双剑，迎向那片黑暗。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有迷茫，只有燃烧的斗志和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