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2/2）

姜灵雪闻声一怔，瞬间感觉头痛欲裂，身上的魔气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动。

干羽见此状况，想上前去扶姜灵雪，却被姜灵雪一掌打飞，姜灵雪抱着头在原地蜷缩，她越深思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她体内的魔气就会冲撞她的身体。

干羽没想到这样会适得其反，现在姜灵雪变的更难自控，只能等着姜灵雪自己稳定下来。

半个时辰后，姜灵雪的情绪开始稳定。

干羽坐在地上不敢说话，看着姜灵雪逐渐缓过劲，然后对他道：“留下你，不是因为我还爱你，只是因为曾经投入太多，丢掉可惜。”

干羽听的字字清晰，但不敢多言。

“高处寒冷，今夜......你就给我暖被窝吧，但不许在床上睡觉。”姜灵雪道。

“是......陛下。”干羽应声道。

“那还不快去？”姜灵雪催促道。

干羽略显为难道：“陛下......干羽的身体沾了尘土，怕脏了您的床榻，不知道陛下能否允许干羽......洗个澡先......”

姜灵雪将此时干羽落魄的模样打量了一下，确实不怎么顺眼，于是点了点头。

干羽带着脚铐跟随仙侍来到九天神域的仙浴池，浴池里还冒着热气。

当仙侍想要帮干羽褪去身上衣物时，姜灵雪在他身后道：“他不必你们伺候，都退下吧。”

仙侍们闻声，很快就撤离现场。

干羽经历完昨夜后，也不是怎么害臊，就在姜灵雪面前脱去全身衣物，然后缓缓走向浴池坐下。

姜灵雪在远处注视干羽，看干羽白皙的背上水珠滑落。

干羽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心情享受沐浴，他很快洗浴完毕，转身穿衣，一回头就见姜灵雪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时这个姜灵雪对干羽倒是一点都不回避，正常时候的姜灵雪肯定避的远远的，干羽一直被姜灵雪这么看，很难不害羞。

“陛下可要沐浴？干羽刚好可以伺候陛下。”干羽对姜灵雪道，他想缓解一下尴尬。

姜灵雪想了想，对干羽道：“好啊。”

“啊？”干羽听姜灵雪一口答应，瞬间红脸。

姜灵雪潇洒的走近浴池，然后对干羽道：“那就来宽衣吧。”

干羽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就顺从的照着姜灵雪所说的做，完事后，姜灵雪一脚把干羽踢入水中。

干羽不怎么喜欢水，尤其是被水没过头顶的感觉，这会让干羽感觉很糟糕，姜灵雪自然是知道这些，所以才故意这么做。

干羽的头冲出水面，因为被水呛到，所以不停的咳嗽。

“落汤鸡，真没用。”姜灵雪笑道。

干羽缓了缓，然后服侍姜灵雪沐浴，姜灵雪展现的很坦然，干羽倒是越发羞涩。

姜灵雪看干羽的目光逐渐迷糊，又忍不住的去啃咬干羽的嘴唇。

干羽略微受惊，但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于是也顺从的迎合姜灵雪起来。

事是美事，干羽乐在其中，恨不得每天都能与姜灵雪做这些，但他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

深夜，姜灵雪熟睡时，干羽召唤出晓梦琴，他想开始尝试对姜灵雪的记忆做手脚，于是开始给姜灵雪读魂。

读魂过程中，干羽发现，姜灵雪与自己最近的记忆在开始淡化，这是姜灵雪一醒后就不记得和他发生了什么事的原因。

很快干羽就找到那段让姜灵雪耿耿于怀的记忆，干羽亲眼看见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对姜灵雪说出那么冰冷的话，然后狠心的一剑刺向姜灵雪。

最后停留在姜灵雪脑海的画面，是干羽和另外一名女子，姜灵雪那时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就是这段记忆，此生的干羽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一直遭受着这段记忆所带来的祸端，一开始是姜灵雪厌恶他所以针对他，到现在，失控的姜灵雪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段记忆。

干羽很恨姜灵雪记忆中那个干羽，他为什么要辜负姜灵雪，他为什么要杀姜灵雪！

现在，干羽能做的就是让这段痛苦的记忆从姜灵雪脑海里彻底消失，于是发了疯一样弹奏晓梦琴，他要将这段记忆彻底从姜灵雪脑海里抹去。

可是，干羽完全没有能力去消姜灵雪的记忆，更没有能力和姜灵雪体内的魔种斗争。

干羽将那段记忆淡化几分后，那段记忆又会重新变的崭新，面对这样的结果，干羽痛苦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