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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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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午后日光晒着正暖,街道两侧积雪渐渐晒化成水,影光微动,泛起一地涟漪。屋檐雪水顺着檐处滑落,淅淅沥沥,空灵悦耳。

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骆子寒牵着邢慕禾,两人在毛茸茸的披风中十指紧扣,一路惬意慢步,路边栽着的红梅已经盛开,梅香扑鼻,在凌寒的冬日别有一番情趣。

远处梅花傲然挺立,邢慕禾的目光却不由被骆子寒的侧脸吸引,暖光打在他清晰的下颌,鼻梁直挺,嘴角微微翘起,似初见时那般惊艳。

她不禁看呆了。

“过往可有女子倾心于你?”

邢慕禾不知怎得竟将心中疑惑脱口而出,她面上一红却忍不住悄悄擡眼。骆子寒也被这一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轻轻蹙起眉头,眼神迷茫又无辜。

本以为骆子寒不会回答,邢慕禾心里小小地咯噔一下,怎料骆子寒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双眼痴痴地注视着她,手掌瞬时包裹住她滑嫩的小手,邢慕禾耳尖变得通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

“阿禾。”骆子寒出言打断,顺便唤回了她胡思乱想的心,邢慕禾被他深情的眼神盯得心脏怦怦直跳,身体一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此生我只倾心一女子。”

“便是此刻我怀中的女子。”

他的嗓音温柔,就像轻柔的羽毛撩拨着邢慕禾的内心。话音未落,她突然觉得骆子寒身上的气息一近,下一瞬便觉脸颊一阵冰凉。

“你亲......”

邢慕禾瞪得一双杏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骆子寒歪着脑袋,笑眼弯弯,眼底只有邢慕禾的倒影。

他何时变得如此主动了……

邢慕禾愣愣地盯着骆子寒,眼神中充斥着欢喜与羞涩,适时轻风簌簌,吹起邢慕禾额间碎发,骆子寒将她飞起的乱发轻轻抚至耳后,可擡眼的一瞬间,身后的一抹剑影却冲着他的方向猛地刺了过来!

“危险!”

骆子寒反应极快,立即揽着她的腰侧身躲过。霎时间十几个杀手身着黑衣,如同地狱的恶鬼从各处埋伏的地方腾空而起,将他们团团包围。骆子寒警惕地扫着四周,手臂死死地挡着身后,邢慕禾低眼一看,瞬时慌乱起来。

不好,骆子寒没有带佩剑!

这可如何是好,赤手空拳如何打败对面十几把剑,何况还有她这个拖油瓶!

领头的黑衣人戴着面具适时从人群中出列,拔出长剑直指两人,冷笑开口:“光天化日,你俩秀他妈的狗屁恩爱!现在,老子就把你们拆散了!”

“所有人听令!”黑衣首领沉声喝道,“女的留一命,男的要全尸,只要杀了他!赏金再加一倍!”

骆子寒认出这些黑衣人的装扮,便是此前一直追杀自己的那批。不等黑衣人说完,他立刻急声催促:“阿禾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速战速决!”

“快走!”

两人同时说完,只见剑光一闪,几个黑衣人已经飞跃至骆子寒身前,毫不客气地刺向他的要害,骆子寒将邢慕禾往无人处用力一推,险险躲过,又看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不等他喘息,下一拨黑衣人再次飞身上前,一剑又一剑朝着他的脖颈、心脏频频攻击,他们训练有素,像是专门杀人的机器一般,不知疲倦,不惧死亡。

骆子寒疾速地闪躲,但双拳难敌四手,身上断断续续留下不少血痕伤口。他忍着痛楚,一脚踹开身旁的黑衣人,脸上的血珠则顺着一道极细的伤口缓缓流了下来。

“来人啊!来人啊!”邢慕禾惊恐地大喊,眼泪瞬时浸湿眼眶。

“邢小姐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守着她的两个黑衣人也不参与,背对着这场乱斗无动于衷,“护卫是不会来的。”他们视若无睹地挠了挠耳朵,像是在旁观一场闹剧。

邢慕禾无暇回想他们话语中的深意,只能无助地盯着远处,不安与绝望再次席卷全身,此前墓室已经目睹骆子寒遇险一次,这次她绝不坐以待毙。

得快些想个法子才是。

远处,骆子寒使着夺来的长剑,用力地刺向黑衣人的胸口,他再一个飞身,白光晃眼,黑衣人脖颈瞬间多了一处血痕,顿时鲜血直流,双膝跪地,失了气息。

须臾之间,黑衣人已倒了一地,可毕竟寡不敌众,骆子寒也深受重伤,他一把擦掉嘴角鲜血,继续迈步上前,可没几个回合便只能撑着断剑,连连喘气。

好像这次真的闯不过去了。

骆子寒只沉默片刻,便咬紧牙关再次起身,即使只有半截剑,他还是剑指前方,嘴角一勾,朝对面勾了勾手心。

“来啊!继续!”

怎么办怎么办!邢慕禾脑中混乱一片,着急地浑身发抖,骆子寒根本无丝毫胜算,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她逼迫自己快些冷静,脑中忽然想起骆子寒曾提过这些追杀之人似乎认识冯煜,此处乃是陵川,一般人又怎敢造次,那黑衣首领又有言在先要留自己一命!

算了!赌一把!

邢慕禾说时迟,趁着两人不备立刻飞奔着冲向骆子寒身前,一把伸开双臂:“谁敢动他!”

地上已倒下了将近一半,骆子寒身上脸上也一片血污,剩余的这些黑衣人似乎有些忌惮邢慕禾,持着长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邢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做啊。”黑衣首领低头用指腹擦了擦脸上血疤,“我们不愿伤及无辜,可若是您故意阻拦,耽搁了兄弟们的任务,小的也只能对你动手了。”

“毕竟,上头只说让您活着即可。”

“阿禾……别管我,快走……”骆子寒已然撑不住,却还是挺着最后一口气拼命喊道,“走啊!”

邢慕禾怒视着对面,从未有过的坚定。黑衣首领却是比她更平静地回望,似乎并不在乎邢慕禾的举动,更不在乎地下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

“既然你接到的命令是让我活着,倘若今日我死在这里,你觉得你们还能顺利复命吗!”

几个黑衣人的刀柄顿了顿,黑衣首领则笑出了声:“邢小姐这是要以命相搏,拿自己威胁我们吗?”

“砰!”

黑衣首领随即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扔了过来:“请吧。”说罢看戏般盯着邢慕禾,似是并不相信她会以命威逼。

邢慕禾也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不顾命令,悄悄摸了摸腰间药瓶,双眸微转又心生一计,方才看其他黑衣人似乎较好拿捏,所谓擒贼先擒王,若她能趁机结果了这中间的领头之人,或许能为她与骆子寒谋得一线生机。

骆子寒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伸出血污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别去……危险……”他眼神恳切,“他们只是要我的命,别为了我搭上自己……”

许是怕邢慕禾深入险境,骆子寒一把捡起长剑,再次挡在她面前。

此时,远处的天空突然炸裂一朵烟花。

黑衣首领似乎认识此物,冷哼一声,扫兴地朝后伸了伸手掌:“撤!”他从怀里取出一物,猛地往地上一扔,霎时烟雾一片,还传来阵阵难闻的腐臭,等待白雾散去,不止黑衣人没了踪影,流连地下的尸体也只剩下一摊血水。

危机解除,邢慕禾紧绷的身子终于可以放松,她脚下一软径直倒了下来,骆子寒踉跄地挪了两步接她入怀,两个人虽一言不发,但空气中都是死里逃生的轻快。

可下一瞬,一支不知何处飞来的长箭无声地划破长空,准确地扎进骆子寒的心脏。邢慕禾眼睁睁盯着这一幕,仿似心脏也被那箭刺穿一般,惊恐地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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