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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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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遭一切陌生,他才迟钝的想起来自己昨晚睡在他哥房间里了。

时湛猛的坐起来,感受到一阵头疼。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扶额发呆。最后承认了,一年多没喝了,战力是下降了不少。

海江市九月二十日,一早的天气只有十四五度,可太阳还是当空照耀。只能听见清脆的鸟叫,其余的都没有。

凌准去哪了?

自己睡了他的床,他去睡哪了?

时湛还在坐在床上捋昨天晚上那一遭,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

买醉消愁这种事,做起来真的很傻。

“醒了?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

凌准的声音划破他的思绪,时湛紧接着问道:“你昨晚睡哪了?”

“旁边,爸的屋。”

时湛点点头,也是,总不能自己去睡凌在洲的屋,也不大合适。

然后他又想,睡凌准的床就合适了?

无意识的一抹红色从时湛耳根处飘飘然晕起,确认凌准没在看他后,时湛快步溜到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瞬间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废料。

凌准卫生间里这面镜子还算大,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目光顺着向下,纯棉的运动短裤处,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曲线。

时少爷一下子打开水龙头,水温调至最凉。恨不得额把自己脑袋都扎在水池里,能洗去越来越明显的红色。

磨蹭了十分钟,他湿漉漉灰溜溜的出去了。

直到到了客厅的时候,他耳根还是有没褪去的红色。

凌准左手拿着碗粥,右手筷子夹着小菜,擡眼看了下坐在对面满脸不自然的人:“再不吃就迟到了。”

时湛哦了声,悻悻的拿起碗筷。就听徐阿姨拿着一杯蜂蜜出来,一边给他泡水一边唠叨他干什么喝这么多。

等徐阿姨回了厨房,凌准才问:“还难受吗?”

时湛摇摇头,又点点头:“后劲儿大。”

他本以为凌准会数落他,干什么喝这么多酒。诸如此类的话,结果只听凌准淡淡的说:“那等会买点解酒药。”

时湛说:“不用,太小题大做了。我上次都没用得着解酒......”

话没说完,时湛自己就心虚的闭了嘴。

凌准也没回话。似乎他们两个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不愿提起上一次的事情。

时湛一早晨根本没吃几口,他也根本就吃不下去。

他想,不能再用酒精麻痹自己。

该接受的事情。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再改变了。

“时湛。”

今日的早高峰,地铁上出奇的安静。只有轰轰的车声。闻声,时湛转头看他哥。

凌准没带耳机。

“韩森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凌准语气里很平静,却又有不易察觉的低沉,“不要拿自责麻痹自己。”

时湛怔住,就像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他久久不能回神,头疼的比昨晚还厉害。

一年半的时间,他本以为所有人都不会主动和他提起这个名字,凌准从没有主动提及过,哪怕是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消息、回忆。

像是进行了很久的戒断反应突然失败了,时湛失神的转回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名字就像是时湛心底的洞,比曲丹对他的影响还要大。从此,每件心事,都有了回音。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凌准都早早的把目光挪去了。

“——海江市实验中学站,到了。需要换乘、下车的乘客,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下车。”

出了地铁,喧闹重回,早高峰的人们个个愁眉苦脸,还有对着电话骂人的。

越过了一片不怎么安分的区域,看到了学校大门。

“我没想,哥。”

凌准恍惚了一下,脚步顿住。

“是该过去了。既然事已至此.....”时湛笑了一下,阳光下显得年轻帅气,“要不再去食堂买一顿吧?”

没等凌准反应过来,时少爷就快马加鞭的进了学校,转过身看着在身后还没跟上来的凌准。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拢,不禁在心里感叹。

哪有这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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