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男大学生(2/2)
时湛有点儿恼,他觉得凌准纯把自己当小孩儿逗。
没等时少爷开口,凌准问他:“时少爷现在连我员工的飞醋也要吃吗?”
时湛:“?”
“可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湛居然还觉得凌准现在这副模样有点儿委屈。
时少爷一想确实,可他拉不友?”
“那不然是什么?”
“小学同学?”
时湛皱眉。
“初中同学?”
时湛捏了捏拳头。
“高中同学?”
时湛闭眼静静地深呼吸。
“哥哥?”
直到凌准靠近他,幽幽地说了这两个字,时湛再也忍不了了。刚系上的安全带被他一下打开,转过头揽着凌准的肩膀,十分粗鲁地吻了上去。
凌准身上的冷杉香气还是和从前一样,味道不重,却很能让人安心。时湛上学时最享受也最渴求这种氛围下的热吻,却并没有认真地体验过几次。
考虑到是在公司楼下,凌准将自己的卫衣帽子扣到脑袋上,一只手捏住时湛后颈,将人抵在驾驶座上被自己的身躯整个儿包裹住。在狭小空间中,隐忍地加深了这个吻。
时湛捉住了一丝喘息的余地,注视着凌准的眼眸问道:“今天晚上还加班吗?”
凌准自然地回答:“不加班,干什么?”
“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符合男大学生。”
——
光天化日在公司楼下,两个人没闹太久就开车去办正事了。
时湛开车也很稳,凌准正借着这个机会在副驾驶补眠。踩下刹车之后他很自然地就醒了。
他们到了一家咖啡馆,约他们的人是段之途。
不过他们和段之途这小子也有日子没见面了。时湛发现,这一遭回来之后,所有人的变化都很大。
他们都不再是孩子,不管是谁,从前的青涩和幼稚都褪去了多半,都蜕变成了稳重可靠的成年人。
但也只是一多半,毕竟刑警段之途从时湛身后冒出来之前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嘿嘿,别生气啊少爷,好久没见你了。”段之途说。
时湛觉得他是个弱智:“是好久没见了。婚礼之后你不就消失了吗。”
至于婚礼,自然不是段之途的婚礼。而是时湛和凌准的婚礼。
只不过与其说是“婚礼”,倒不如说是一场比较盛大的聚会。去年他们在法国领完证之后就回了国。婚礼必然不可能像常规的一样举行的那么隆重,只是叫来了一群知心好友,踏踏实实吃了顿饭。被他们这些十几年来的“见证者”们调侃为“婚礼”。
段之途坐下之后,凌准推给他一杯冰咖啡,直接被他两口闷了大半下去:“可不是吗,这两天刚结了个案子,这才约你们,要不我今天都出不来。”
“大案子?”
“也不算大吧。”段之途说,“上面儿让我们一周之内破掉,我这不是头悬梁锥刺股吗,比我上高中那会儿还拼。为了升职,没办法。”
时湛听笑了,没想到段之途也能有这样的时候。
“这么有事业心啊?刚毕业几年,就开始为了刑警队长一职努力了。”
“说实话,我真挺矛盾的。又想升职加薪,又不想被工作占走这么多时间,还成天被人提心吊胆的惦记着。”段之途叹了口气,垂眸道,“也没办法,自己选的路,哪个警察不是这样呢。”
凌准淡淡地提了一嘴:“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段之途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继续端起了咖啡杯:“谁知道呢,我也不想让她等啊。你说我现在,事业只能说刚起步,家底儿也没有你们那么雄厚,撑死只能买套房。我拿什么给她好的未来?人家也是被家里宠大的。再加上我这工作性质,三天两头就要有一次殊死搏斗.....”
段之途摇摇头,有些说不下去了。
时湛和凌准好像也听明白了些什么事情。
“再看吧。”他苦笑道,“可能走到最后的情侣,都得经历点儿这种事情。”
“对了。”段之途又说,“今天叫你们来,主要因为是我昨天抓了一伙打人的。”
时湛问道:“这年头还有打人的?”
主要是这年头居然还有敢打人的?
“催债的,打人多正常呢。”段之途说,“他们打的人,你们还认识呢。”
或者不应该说凌准和时湛认识,段之途本人出警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时湛这才皱了皱眉:“谁啊?”
“冯路泽。这名儿听着是不是很久远了?比你消失的时间还久,我出警的时候都吓了一跳。那被打的,别提多惨了,鼻骨都被打折了,整张脸没一块儿正常颜色。”
时湛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可怜,还是凌准先问了一句:“被要债的打了,他欠钱了?”
“嗯,还不少呢。”段之途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口气,“变成赌徒了。”
不过冯路泽身上一直有着一种亡命赌徒的气质,如今变成这样,时湛也不觉得奇怪。
每次考试都作弊,也不知道哪次会被抓,却总要试试。
最后段之途问了时湛,想不想要见他一面,时湛说不了。
这一场短暂的聚会大致寒暄了一下他们各自的近况,并约定了一个彼此都有时间的周末出去喝顿酒。
临走时,时湛揣着口袋十分冷酷地说:“你们正经处理就行了,他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
“回去了。”凌准拍了拍段之途的肩膀。
段之途笑着点点头,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个人,突然有些恍惚。
真神奇啊。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
晚上洗漱过后,时湛正被“男大学生”按在床上。
时少爷似乎格外不服,今天白天那一遭儿,他没想到,凌准居然骚话这么多。
心心念念的时少爷开口微喘着问道:“哥哥,真的还只拿我当男朋友吗?”
眼下人为红着脸喘息的提问已经让凌准忍无可忍了。但他的定力确实不是盖的,他一定要等到最佳捕捉猎物的某一个时机。
虽然时湛是个主动扑上来的猎物。
“不然呢?宝宝。”凌准靠近时湛耳边,轻轻咬住了他泛红的耳垂,用气声问道,“我是什么?”
“老公。”
凌准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和讶异。
本想为这场“狩猎行动”多添加一些拉扯的氛围,却没想到小家伙儿这么配合。
“哥哥,不等了吧。”时湛轻声细语道,“好困。”
“没关系。”凌准柔声道。
今夜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