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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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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买到药的那人瘦弱又矮小,活似野猫,是一众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他衣裳朴素,在一群人中极为不起眼,看他那畏手畏脚的模样,应该是个下人,替主子来买药的。

旁边人看的心热,有人作怪,故意绊倒他,瘦子摔在地上,帽子都摔掉了。

周围人嗤笑出声,一个不会武功的软蛋罢了。

见他这般无能。更有甚者,想去抢那瓶药,有人怂恿他道:“兀那瘦子,你又无武功,这药怕是保不住,不如让给我如何?”

瘦子害怕的看了看美人蛇,美人蛇却无动于衷,大家越发肆意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瘦子,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把药抢过来。

瘦子正惊慌无措之时,螟蛉忽然开口:“那瓶金丹里有很多粒,吃一颗,你就能打败他们了。”

“放屁!老子可是虎榜的高手,他一点功力都无,就算他吃一颗,能打败我吗?”有人反驳道。

螟蛉不理他,只看着瘦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如果没有实力保护金丹,相信我,出了这个洞xue,你的命都会丢掉的。”

瘦子似乎下了决心,猛的倒出一颗丢进嘴里。

那个虎榜高手冷笑,高喊一声“我不服气!到要看看这金丹到底是不是真的!”说罢,朝瘦子攻去,一个黑虎掏心,重打向他心口。

只见瘦子呆呆傻傻的,一副茫然模样,就在大家以为瘦子要被打死的时候,瘦子忽的一个翻腕扣手,以柔化刚用肘格住了攻击。

虎榜高手一看,挑眉大笑三声:“有意思有意思!一个没学过武的门外汉,吃了药居然能这么矫捷,来来来,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说罢,便和那瘦子撕扯起来,高手打架是拳拳到肉,如横风急雨,那瘦子最开始有些无措,只会躲招,过了半晌他忽的双目一震,反攻了上去,乱打一通,他没有武功打的毫无章法,可那拳头挥舞如棒槌榔头,砸的高手嗷嗷直叫,居然求饶了。

群情沸腾!

一个不会武功的门外汉,居然吃了金丹后,就能和虎榜高手一决高下?!

瘦子兀自不休,他兴奋的大喊道:“我有武功了!我成了!我要以一打十,谁来!谁还敢来!”

周围的人蜂拥而上,竟没有一人能打过他。

大家面面相觑,诧异的同时,更多的是兴奋。

美人蛇见状,微微一笑道:“各位,地府之门就要关上了,再逗留的话怕是再也不能回去阳间了,日光不至,幽冥长存。我送各位离魂还阳,大家后会无期。”

大家激动起来:“我还想买这种金丹怎么办!”

“是啊,我后悔了,我还是迟疑了片刻,我愿意出比两千两更高的价格!我要买!”

美人蛇指尖点唇,嘘了一声,眨眨眼:

“心诚则灵,兰若寺无论何时都会回应大家的愿望。有缘,山门会再度为大家打开的。”

*

林沉玉在楼上看的清楚,她眯着眼。

很显然,今天只是试试水的一个钩子,勾起大家的好奇和狂热,下一次兰若寺的开启,才是卖药的重头戏,只怕一瓶金丹,要炒上天价。

那才是萧匪石真正的目的吧。

少年低笑:“任何捷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越短的捷径,付出的代价越大。您说是吗?督公。”

萧匪石漠然道:“这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他既求,便应自己承担代价。我只需要知道,这药能给我带来暴利,就可以了。”

众人散去,萧匪石似乎有些疲倦,他挥挥手,示意他人将两人带下去。

*

林沉玉并不愿意离开这里,她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达成呢,因此借着尿遁挣脱了少年的束缚,她在茅厕门口嘱咐少年道:

“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来。你要是走了,出来看不见你,我会害怕的。”

少年闻言热泪盈眶,绝艳的面庞上含羞带怯:“真的吗?”

“真的。”林沉玉挤了点泪,试图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如含情脉脉。

真的才怪。

林沉玉进了茅厕就没影儿了,她悄悄从旁边爬出去,凭借着记忆又绕了回去,忽然看见稀稀落落几个人在打扫着荷花池,她在阴暗的洞xue路口埋伏着,忽看见一个大汉路过,她一记手刀,把大汉衣裳扒拉换上,带着面具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特意绕到了茅厕门口,看见少年果然乖巧等待,便满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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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地狱并极乐,又是一道大门,她悄悄的尾随着美人蛇和螟蛉,爬着墙跟了出来,大门后却是平平无奇的狭窄洞xue道路了。

有道路,说明快接近出口了!

可林沉玉走了一会变发现并非如此,这并非一径通向底的通路,而是极为曲折盘旋的山道,九曲十八弯还不说,各种分叉和纵横交错的上下台阶,简直把整个掏成了个迷宫。

她只能耐着性子,一路尾随着美人蛇和螟蛉,悄悄的朝着向着深不可测的黑暗里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出现了一扇门,两个人进去又离开了,隔着门隐约能听见:“这个月的账又到了,放这儿给主人过目吧。”这样的话语。

两个人离开,没有注意角落里的林沉玉,窜了进去。

*

账?

屋内陈设一如萧匪石一以贯之的简朴,一柜书,一书案,旁有美人榻,上斜斜的堆着单薄被褥,似乎是他批阅公文累了后休息的地方。

他倒是比皇上还日理万机。

林沉玉借着微暗的灯火,翻开了桌上摆放的账本。

这是一本很奇怪的账本,走的是萧匪石的私账,可打开看,上面写着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账目。

三月十二日,自海行购入金丝楠木床,支三千两纹银。

三月十四日,自西域商行购入血汗宝马,支五千两纹银。

……

三月共计支银两万三千两,望拨款支销。

一个月花两万三千两!林沉玉直咂舌,可她总觉得古怪,第一,萧匪石并不是乱花钱的人,买个肉燕都要自己亲自跑去;第二,他并不是这种奢华成性的人,不会买什么血汗宝马金丝楠木床。

只有一种可能,他做这些记账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钱款别有用处,他走了假账。

林沉玉感觉背后一阵发寒。

那他花的钱去哪里了?

“我也想知道,我的钱去了哪里。林沉玉。”

林沉玉愣神的时候,萧匪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边,他一来,屋子里便冷了下来,他将灯拨亮了些——他自己是习惯了昏暗的,可林沉玉在,他便下意识的将屋子弄亮堂些。

他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刻在骨髓里的习惯吧,比记忆更为深刻,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他看向她,眼里晦涩不明:

“从前年九月开始,每个月我私账都有一大笔几万几万的纹银的支出,银款的流向,我查到是到了秦元帅的手里。林沉玉,告诉我,令堂拿这些钱到底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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