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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何？你不会是在宣告主权吧？”朱明说着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书呈盯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得，动心了，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会对她动心，可你这好像有点搂不住啊？”朱明笑道。

“嗯？”

“我听老秦说你在山里差点把命丢了，是真的吗？”秦林凑过来问。

书呈切下一块牛排，道：“味道不错。”

……

安然她们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大门都关了，不让进。

安然掏出一沓现金递给保安，“帮我把病人带出来！”

“这能行……”沙拉的‘吗’字还没出口，保安笑嘻嘻地揣着钱去找人了。

“这也行？”沙拉一脸震惊。

“你是她的监护人，你来看望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时间晚了点但这个情况无关轻重，所以这个钱他会拿。”

沙拉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安然我发现你可真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钱厉害。”

不一会儿沙拉和安然就被放了进去，在一间焊死窗户的小房间见到了沙拉的妈妈。沙拉一见她妈妈就抱着她，沙拉的妈妈一开始神情木讷，看清楚是沙拉后也开始抱着沙拉。

两个人聊了很多，安然在边上等着。沙拉妈妈状态好的时候条理清晰也认识人，状态不好的时候就发疯，说有人要害她，谁都不信任。

“沙拉，你怎么来了？你爸爸呢？”沙拉妈妈浑身肥胖臃肿说点话就喘气。

“爸爸他……不说他了，马上过年了，我明天就来接你出去。”沙拉道。

“过年啊……过年要出去，得去找你爸团圆。”她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目光变得凶狠抓住沙拉的胳膊，“那个死女人呢？她死没有？”

沙拉安抚道：“他们分开了，她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沙拉妈妈又急问道：“你爸爸呢？他回心转意了是吗？”

沙拉难以回答，她怕说沙东失踪了她妈的情况会更糟，但又经不起她妈妈的逼迫，一时间非常难受。

“你说话呀？那个丧良心的还没回心转意呢？”

“沙拉你倒是说呀他怎么不来看我？”

沙拉妈妈使劲摇晃着沙拉，把她那瘦削的身体摇得晃来晃去，沙拉只是无声的流眼泪任由她妈妈折腾。

安然走过去抓住沙拉妈妈的胖手，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沙东死了！”

沙拉妈妈的脸上愣住了随后浮现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就要歇斯底里发疯前，安然又道：“那个渣□□本不值得你等待他，想想你女儿吧，她一个人在外生存还差点被沙东那个野女人弄去坐牢，你还在期待什么？期待沙东回心转意？”

安然的语气很冷静，“你生病了他在乎吗？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的死活不应该成为你最关心的问题，你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女儿，她在外面好不好开不开心顺不顺利。”

“还有，你如果不能从新建立起对生活的希望，我救不了你。”安然原本以为她疯了只要治好她的疯病就好了，目前看来她清醒的时候如果是如此，那什么都救不了她。

“你是谁？沙拉她是谁？”沙拉妈妈盯着安然脸上浮现出恐慌。

沙拉抱住她，“她是我朋友，我们来接你回去，但是你以后一定不能在想着爸爸了……爸爸他真的死了也不值得你如此记挂他……”

“沙东死了？沙东死了？……”她嘴中念念有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神情绝望。

此后沙拉也陪她坐在地上，过了许久，两个人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安然实在忍不了了掏出一块镜子照着沙拉的妈妈。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沙东就是没死他会来看你吗？你看看啊！”

沙拉妈妈看着镜子中肥硕的脸盘子，挤得已经变形的五官，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安然，我求你别在刺激我妈了……”沙拉害怕她妈妈再受刺激。

安然收回镜子蹲到她边上，拿出自己肥胖时的照片给她看，“阿姨，我曾经比你还要胖，但我没有放弃我自己。你更不应该放弃，你有沙拉这么好的女儿，你应该为她振作起来。”

沙拉妈妈的脸上有了反应，她看向照片又看向安然，沙拉点头，“她说的是真的。”

“只要你愿意好好生活，我可以帮助你。”

“真的？”沙拉妈妈喃喃道。

安然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那颗健康丹放到了她手里，“吃了这个你就会恢复健康，但减肥还得你自己慢慢减。”

沙拉妈妈仰头一下吃了下去，不一会儿她眼神里有了光彩，搂住沙拉放肆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