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去（2/2）

这次是真的大势已去，他仰头狂笑，长发在打斗时披散下来，整个人阴鸷且癫狂，笑着笑着，他停了下来，低着头，冷冷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我认了。”

说完，他倒在地上，擡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雨水突然下了起来，下得猛烈，打在身上，生疼。

“快，保护皇上回养心殿，龙体珍贵，可不能感冒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父皇！”

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着雨水的声音传入了二皇子墨玉华的耳朵中，在听到他们慌张地叫父皇时，他的眼睛缓缓睁开，偏头望了一眼，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

养心殿，一众人围在龙塌旁边，太医一个接着一个地把脉，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一向温和的太子墨玉轩此时拽着太医院长的衣领，怒吼道：“孤不想听到你们说无能为力，你们必须治好父皇和母后，必须！听到了吗？”

众太医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主要是皇上中的是蛊虫，咱们从未接触过蛊虫，根本无从下手啊。”

三皇子墨玉恒拉住太子墨玉轩，冷静道：“大哥，冷静一点，父皇还等着我们想办法救他呢。”

墨玉轩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他抹了一把脸，挥了挥手让太医们都下去。

“小侯爷，卫答应找到了吗？可有她的消息？”墨玉轩眼底满是期盼地望着任祭。

任祭面无表情，摇摇头。

墨玉轩的眼神黯淡下去，悲伤地望着床上躺着的皇上。任祭看了几眼之后，转身离开，折腾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回去了。

三皇子墨玉恒看着任祭离开的背影，道：“大哥，我打听到任祭早就知道了卫答应的下落，并且卫答应离开时，似乎还送了一只蛊虫给一个人，似乎可以解百毒。”

墨玉轩听完眉毛皱了皱，“三弟，你在哪听到的消息？可当真？”

墨玉恒道：“我的下属打听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墨玉轩眼神暗了暗，“你先回去吧。”

墨玉恒点头，转身时勾了勾唇，缓缓离开。

墨玉轩安排人照顾皇上和皇后之后，他带着一批禁卫直奔酒楼。他推开包厢，看着里面坐着的任祭，眼神微动，径直走过去坐下。

“你明明有卫答应的消息，为何不告诉孤？”墨玉轩压着心底的愤怒和被欺骗的情绪，平静道。

任祭抿了口茶，淡淡地望向对面的人，道：“告诉你，然后让你去救我的杀母仇人？”

墨玉轩瞳孔一缩，“杀母仇人？怎…怎么可能，你母亲不是自杀吗？”

任祭眼神冰冷，“若不是你的好父皇，我的母亲怎么会被玷污而屈辱地活着？若不是你的好父皇，我的母亲怎么会被杀还被营造出是她自杀的模样？若不是你的好父皇，我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我没上前补一刀就已经够仁慈了，不要逼我动手。”

墨玉轩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没想到他的父皇竟然是这样的人，怪不得自己每次提到父皇时，他的神情都有些许冰冷。

他想张口求任祭，却始终开不了口，若换了是自己，别说是不给消息了，自己估计还要去补刀，亲手斩刃杀母仇人。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心情复杂，他还无法接受心中高大的父皇实际上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人。撇开自己的父皇，还有母后，所以他必须求任祭，他想尝试一下。

墨玉轩在心里酝酿了一番之后，试探性开口：“孤的母后也中了蛊，你可将解毒蛊的消息告诉孤吗？孤…孤可以不救父皇。”

任祭嘲讽一笑，“真没想到这么恶毒的夫妻竟然有一个如此天真的儿子，你以为你的母后又是什么好人吗？她一样是帮凶，明知道狗皇帝想对我母亲下手，她还要特意邀请我的母亲，她也是杀人凶手！你以为你的父皇和母后只干了这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吗？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行了，大孝子去照顾你的好父皇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