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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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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前起伏的呼吸,仿若一具尸体,邢慕禾果断放下勺子,端起汤药喝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子缓缓靠近他的唇边。

邢慕禾此时心里只一个念头,骆子寒决不能死。

门外,邢如鹤和珍珠见此眸光发亮,尤其珍珠还害羞地用手挡住,可又架不住好奇从指缝里偷偷观望,小脸蛋憋得通红,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嚯......好家伙......”邢如鹤看着闺女这动作,也不禁脑袋一懵,微微眯起双眼,牙磨得滋滋叫响。当日如何期待两人一起,现下就是有多不喜,原来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是这番心情,他的手紧紧推着门框,又低头看到双手握拳抵着下巴一脸磕到了的珍珠,心下一狠。

“啊!”

邢慕禾听见响声立刻看向门外,空空一人,她眉头一皱,定是最近太过劳累竟出现幻觉了。房外的珍珠可怜巴巴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委屈地眼睛鼻子挤在一起,邢如鹤伸出胖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却正好被四处遛弯的亚谙苍沅瞧个正着。

“这是怎么了?”亚谙苍沅轻轻拿开珍珠的手,碰了碰她的小脑袋,随即眸光一凛冷冷地看向邢如鹤,“你干的?”

四周温度比昨夜下雪还要寒冷,邢如鹤顿时吓得呆若木鸡,珍珠也连忙挡在身前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她急忙拉走亚谙苍沅,哄道,“老爷待我同女儿一样,没有教训我的,没事的......”一边走还不忘在背后冲邢如鹤打手势让他快些离开。

怎料邢如鹤看着这场面脑子更懵,像是里面浆糊糊了一脑袋,这二王子怎得这么听珍珠的话,他突然咽了咽口水,以他多年来看戏文话本的经验来说。

这对儿,有戏啊!

身份悬殊,他国相遇,这不比那个病秧子好磕吗。

“子寒?”

屋内的邢慕禾试探地问了句,方才也不知是否她眼花,似乎看到他的右眼皮跳动了一下,可无论怎么询问,他都一动不动,方才似乎只是她的幻想。

她又以唇俯身喂他喝了些水,起身发现骆子寒的白色里衣已被汤药染了颜色,便从外端过盆热水,将门窗紧闭,接着解开他的衣扣,慢慢替他擦拭着身上洒落的药汤。

紫色的血痕似愈加凸显起来,脖颈上的也颜色更甚,她覆手上去,血痕之下都是肿胀的皮肉,细看之下竟是鲜血发紫凝在一起,似乎下一刻血液便会喷涌而出......

邢慕禾脑中倏地闯入那上百具的尸骨,她的心瞬时沉入湖底,若骆子寒没有及时取出蛊虫,他的下场是否也像它们,化为白骨甚至还会不知何时化作血水,然后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她心事重重地擦着双手和手臂,缓缓将他侧倒,却在看到他后背的一瞬间惊得连连后退,除却蔓延的紫痕,他的背面竟布满了狰狞的烧伤,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

邢慕禾一眼便知这是火烧后留下的旧疤,看着颜色少说也有十年,而如此严重的伤痕定是一场火光烛天的大火,她依稀记起当日替于自流验尸之时,骆子寒好像问了她些奇怪的问题,可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怪不得那日书院救火他面色煞白,神色惨淡,原是他曾亲身经历过,邢慕禾单单只是梦见几次置身于火场,都能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和满心的绝望,而骆子寒身上惨淡的伤疤……她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将背面简单擦拭一番,又帮他换上干净的上衣掩了掩衣角,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门。

接下来的几日,骆子寒始终昏迷着,好在几副汤药下去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也能用勺子喂进汤药,邢慕禾也偶尔喂他喝些米糊。可令她担忧的是,最近几次替他擦身都能看到蛊虫在骆子寒身体里肆意流窜,血痕的颜色也隐约变得发黑,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那大脑袋还没醒?”邢如鹤自看到两人亲密的场面,心里酸溜溜的,看骆子寒怎么都不顺眼,本来觉得骆子寒的骨头长得极好,尤定是有福之人,谁知道中看不中用,那么多好药用着,邢慕禾还不分昼夜的贴身照顾,竟还躺在床上昏迷,“我还以为他壮的和头牛似的,谁知道竟是个林黛玉。”

邢如鹤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他心里暗下决定,等这人醒了,说什么也要将他赶走,迷得邢慕禾连爹都不认识了,他翘着二郎腿,越说心里更气,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

“我回衙门了,和二王子处理下尸骨的事情。”他话未说完,邢慕禾瞬时起身放下未动的米粥,先走一步,“我也该喂药去了。”

“你......”邢如鹤伸出胖手想把她拦下再啰嗦几句,趁早劝她回心转意,可看邢慕禾这番样子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居然连他都不理了,邢如鹤挪着身子气冲冲地朝门口走了几步,又转了个圈将邢慕禾留在桌上的米粥端起,咕嘟咕嘟地泄愤似的喝个精光,然后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一甩衣袖,对着院内的小厮怒道,“还不去给小姐做些她爱吃的送过来!”

可怜的小厮,看了看邢慕禾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邢如鹤的背影,只能自认倒霉,委屈地擡头看向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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