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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槐河渡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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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忽然蹲下身,替个护农营伤兵解开缠着槐叶的绷带——伤口敷着的是捣成泥的水槐根和麦种,汁液渗进血痂,竟结出层带着水纹的薄痂,“这是槐河老渔翁教的‘水伤治伤法’,说‘槐根固堤,麦种定魂’。”伤兵忽然摸出个湿透的布团,里面是几茎被河水泡开的麦穗——那是他从敌船粮仓抢回来的,“看见他们拿咱们的麦种垫船板,俺就想,就算呛死在河里,也要把这穗子带回来,让曼成将军看看,咱的麦种在水里也能发芽。”

河风裹着未散的槐香吹来。陈果望着护农营士卒们在河滩分拣麦种——他们用竹筛滤着混着河沙的种子,指尖沾着的槐米浆落在河滩上,竟像撒了把碎玉。张辽忽然牵来驮着粮袋的水牛,粮袋上缝着从敌船抢回的“江东战旗”——此刻已被改成“槐河护农契约”,旗面用帆布衬着,写着“分麦种十斗,护江东百家”,边缘缀着的不是铜铃,而是百姓磨的槐木鱼。

“使君,”李典忽然递来个陶瓮,瓮身刻着新凿的“槐河渡梦”四字——是用青釭剑刻的,剑痕里嵌着未洗的河沙,“方才退敌时,俺看见百姓们把槐米埋进敌船的破板缝——他们说,等涨潮了,这些跟着河水漂的槐米,会替咱们把‘护粮梦’带到江东。”瓮里装的是混着河泥的麦种,撒在水洼里能耐涝,此刻被当作“河运圣物”,由护农营士卒捧着,走向每片被河水浸润的土地。

未时,九孔槐桥的老槐树下亮起炊烟。柳如烟带着医官们支起铁锅,锅里煮着的是混着槐米壳的鱼肉粥——护农营士卒们卸了湿透的衣袍,露出里面绣着槐河的内衬,帮着流民渔夫往粥里撒晒干的水槐叶。陈果摸着桥边新生的水槐苗——那是去年清明护农士卒埋下的“河防槐苗”,此刻被河水浸着根须,却在枝桠间,冒出了沾着水珠的新芽。

忽然传来孩童的笑声。几个流民孤儿举着用槐枝和荷叶扎的“水灯”跑过,灯架上缠着的布片,是从敌船扯下的帆脚,此刻被剪成鱼形,沾着槐米浆,在河风里映出细碎的光斑。柳如烟忽然轻笑,指了指河边的陶罐——罐口插着的不是战旗,而是几茎带着根须的水麦苗,是从敌船底的缝隙里捡回来的,“曼成说,这些被河水泡过的麦苗,反而长得更旺,就像咱们的护粮队,越是经水,越要把根扎进泥里。”

河沙混着槐花粉落下来。陈果望着炊烟旁攒动的人影——有人在修补槐河护农旗,有人在给伤兵换敷着水槐根的绷带,有人在教孩童用湿润的槐枝,在河滩上画“江东麦种分布图”。李典忽然走来,手里捧着个木匣,里面是熔了敌船铁器铸成的“槐河镇”——镇身刻着河神和麦穗,底部凿着“护渡”二字,“使君,俺娘当年说‘铁能铸锚,也能护种’,如今咱们把这些废铁打成‘槐河守护神’,往后每处渡口都立一个,就当是给百姓请了个不怕水的护粮官。”

木匣边缘露出片水槐叶,叶尖凝着的水珠落在河滩上,渗进埋着麦种的泥沙。陈果忽然想起系统里的“修复度”又跳了——不是因为击退了敌船,而是因为此刻炊烟的光里,槐木柴正“噼啪”响着,煮着的不只是暖身的粥,更是每粒藏在河泥里的麦种,和每个百姓心里“哪怕漂洋过海,也要种出希望”的执念。柳如烟忽然指着远处——河面上,护农营士卒们正用断桨刻下“复耕河碑”,碑面是块泡胀的槐木板,上面用河沙写着:“此处曾渡槐河,来年必见麦浪浮天”。

这一夜的九孔槐桥,没有庆功的酒,只有护农营和百姓们混坐在一起,数着手里的麦种,算计着“哪片水洼该先播槐米”“怎么用槐枝给麦苗搭防浪棚”。而远处的敌船废墟里,被槐米和河水浸过的土地上,星星点点的槐河余烬正闪着微光——那是被护农士卒们用鲜血和信念护着的种子,在河泥下悄悄舒展的、关于重生的,比任何洪水都更坚韧的“生命战歌”。

河风掠过,老槐上的槐枝绳轻轻摇晃,惊起几只藏在水草里的水鸟,扑棱棱飞向缀着夕阳的河面。陈果忽然懂了:真正的“护河”,从来不是用堤坝挡住洪水,而是让每个流民都能在河畔埋下一粒麦种,让每片被冲刷的河滩上,都能长出护着后人的槐林——就像此刻河泥下的麦种,就像护农营士卒们缝在衣衬里的槐河符,就像柳如烟药箱里永远带着的、治伤更治心的槐水香。

当第一缕暮色漫过九孔槐桥,陈果看见柳如烟正用槐枝在河滩上画下新的粮道——那是用“槐河屯”“麦种渡”串联起的“水上防线”,每个据点旁都标着小字:“无水处种槐,有水处随波播”。而李典蹲在暮色里,用青釭剑的钝刃替孩童削着槐木鱼灯——剑身的血锈已被河水洗淡,映着孩童手里举着的“麦种水灯”,比任何兵器都更亮,更暖。

这便是他们的“战阵”:以槐为舟,以麦为帆,让每个握过剑的手,都学会温柔地撒播种子;让每个见过风浪的眼,都重新看见,当槐河渡尽千帆,春风里翻涌的麦浪,终将比任何战船都更长久地,在这乱世里,撑起一片属于黎民百姓的、跨越时空的、生生不息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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