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抉择与守望（2/2）
柯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脸上满是后怕和庆幸。
灰原哀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一丝，但她琥珀色的眼眸依旧凝重，紧盯着白木：“这只是开始。逆向分化过程充满不确定性，必须严密监控他的所有生命体征，我对于c药知道的很少，只知道是针对大脑的药物，不知道会有什么风险，所以必须监测他的脑部活动。柯南，帮我拿监测设备过来。”
“明白！”柯南立刻跑向阿笠博士带来的急救箱。
萩原研二看着白木暂时稳定下来的迹象，心头巨石稍落，但更大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涌了上来。他立刻拿出加密通讯器，拨通了降谷零的专线。
“这里是hagi！”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紧绷后的沙哑，但清晰有力，“白木暂时稳定下来了！我们用了Aptx4869，灰原认为药物正在起效，逆转他体内的破坏进程！松田在他身边，情况暂时可控。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无比凝重：“我们拿到了雅文邑的血液样本！是从白木拼死留下的围巾上提取的！灰原会立刻着手分析，目标是找出能中和c??h??o?毒素的关键成分！这是救那些无辜受害者和未来对抗c药的关键！”
电话那头的降谷零沉默了两秒，显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
Aptx4869用于救人？雅文邑的血？每一个点都足以震动整个行动。
他迅速消化，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峻：“收到！白木的命保住了就是好消息！雅文邑的血是重大突破！我立刻安排最顶级的保密实验室待命，等灰原那边有初步方向，立刻无缝对接进行放大分析和量产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拿到解药！另外，现场处理得如何？”
萩原立刻补充：“弘树！泽田弘树！听到吗？立刻行动！体检中心附近，尤其是后巷和公寓周边所有公共、私人监控，时间覆盖从袭击发生到我们离开！特别是涉及空间异常的画面！全部彻底删除！痕迹抹除等级：最高！绝不能让组织捕捉到白木能力的任何蛛丝马迹！”
“了解！”泽田弘树少年老成的声音立刻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全神贯注的认真，“诺亚方舟已经锁定目标区域所有监控节点，正在执行深度覆盖擦除程序。
高明哥三分钟后抵达公寓进行二次清理。放心，交给我们。”
降谷零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好。hagi，你和松田守好工藤宅，确保白木和灰原的安全。雅文邑的血样和解药研究是最高优先级！我会调派最精锐的便衣在周围布控。至于雅文邑本人……”
就在公安机器全力开动，零组如同精密的齿轮般高速运转之时。
城市边缘，一条昏暗、堆满废弃物的后巷里。
雅文邑踉跄着扶住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他身上的护工制服沾满了污垢和干涸的血迹，手腕处被白木抓出的伤口深可见骨，虽然被他用撕下的布条草草包扎，但依旧有暗红的血液不断渗出，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强行催动cph4带来的反噬和大脑被精神冲击后的混乱，让他头痛欲裂，视线阵阵发黑。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该死……该死……119号……”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冰蓝色的眼瞳里燃烧着屈辱、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后怕。那个疯子，竟然真的撕裂了空间！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在他试图辨认方向，寻找一个临时藏身点时，巷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雅文邑猛地警觉抬头，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摸了一个空，他的武器在之前的逃亡中遗失了。
巷口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戴着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姿态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的目光落在雅文邑身上，平静无波。
雅文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那双眼睛！也认出了对方身上那种属于顶尖狙击手的、如同磐石般沉静又致命的气息。
“卡尔瓦多斯……”雅文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和警惕。他认出了这个组织里同样属于行动组的代号成员，一个沉默寡言但实力强劲的狙击手。
“雅文邑。”卡尔瓦多斯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低沉而毫无感情波动，听不出是恭敬还是冷漠，“您看起来需要帮助。”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影完全笼罩在巷子的阴影里。
雅文邑神经紧绷，他无法判断卡尔瓦多斯是恰好路过，还是……奉命而来？是boss派来“帮助”他，还是……处理掉他这个失败者？他试图调动力量，但大脑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让他力不从心。
卡尔瓦多斯似乎看穿了他的戒备，缓缓抬起一只手，并非掏出武器，而是摊开掌心，里面是一枚小小的、刻着乌鸦徽记的金属牌——组织紧急联络用的信物。
“boss很关心您的情况。”卡尔瓦多斯的声音依旧平稳，“他命令我，带您回去。车就在外面。”
雅文邑死死盯着那枚金属牌，又看向卡尔瓦多斯隐藏在阴影中的脸。片刻的死寂后，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下来，嘴角扯出一个带着血腥味和疲惫的、意味不明的苦笑。他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无论是疗伤，还是……清算。
“呵……那就……走吧。”雅文邑喘息着，扶着墙，艰难地迈开脚步，走向卡尔瓦多斯。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屈辱和怨毒并未消散，但暂时被求生的本能压下。
卡尔瓦多斯沉默地侧身让开道路，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过雅文邑惨烈的伤势，尤其是那不断渗血的手腕。
他没有搀扶，只是像一个沉默的幽灵，跟在步履蹒跚的雅文邑身后，一同消失在巷口更深的黑暗之中。
他的任务完成了，将这只受伤的、危险的野兽带回组织的巢穴。而他的内心，却因雅文邑的落网和那些关于白木的惊人信息，掀起了惊涛骇浪。工藤宅那边……情况如何了？
工藤宅内，灰原哀已经迅速建立了一个临时的简易工作台。她小心翼翼地用专业工具从围巾上提取了雅文邑残留的血液样本，开始进行初步的离心分离和成分分析。
电脑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开始滚动。
“血液中含有异常高的端粒酶活性……还有多种未知的稳定因子……与cph4代谢产物的结合模式……”
灰原哀一边操作仪器，一边快速记录，眼中闪烁着专注而兴奋的光芒。雅文邑的血液，就像一把钥匙，正在为她打开理解Aptx4869与cph4之间那诡异联系的大门，也为研制出真正对抗c??h??o?的通用解药，带来了决定性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