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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改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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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哪里是能受得了指责的性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看正言说他只怕要立秋过后,收拾了滑州河道的后续事宜才能回来,时间不是还早着吗……”

秦解又怎会不知?

他敢把事情交代给堂弟,也正是因为明白韩砺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只觉得此事不急,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但此一时、彼一时。

同样是军巡使,左院的张铮都把事情办妥了,这样殷勤积极,想也知道下一步就是写信过去滑州邀功,自己还在这里原地打转,自以为无事呢!

虽然不知道那韩正言要这炉子做什么,但只要得了这个由头,不管大小,姓张的一惯都很会来事,必定会借此跟韩砺联络感情,亲近关系。

秦解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过分想当然了。

今次一个炉子,并上官几句话,一下子把他点醒。

会骂人、敢骂人的不难找,骂人能骂出这样大声势作为震慑,夸人又能夸成那样效果,长于做事,偏还有个护身符学生身份在,用起来这样便宜,连功劳都不用占的,这些年就只出现过韩正言一个。

但像他这样看得出对方好处,想要把人拿来便宜用的官员却很多。

他满以为以从前交情,两边关系最近,说起话来自然容易。

但眼下来看,上官伸手,自己能拒绝吗?同僚插足,自己能拦得住吗?

最关键的是,他一点都没有把握那韩砺会为了自己拒绝旁人相邀。

关系是处出来的,自己不够上心,大把人想有个上心的机会而不能。

他打断道:“不要啰嗦了,左院张铮那边已经找到了匠人,我不管你怎么做,今天之内给个结果出来!”

秦纵一惊,道:“正言怎么也去找张巡使了!我以为……”

秦解没好气地道:“他爱找谁找谁,你我管得了吗??”

秦纵看出堂兄正是一点就炸时候,不敢再说话。

秦解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找去!”

眼见秦纵行了礼就要往外跑,他又喊道:“等等!你别只晓得找人……算了,去吧!”

秦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一肚子火没处撒,等了一会,气呼呼跑了。

而秦解复又打铃叫了人来,喊来自己家中随侍,吩咐道:“回去同管事的交代,赶紧找找会做烧炉子的匠人,那烧炉子不是寻常做法……”

他说着,给了对方一封信:“叫管事的照着信上找,就说有人在朱家桥瓦子那边找到会做的,去打听打听那人是谁,还有没有同行可以介绍过来,今天就要有个结果,备了快马,今晚把消息送出去——送去滑州韩砺那里!”

那随侍听得事急,取了信,连忙走了。

交代好家人,秦解仍旧不放心,叫了心腹手下来,把事情掐头去尾说了,也不提韩砺,只说自己有个熟人想要找那样的烧炉,最后道:“问问下头巡捕、巡兵,他们熟悉地头,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匠人。”

那心腹应了,果然照样吩咐下去。

过了半日,四处反馈回来结果,都答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认识的匠人。

那心腹不过奉命行事,得了消息,自去回话不提。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秦解这里遮遮掩掩,隔壁左院找匠人的时候,却是半点没有避讳的,右院一众巡检、差官听得动静,又见自己这边也找了起来,少不得好奇。

于是这日众人相约,去得那辛奉辛巡检家中探望,便把此事当做闲话聊了起来。

辛奉虽然还支个拐杖,不能久立、多走,但得了宫中十天一次派遣太医来做诊治,又有太后赐药,修养了小一百天,已经好了太多。

最要紧他心结一解,得了天子、太后都那样赏识,当真心中畅快非常,虽不住提点自己,要压住,不好张牙舞爪,不好作态嚣张,不然自家丢了名声事小,正言写了那样文章,若是带累了对方,脸都没地方搁——即便如此,依旧红光满面。

他人不在京都府衙,一颗心早已飞回去,恨不得赶紧好了,回去做事,给众人露一手,叫外人晓得自己宝刀未老,仍旧能破案、能抓贼,这会子虽然没有机会,但听了闲话,忍不住也一道分析起来。

有人道:“都找做炉子的匠人,只怕是一处出来的事——说不定是哪位上官随口一提,他们两个急着献殷勤呢!”

下头对上军巡使,实在隔了太多级,说起话来,自然一点忌讳没有。

但辛奉只一想,立刻就摇了头,道:“要是哪位上官,只怕秦官人早让人安排你们四处打听去了,哪里会像现在只顺带问一句!”

“安排也没用啊,平日里大把事情要做,活都干不完了,哪有空给他找什么炉子!”

“正是,若不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要我们一日巡街三回,回回还要到巡铺里点卯,哪里至于像如今这样辛苦!整日巡街算了,其余正经活不用干了!”

“给上官看的罢!听闻过一阵天子要下降巡堤问河,因怕路上生事,上头一群人慌得什么似的,就怕哪里不稳妥!

“只他们自己慌就罢了,啥也不干,一味晓得把我们支使得团团转!”

正说话间,忽的有人道:“我昨日遇得个左院兄弟,好似提过一嘴,说他们找炉子还找得挺上心——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遇得像的,多问一句,好似是张巡使私下给人帮个忙,等找出来人,还打算寻个顺路的把消息捎去滑州……”

“因说滑州,我当时听得不对,回过头还打听了一句,说是要送给韩公子——你们说,滑州的韩公子,不会是咱们那个韩公子吧?”

这话一出,满屋子都安静下来。

“韩公子找炉子做什么?不搭边啊!”

“他一个学生,又不是厨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若不是腿上使不了劲,辛奉这一下都要急得站起身来。

“哎呀!是正言!必定是正言!我想起来了!!”

他急忙道:“是不是宋小娘子!?你们记不记得,前次在她家借住的时候,那秦纵请咱们吃饭,摆了一桌席……”

“哎呀,柚子皮酿那一回?”

“酸腌菜肉沫那次吗??”

“是不是姜撞奶??”

一群人记不得席面,光记得吃食!

辛奉忙道:“那烧鸡!后头宋小娘子说,烧鸡滋味不够,皮不够酥脆,肉不够香不够嫩,是因为在食盒里头捂久了,又是烤熟了焖着再烤,就没那么好吃。”

“她还说等将来有了机会,攒了钱,寻人在后院做个炉子,到时候烤鸡、烧鹅、烧鸭都使得——你们还记不记得的??”

“啊!那次我在!我同王老二,还有那个里正同他媳妇都在!”

于是一屋子人都反应过来。

“原是韩公子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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