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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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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隋原父亲母亲的事情,多年前隋原就曾告诉过程渊。

那是他们第一次回南灵宫,隋原带着程渊四处参观介绍,一路上隋原都笑吟吟的,对着此处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侃侃而谈。直到走到一处院落,隋原停下,面上罩上一层落寞。

“阿渊,此处,乃是我母亲的院落。关于我的母亲,你可知道?”

程渊摇摇头。

关于隋原的母亲,也就是南灵上神的妻子,外界确实并无任何传言。外界人提起,顶多也只会道上一句好命,可嫁上神为妻。

“她本是南灵山附近一无名小山头的山灵,聚天地灵气而生。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据说少时,便是被我父亲捡了回去,见她无处可去,便把她留在了南灵宫。”

“阿渊,你觉着,这像不像是段美好爱情的开头。”隋原带着程渊走进屋中,即使故人已离去多年,此处依旧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只这过分整齐的房间,也让此地少了那份人烟气。

“我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对谁都很好,南灵宫上下都很喜欢她。可偏偏,她非要喜欢那个对她最爱搭不理的人,那个救她回来的人,也就是我的父亲,隋应。”

“那个时候,那老家伙还只是个刚达地境的少年,与他年纪相仿的师兄弟都向往着闲暇时玩耍出游。只有他,终日闷在屋子头,竭尽所能地修炼。”

南灵上神是个修痴,这点程渊倒是有所耳闻。后来上神陨落,最广为流传的原因,便是他追求大道极限,以至走火入魔。

“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就那老家伙那样满心满眼只有修炼的家伙,怎么会得我母亲那般久的青睐。”隋原执起书桌一透明珠子,拳头拢起,那珠子瞬间变形,而后松开,又恢复原型。

程渊跟在身后一瞧,里头盛放着一画着小人的纸片,那小人画得极简单,可寥寥几笔,便已勾出那人的神韵。

“这是,南灵上神吗?”程渊已猜到几分,可还是开口问道。

“对啊。”隋原又捏捏那软软的珠子,看着里面的小人因着他的动作变形又变回,嘴角扯出一笑,“我小的时候,总是不忿父亲总是忽略母亲、不愿陪母亲,偷偷生闷气。后来被母亲发现了,她便做了这个给我,说父神若再惹我生气,便捏这个玩,偷偷欺负他。”

“后来我大些了,便总想着带母亲出去四处游玩,我想着不管去哪,总好过在这里,守着一个心里总不念着她的人好。可惜,我的母亲先天不足,从小体弱,生下我后更是身体不好。我那些想带她出游的想法,便也总搁置了。”

隋原松开手,任由那珠子落在地上,登登弹跳两下,滑落到书桌某处。

“直到她神陨,我都未曾好好带她出去过几次。”

程渊上前,握住少年的手,安抚地按按。

隋原额头抵在程渊的肩上,轻声道,“阿渊,外人都赞我的父亲是天纵奇才,是开天地以来最年轻的上神。可是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天底下最大的混账,是个自己妻子都照顾不好的混蛋。”

那一日的南灵宫游览,便止于那个房间。隋原拉着程渊喝了一晚上的酒,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地骂着老家伙。

程渊并未阻拦他,也未多加安慰他。他知道,如此让隋原骂一场,可让他心里更痛快。待明日起来,这只小凤凰便又好了。

只酒过三巡,程渊将隋原安置于卧榻之上,却被隋原缠着要南灵宫库房的解酒汁。

程渊出门去取,怎料见得一老人站在门口,正是冯岸。

彼时因着隋原的缘故,冯岸还对他和颜悦色的,见得程渊出来,便朝他和善一笑。

“小神君又嚷着要解酒汁了吧。”

“是,在下对此地也不大熟,不知冯老先生可否引路。”冯岸如此说,隋原便也顺着回道。

“随我来吧。”冯岸躬身背手,便引着程渊朝一方向走去。

“小神君小的时候,见着宴席上的酒,便吵着要喝。神君吵得没办法,便随手拿了一颜色酷似的桑椹汁给他,还特特叮嘱不可多饮了,只给了小三杯给小神君。小神君喝了,也信以为真,时不时便缠着神君要。”

“直到过了好些年,小神君才发现自己是被哄骗了,赌气再也不肯喝那桑椹汁。直到神君神陨后,小神君一人喝得酩酊大醉,醉后我把他送回卧房。却不料,没过一会便发现他出现在库房,捧着那被闲置在库房许久的桑椹汁喝。”

“从此以后,小神君每每醉酒后,都要去库房喝上三杯桑椹汁,还非称那是解酒汁。”

冯岸一人絮絮叨叨的,程渊亦听得认真。

“唉,我老头子在这山上闷久了,这话都啰嗦了。程渊公子,你见谅见谅。”

“无妨,关于阿原的事,我听着都很是有趣。”

两人说话间,便已到了库房,冯岸引着程渊寻到了桑椹汁,那桑椹汁被藏在仓库一角,周围堆积有不少东西。

程渊随意看一眼,目光顿住。他俯身自一不起眼的小角落捡起一物,轻抖了抖,灰尘扬起。

冯岸取来桑椹汁,便见程渊手执一金红铃铛。

“咦,这是?”冯岸目光惊异,急上前去,“程渊公子,这铃铛可否给我看看。”

程渊伸手递给他,冯岸双手捧过,端详一番后喜道,“就是这枚铃铛,当初女君离世,小神君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知何时便遗落了这枚铃铛,后来寻了好久都没寻到,不曾想竟在这里。”

“此物我知道,稍后我带回给阿原便好。”程渊微笑,不动声色地伸手,

冯岸也不疑有他,把铃铛和桑椹汁一同交给程渊,“如此,便麻烦公子了。”

程渊朝冯岸点一点头,便欲带着那桑椹汁回去。

“程渊公子。”冯岸叫住他,声音中略带着迟疑。

“冯老先生,请问还有何事?”

“今日小神君,同你说了神君与女君的事了吧。”

“是。”程渊颔首。

“其实小神君少时,同神君很亲厚的,只可惜因着女君的事,小神君常埋怨神君,时时闹着别扭。后女君因病去世,小神君闷了好些年不同神君说话,后来甚至南灵宫都常不回了。”

“……程渊公子,老奴这请求或许有些冒昧。但我能察觉,小神君这些年来从未太在意谁,你亦是他这些年唯一带回南灵宫的人。想必你的话,小神君会听几分。”

“不知冯老先生所言,是为何事?”

“若可以,程渊公子可否劝小神君去神君的墓前,祭拜一二。”

程渊敛下眉目,却未接冯岸的话。

“冯老先生,你从小看着阿原长大,自是知道他虽随性,可却是最有主意的。”

听得此言,冯岸轻叹口气,只道,“是老奴僭越了。”

与冯岸道别后,程渊一人走在南灵宫宫中。

夜已深,宫中本就人少,此时更是寂静。

程渊右手从空间中取出那枚金红铃铛,另一手中也握有一枚铃铛。

两枚铃铛制式图样一模一样,只是右手那枚略大,左手那枚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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