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2/2）

顾晴醒来没多久，就想起了自己伤了程渊的事，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程渊。她又缠着红线问隋原去哪了，红线无法，只能把实情都告诉了她。

在这之后，顾晴就一言不发，搬个小板凳等在屋门口。红线都担心，隋原要是再晚回来几日，这屋头倒下的人会不会又多一个。

隋原给程渊补全灵魄持续了一整天。隋原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是拿着那玻璃小瓶，只是此时里头盛放的，一缕黑气。

“这是什么？”见到这黑气，顾晴便有一股很怪异的感觉，她本能后退一步，似是躲避。

“暮灵族。”红线倒是一下子便认了出来，她拧眉，“难道如今冥府还有暮灵族？”

一整日的消耗让隋原面色看着有几分疲倦，可他并没有休息的意思。

他领着三人走到客厅，而后将这玻璃瓶子放置在茶几中间。

“阿渊没事了，等会他应该就会醒。红线，你说的奇怪力量应该就是这缕黑气。”

“这是暮灵族的恶诅，只是它都是依附在暮灵族的灵力之上。我第一次见，竟然有人可以把它提取出来，还放到别人体内。”红线蹙着眉。

“所以之前顾晴是被这个什么暮灵族控制？”郭洋并不知道百年前的事，只能根据他们所说努力猜测着。

“有可能。”红线点点头。

“红线，你方才说你的神力过两日也抵抗不住了。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回来，阿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隋原问。

听得此话，顾晴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她看红线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开口。

“会。”

听得这个回答，隋原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他转眼看着顾晴。

“顾晴，你可以回想一下那天在餐厅，在你被控制之前有没有感觉哪里异常吗？”

“我……”顾晴努力回想，却并无所获，只得摇摇头，“没有，我觉得一切正常。”

“那你在这段时间有没有觉得身边接触的人有古怪，或者接触了什么新的人？”

“没有……”顾晴依旧摇头，“新的人……我最近新认识的，只有郭洋啊。”

隋原想起什么，眼前一亮，他一手握拳锤掌，“没错！就是你，郭洋！”

“啊？我？”郭洋一懵，他没想这事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你命格被改，就是暮灵族干的。当日阿渊虽清除了你身上的暮灵族印记，可是可能还残留有些许暮灵族的灵力。”隋原解释。

“什么？！”郭洋此前只知道自己被乌龙进灵狱，是因为什么命格被改，可却不知就是这个什么暮灵族干的。如今一听，这罪魁祸首竟都是一个，立刻激动地跳起来。

“这什么暮灵族有毒吧，一天天这干的都是什么坏事啊！”

隋原思索着，他始终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郭洋身上有暮灵族灵力，也就可能同时被动了手脚，借由顾晴之手，在刺伤的契机下，将提取后的暮灵族恶诅输入程渊体内。

可是顾晴，到底是怎么被控制的？

如果是即时控制的，控制者必须潜藏在四周，而且控术施展必定有端倪。可是当日红线与程渊都在，他们并未察觉附近有任何不对劲的灵力气息。

如果是此前就漂浮在顾晴身边，日经月久地给她下了被控的暗示，虽顾晴本人未觉任何不妥，不过这种事情可能就是悄然无声的，是不是还要细细盘查下她最近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再或者不至于多日的积累，施术者只是在顾晴去餐厅前接触过她，给她下了延时控术。

‘噔。’

‘噔。’

宋奇安端着几杯水过来，而后默默将它们放置在茶几之上。

看着这个腼腆的少年，隋原觉得自己突然捕捉到了什么。他再一次转头，目光锁在顾晴脸上。

顾晴被他探究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略略侧侧头，便听见隋原问。

“顾晴，你本来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