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兄(2/2)
“哈哈哈哈哈!干羽,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就应该明白,父亲是因你而死!杀死父亲那个罪魁祸首是你!你才是那个万恶之源!”傅云笑的狰狞,他一边指着赤魈的灵牌,一边对干羽发狠道。
干羽闻声,很是气愤,他究竟错在哪里,他为了南冥去东夏做质子,受了多少屈辱,多少次死里逃生,为什么这些人还会怨恨他,恨不得他早点死?
干羽想了很多,可能最错的是他所获得的偏爱,如果赤魈对他不那么宠爱,可以直接将他视为弃子,让他在最随南冥心意的时候死去,也许他就不会被南冥记恨,赤魈也不会因为念及他的死活,一直优柔寡断,牺牲南冥的利益去换他的安全。
可自始至终,干羽有什么错呢,他下定决心去做质子时,也想的是,如果牺牲自己这不中用的病弱之体,就能为南冥百姓抵挡东夏的万千兵刃,那他做这个南冥少君就是值得的。
干羽去东夏后,消息制约,他不知道南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想活下去,但他却不知道,那个时候,究竟有多少人希望他死去,好拔掉赤魈的软肋,让赤魈带领南冥重新站起来,反攻东夏,然后为他报仇追封,也就不枉他为南冥的牺牲。
可是,赤魈从未顺应南冥的心意,久而久之,民心生变。
干羽回到南冥,少有人关心他这一千多年来在东夏过的如何,或者心疼他在东夏受的苦,迎接他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冷箭,干羽自认,他没有对不起南冥的任何人,傅云一党的人凭什么说他错,还将一切都归结于他,悲愤之下,干羽在赤魈面前,又给了傅云一耳光。
啪——
傅云被干羽这一巴掌抽的恍惚,他也很崩溃,于是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眼角含泪,埋怨干羽道:“为什么!我傅云才是嫡子!你一个不知道是谁所生的野种!凭什么夺走我的少君之位!凭什么受尽父亲宠爱!这些本该都是属于我的!”
“呵,少君这个位置如果是你的话,那么,那个去东夏做质子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是你啊?那个被东夏百般羞辱的人是不是也应当是你啊?那个要被南冥放弃去死的质子,是不是也该是你?”干羽拎起傅云的衣领,对傅云质问道。
傅云闻声,一时说不出话。
“呵,你该不会想着,这都是我罪有应得吧?我去做了质子,然后死了,之后少君的这个位置就自然而然是你,然而你盼了上千年,我都没死,你应该很失望吧,所以你和鬼乌串通,将父君毒死了。”干羽眼眶红润,对傅云颤抖着说出这一句句真相。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早该死的!你死了父君就不会有软肋,就不会被东夏牵制!南冥也不会被你连累一直低东夏一头,父君也不会变的软弱,最后因为你而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傅云狰狞咆哮着。
干羽闻声,随即再给了傅云一巴掌,气道:“是你杀了父君!你以为将过错都算在我身上,你杀父君就是对的吗?你亲手弑父!良心就不会痛吗?”
“呵,他哪是我的父亲啊,他好像只是你一个人的父亲,不管我这些年多么的努力,想让他看看我,可自始至终,他心里装着的儿子就只有你!凭什么!我也是他的孩子啊!凭什么他就偏爱你一个!”傅云激愤道。
“傅云!你看看你自己!弑父杀兄!草菅人命!做了这么恶毒的事!哪里配做南冥的帝君!你仔细看清楚!我回南冥的时候,没有人支持我!他们绝大数都是你的党羽,都忠诚于你!可结果呢?你是怎么对他们的?你答应他们的事做到了吗?你有过民心,但也糟践了民心!所以你会被他们抛弃,最后让我回到我该有的位置!”干羽道。
“呵,如果你死了,我就不会这么对他们了,我也曾立过福泽万名之志啊,如果你没有回来威胁我,我就不会做那些事。”傅云情绪陷入谷底,不再发怒咆哮。
“输给我,真的让你很难接受吗?”干羽道。
“如果你是嫡长子,你的母亲出身尊贵,所以得到父亲的宠爱,这少君之位天生就是你的,也许我会接受这个现实,但你配吗?你什么都不是,你的母亲就是个贱女人,我为什么要被一个野种比下去。”傅云道。
干羽放开傅云,目光空洞,他缓缓告诉傅云道:“高贵的身份不是让你傲慢,应该是更大的责任。”
“呵,我可从来没当你是我的兄长,你不必在此说教我。”傅云道。
“我的母亲,是上神止衡,我希望你下次提到她的时候,给我放尊重点,我不希望任何人以污秽的言语说她。”干羽警告傅云道。
“上神止衡?”傅云和丁雨闻声大惊。
“不可能!父君怎么会和止衡上神有情缘?若真是这样,他那么多年,为什么只字不提!”傅云质疑道。
“随你怎么想,随你信不信,今日,带你来此的目的,是要在父亲的面前罚你!”干羽说罢,一脚踢去傅云的膝盖,使他重新跪倒在赤魈灵牌面前。
傅云还在方才的错愕中,一时失声。
干羽抽出安放在牌位前的戒尺,因为凤族中,做错事,要在先祖面前受戒是常事,所以自然有戒尺在。
“今日,我就替父亲,好好的管教你!”
干羽说罢,拿戒尺毫不客气的在傅云背上敲打,傅云难以承受,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衣物,皮肉和布料黏在一起。
傅云再怎么咬牙坚持,也难以抵挡身体上的疼痛,发出一阵阵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