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两更合一)(1/2)
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两更合一)
说完,傅池宴径直去了客房。
姜意意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她低头,打开看。来自傅池宴:【别怕,我就在旁边。窗户关好,盖好被子,夜里可能变天,有雨。】
姜意意一字一行的看完,打字。
打完一行,又删掉。
想来想去,最后没有回复。
姜意意原地站一会儿,抱着手臂,慢慢转身走向主卧。看着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布置,里面的一切都没变。甚至,她用了一大半的护肤品都还保持原样放在原位。
一切都还是离婚前的模样。
傅池宴没有处理掉。
姜意意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有感觉,又没有什么感觉。
靠在墙壁上,看着屋里目无焦点,发了好一会儿呆,她心里斗争着,最后顺从本心,走向衣柜,找了一件睡裙,又重新洗一遍澡。
卫生间里,热水熏得镜面模糊。
室内水汽腾升。
明明水很热,可姜意意依旧觉得身体发冷。
水从头顶浇下来。
进了眼睛里,她不敢闭眼。
一闭眼,脑子里就是血娃娃的诡异笑容。
越是克制的不去想,头脑里越是不散。
不知怎么的,一张脸眼前一闪而过,大脑里闪过之前车祸现场,被傅秦文撞飞的小姑娘。也是长发,穿着裙子。
高空摔下落趴在地上,纤细白嫩的腿上全是血。
跟血娃娃,几乎一模一样。
姜意意整个人僵在水下。
她急匆匆洗完,换上睡裙,头发也没吹,就开门出去找傅池宴。客房的门没关,一推就开了。傅池宴已经整理好床铺,屋里开着暗灯,解着衬衫扣子准备洗澡。
扣子解开到了一半。
“傅池宴——”
门口姜意意的声音。
傅池宴愣下,诧异转过身。
姜意意视线停留在傅池宴身上一秒,话音戛然而止,而后转过身,擡腿就朝外走。
走了一步,她停下。
姜意意呼口气,握住手指,又转身进来。
慌什么。
这个人脱衣服又不是脱裤子,她心虚跑什么?再说,又不是没见过屋里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不仅见过摸过,甚至就连他臀部有一个米粒大的小黑点她都知道。
肉肉的,凸起来的。
她还不止一回摸过呢,觉得好玩儿。
傅池宴目光审视的看着姜意意,她眼中的情绪变化都捕捉在眼底,只是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在脑补什么东西,让她脸蛋看起来有点红红的。
傅池宴也不戳破。
他不动声色,把扣子又重新一颗颗扣回去。
一颗,两颗,三颗……
全部扣完,对上姜意意视线,傅池宴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淡淡一笑问:“着急忙慌的见到我跑什么?头发怎么也不吹干”
说着,他走过去拉住姜意意。
姜意意想抽手,没抽开。
把人按在床上,傅池宴离开房间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还有吹风机。
“傅池宴……”
她刚起来,被人按着脑袋坐下。
“头发不吹干睡觉,第二天会得头痛病。”
姜意意坐得直,身体微微紧绷。
她拒绝说:“不用……”
傅池宴打断:“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坐着别动。”他施压按住她肩膀。
姜意意只好随他了。
傅池宴用毛巾给姜意意擦着湿发,一阵清香,他动作轻柔,从发梢一点点往上擦。整个过程,他没有说话,很专心认真,就像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不是小事。
傅池宴温热的手指偶尔擦过姜意意的耳垂,姜意意僵硬着身体,心尖上异样酥麻。
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碰触。
她刚要张嘴,让傅池宴别弄了。
白色毛巾就丢到一旁的凳子上,傅池宴插上吹风机的电,开口说:“坐过来一点儿。”
线没那么长,够不着。
姜意意抓一抓不怎么滴水的头发,头发上温热的触感还在,没看傅池宴,若无其事说:“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吹干就好。”
傅池宴没听到似的,“过来。”
他嫌弃似的语气,说:“你吹的太慢,耗电。”
姜意意:“……”
她嘴角扯了扯,怪异的看着傅池宴,想问你穷到电费都要省着用的地步了?
傅氏集团倒闭了?
不过,她没问。不然跟打情骂俏似的。
既然有人愿意服务,姜意意也不想端着装矜持,前夫而已,又不是洪水猛兽。她起身坐过去,脊背挺直,傅池宴看她一眼。
手放在膝盖上,就像一个坐直听课的小学生。
他笑下,开始给她吹头发。
他没再开口,她也没说话。
室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心跳声。
直到全部吹干。
傅池宴收了吹风机。
他以前给她洗过一次头,吹头发这是第二次,姜意意把柔顺的头发拂后背去,为了气氛不那么僵持,没话找话,打破一室的安静。
她问:“我不是你第一个伺候吹头发的女生吧?”
那么娴熟。
一般男的不应该是笨手笨脚的,不扯掉几根头发就算好的。
傅池宴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
姜意意没明白:“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傅池宴不咸不淡说,“没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你是第一个,允许你得瑟。”
姜意意:“……”
谁得瑟了?
她心里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话题扯远了,姜意意这才想起正事。
她表情严肃的跟傅池宴说:“你后来不是上楼了一趟,看到那个洋娃娃了吗?我刚刚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快递娃娃诡异在哪儿了。无论头发,还是裙子,造型都太像之前车祸被撞死的那个十多岁小姑娘。”
“可是……”
她停了下,脑子有点乱。
这就是姜意意想不通不理解的地方,“当时车上有四个人,我只是坐在后座,开车的人也并不是我。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恐吓?”
“其他的人呢?”
傅池宴没想到姜意意来就是说这事的。
他说:“目前来看,应该就你。”
就只有姜意意一个人收到恐吓快递了。
只有她?
姜意意越想越不对,为什么四个人,单单就只有她?她擡头,盯着傅池宴看:“那个小女孩的家里,怎么说?”
那天遭遇车祸撞死了人,姜意意吓到了,后来就选择性的遗忘,不想主观的想起来。至于后续,她也没有特别去在意关注过。
而且,许暗也只字不提。
都默认似的不说。
人是傅秦文开车撞的,至于怎么个处理结果,那都是傅秦文个人的事情。姜意意本来也跟傅秦文不熟,加上和傅池宴的关系,她对傅秦文也没什么特别存在的感情。
整个事情,她都不算很了解。
姜意意不知道,不代表傅池宴就不知道。
那天的车祸后续报道,他都关注了。
小姑娘撞死的现场图片,傅池宴也看到了。
被神秘人恐吓这件事,姜意意是当事人,她有知情权,傅池宴考虑了下,也没瞒着。
告诉她:“那个小姑娘十二岁,上小学四年级。家里的独生女,他爸爸在傅氏旗下一家地产公司工作,是傅氏员工。”
“傅氏员工?”姜意意错愕。
这么巧?
傅池宴是傅氏总裁,老板家的家人撞死了自己女儿,那么有没可能……
她脸色突变。
姜意意在想什么,傅池宴大概猜到了。
他说:“我当时看到那个娃娃就想到了,跟警方提了这个消息,我也安排人私下查了。别呼吸乱想了,你一个人在这想也不会想出什么来。去睡吧,有结果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姜意意“喔”了一声。
她过来就是要告诉他线索的。
没想到,傅池宴已经知道了。
姜意意说了一声晚安,人离开房间。
想到另一件事,傅池宴叫住她。
“方林海的事,我得知了一些结果。他所谓那个侄女和焦娅楠认识,听说私底下有来往,关系还不错。”
走到门口,姜意意回头。
“方林海侄女?”
她停顿了一下,说:“是亲侄女吗?就是外界传的那个被性侵的亲侄女?”
傅池宴:“不是,外甥女。”
姜意意心里骂了一遍:畜牲。
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能下得了手。
消化了一遍傅池宴的意思,姜意意只觉得心头发冷,骨头发寒,她说:“你的意思是,那天在方林海别墅,那晚的红衣女人在我面前重复跳楼,不是我的幻觉,是焦娅楠搞的鬼?”
傅池宴思忖了一下,“很大的可能我猜是,没有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她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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