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两条死路（1/2）

场景切换到一个无法形容的、仿佛由无数众生意念汇聚而成的诡异空间。

1806班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那里，他们的脸上还带着进入新场景时的警惕与审视，苏灿等人身上的能量波动都处于巅峰状态，显然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可是，就在他们降临的下一秒，甚至连一秒钟都不到，或许只是亿万分之一刹那，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光影效果，没有任何能量碰撞的轰鸣。

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大的橡皮擦，凭空抹过。

镜面画面中，1801班的所有人，连同他们所在的那一小片空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不是被击败，不是被杀死，而是彻彻底底的湮灭，抹除。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残存一丝气息，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而自始至终，他们甚至连众生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不知道攻击从何而来，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全军覆没。

【未来二：拒绝合道，自行发展。结局实力提升至38倍，获取海量学分，高考中，1806班瞬间团灭，未见众生愿之面。】

“嘶！”

看到这个结局，苏灿的分身，连同远在混沌深处通过连接感知到这一切的本尊，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众生愿会很强，从之前的信息和诸葛尚的推测中，他早已将其视为前所未有的大敌。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强到了这种匪夷所思、完全不合常理的地步！

在他的预想中，哪怕是最惨烈的失败，也应该是经过一番惊天动地的苦战，最终不敌。

他甚至做好了牺牲自己，为同伴争取一线生机的准备。

可现实，却残酷得让人绝望。

在众生愿面前，拥有诸多底牌的他们，竟然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如同蝼蚁般被瞬间碾碎，连让对方现身的资格都未能争取到。

那是一种维度上的、本质上的、令人绝望的差距，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两个未来，如同两把冰冷的尖刀，悬在了苏灿的咽喉。

一条路，通往力量的极致，代价是永恒的孤独与自我的消亡。

另一条路，保住本心与自我，面对的却是近乎必死的结局，以及同伴随之而来的毁灭。

绝望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在主控室内蔓延。

未来镜静静地悬浮着，镜面恢复了深邃。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条路，能够在融合天道、获取力量的同时，还能让我保持自我吗？”

苏灿的本体在混沌中喃喃自语，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他不相信命运只有这两条绝望的岔路，一定还存在某种微小的、被忽略的可能性！

这丝执念驱使着他。位于洪荒号内的分身再次面向未来镜，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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