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朝堂之上起交锋,主角请缨赴北疆(1/2)
张柬之的那封,八百里加急奏疏,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京城这潭,本就不平静的深水之中。
奏疏,被直接呈送到了景泰帝的御案之上。
次日,早朝。
大庆殿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已听闻,北境云州,钦差巡按被北平王,公然羞辱,并驱逐出府。
这,无异于,是地方藩王,对中央朝廷的,一次公开挑衅。
景泰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沉似水。
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张柬之的那份奏疏。
“诸位爱卿,都说说吧。”
他的声音,很冷。
“北平王,拒不配合清丈田亩,阻挠考成新法,恐吓朝廷钦差。”
“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
无人敢,率先开口。
此事,牵扯到,当朝唯一的,实权藩王。
一个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片刻的沉默之后。
都察院左都御史,于谦,出列了。
他的脸上,如同罩着一层寒霜。
“启禀陛下。”
“北平王,身为皇室宗亲,不思为国分忧,反而,拥兵自重,公然抗旨。”
“此等行径,已非失职,而是,藐视皇权,目无君上。”
“臣,以为,当立刻,下旨申饬。并派遣,都察院御史,与三法司官员,组成联合调查组,前往云州,彻查其罪责。”
“若查明确有不法,当,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于谦的话,掷地有声,代表了,朝中主战派的强硬立场。
然而,他话音刚落。
几位,与宗室关系密切的老臣,便立刻,出班反驳。
“于大人此言,差矣。”
一位宗人府的王爷,说道。
“北平王,镇守北疆数十年,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北境,瓦剌人,虎视眈眈。黑山部刚刚被屠,边境,战云密布。”
“此时,若因一些,细枝末节,而申饬重罚,镇边主帅。岂不是,自毁长城,令亲者痛,仇者快。”
“是啊,陛下。”另一位老臣,也附和道,“考成法,虽是良策。但,推行,操之过急。北平王,或许,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并非,有意,对抗朝廷。还请陛下,念其宗室之情,从轻发落。”
这些人,开始,为北平王,开脱。
将他的“抗旨”,说成是,“一时糊涂”。
将“拥兵自重”,说成是,“边疆苦劳”。
就在此时。
雍王赵澈,从队列中,缓缓走出。
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支持北平王。
而是,先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随即,痛心疾首地说道:“父皇。”
“儿臣以为,于大人,与,几位宗亲王叔,所言,皆有其理。”
“北平王,有错,当罚。但,北境之安危,更需,考量。”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将矛头,巧妙地,引向了陈平安。
“只是,儿臣,有一事不明。”
“当初,陈学士,力主,与瓦剌,签订盟约。言之凿凿,可保,北境安稳。”
“可如今,墨迹未干,瓦剌人,便公然入境屠戮。不知,陈学士,对此,作何解释。”
“儿臣,更听闻。此次,陈学士,推行考成法,手段,过于激烈。派去的钦差,又都是些,不知变通的年轻人。这才,激化了,与北平王之间的矛盾,导致,北境军心不稳,给了瓦剌人,可乘之机。”
“儿臣,斗胆,进言。”
雍王,跪倒在地。
“儿臣以为,北境之乱,其根源,不在北平王,而在,朝廷新政,推行不当。”
“恳请父皇,暂缓考成法,安抚北平王。并,另派,德高望重之老臣,前往瓦剌,重修旧好。”
“如此,方能,稳定大局。”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阴险。
表面上,他,是在为国家大局着想。
实则,却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平安的身上。
将边境的冲突,归罪于,陈平安的改革。
企图,借此,来否定,陈平安之前,所有的功绩。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平安的身上。
大家,都在等着,看他,如何,反驳。
如何,与雍王,展开一场,唇枪舌剑的,激烈辩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陈平安,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他,没有反驳。
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只是,对着景泰帝,深深地,躬身一拜。
随即,他,撩起衣袍,跪倒在地。
“陛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的“自责”。
“雍王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北境,之所以,再生事端。其根源,确在,臣。”
“是臣,当初,错信了瓦剌人的,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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