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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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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从那以后,鄢九歌每天都想回到盛京该要怎么和萧彧解释。

正常解释过于俗套,以萧彧见过各种千奇的解释,应该是不会相信她随口辩解的话。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招供。

她想的及其完美,但永远计划赶不上变化,回到盛京的鄢九歌永远不会想到,萧彧已经为她的主动送上门已经早已等候多时。

“听说,你上次去送顾先生,被萧公子看见了。”叶从霜好奇道。

鄢九歌干笑,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去江南宴刚好被撞见。”顿了顿,看向她,问:“从霜姐,你是怎么知道萧彧看见的?”

叶从霜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信封递给她,上面墨水字迹就像写信的人,温柔敦厚;鄢九歌大致看了眼上面写的内容,直到看到最后落尾的人名——沈洄。

已有半月,按照锦衣卫的速度,他们已经早早抵达盛京,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写上一封信,沈洄也是闲暇时间写上一封,鄢九歌将信折好交给叶从霜,道:“我说呢,原来是有人告诉我们从霜姐。”

叶从霜道:“沈洄信上说,当时萧公子看见你,还又派人去查了你当日行踪。”

鄢九歌一听,心中更加无言。

原本她还以为萧彧不知她去送顾行止,只是好吃懒散去了江南宴没去送他,如今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行了从霜姐,在没回盛京前,我觉得我还可逍遥快活几日。”鄢九歌干脆破罐子破摔,站起身拉起叶从霜朝府外走,道:“我带你去喝酒,去喝整座姑苏城最好的酒。”

蝉鸣啼叫姑苏盛夏,太阳刚烈,马车穿梭在街头,二人在外面吃了消暑绿豆汤,而后又去了戏院听戏。

在姑苏的日子,舒服自在,人也变得懒散,准备启程回盛京的那天,天气微凉,吹在脸上的风带了些刺骨冷冽。

整整两辆马车的东西,让她们足足走了半月,走走停停的,穿过无数树林和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最后低到盛京,在进入盛京的那一刻,原本吵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安静。

叶从霜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做生意的商贩看见她们的马车都纷纷让开一条路,路过的行人,有的已经停下脚步,刻意等马车行驶过去。

她道:“这里的人,不似姑苏。”

仿佛在权力面前,都会下意识的让出一条路,仅仅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

鄢九歌轻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道:“盛京不比姑苏逍遥自在,因为这里的人,都畏权,惧权,又同时的想拥有权,而那些偏偏没有任何权的人,为了自保,都会想尽办法来保全自己,在街上看见稍微豪华一点的马车,他们都会虚心虔诚避让。”

叶从霜放下帘子,坐正身体,轻声道:“盛京还真让人着迷又畏惧的存在,怪不得姐夫说什么都要留在这里。”

姑苏就像江水般永无止境的清澈循环,缓而慢的同时从不会让人觉得不适,而盛京,就如同辽阔无垠的大海,表面波澜不惊,无风无浪,但如同深渊般的海底,早已掀起腥风血雨。

向往着迷的同时,又将自己处在利剑之下,危险之中。

鄢九歌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偏头看向帘子外面的一番风景,没有说话。

马车忽然停下,车夫向她禀告:“小姐,有辆马车挡了去路。”

青稚下马掀起外面一层的帘子,一层薄纱当着二人的容颜,看着对面的马车,鄢九歌眉峰微动,按住想要撩起帘子解释的叶从霜,微微一笑,道:“姐姐这是做什么,九歌刚从姑苏回来,就这般安奈不住让要同我一起吃茶闲聊了吗?”

话落,她朝叶从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动,见状,叶从霜重新坐好。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马车也被人掀起一层帘子,一层薄纱挡住容颜,女子正襟危坐在中央,双手交叉与腹部,发髻挽起,两边的发钗和步摇平稳落在耳垂两边,只能看清虚掩身影。

那女子忽地一笑:“妹妹还当真是玩心大,姐姐只不过恰巧路过,并不是有心挡住妹妹去路。”

鄢九歌正襟危坐在中央,黑眸暗了暗,透过薄纱看向对面马车里的女子,嘴角笑意不散,道:“竟然如此,姐姐可否现行让路,妹妹带的东西多,今日,可真要得罪姐姐了。”

那女子道:“哎呦,哪有得罪不得罪,你我姐妹,怎的还讲外人该讲的客气话。”

鄢九歌不动声色的眸光转向对面马车旁的侍女,无论是是穿衣打扮,还是言行举止,分明就是宫里的教习嬷嬷调教出来的。

“不过今日,姐姐还真不能让,太子殿下如今忽然爱吃春华堂家的糕点,据说那家的厨子是从姑苏来的,所以,妹妹你要懂得姐姐的良苦用心。”

闻言,鄢九歌也只是会心一笑,擡了擡手,示意让车夫让出一条路让对面的马车方便通行。

“那姐姐可要早些去了,现在已经快要太阳落下,可万万不能让太子殿下等着急了。”

女子道:“那就谢谢妹妹了。”

鄢九歌道:“姐姐客气了。”

对面马车通行过去,叶从霜这才看向她,问道:“这位小姐莫不成也是哪位世家千金?”

鄢九歌端起面前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道:“她父亲也是当朝宰相。”

叶从霜似是恍然大悟:“是那位王飞白王宰相的千金,我记得,好像是叫王娴。”

“不错嘛从霜姐,连盛京里的世家千金都认得。”鄢九歌打趣道。

叶从霜讪讪一笑:“九歌,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也只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鄢九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问:“那可有听闻过我?”

叶从霜认真的看着她:“当然。”

姑苏的话本以及一些说书的都是讲盛京的世家千金里的爱恨情仇,里面也自然包括鄢九歌的事。

“九歌,你现在应该是心属萧公子,但咱们不能脚踏两只船,你若真心喜欢太子殿下,便让姐夫去找皇上说上一说,同不同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千万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子挣得头破血流。”

原本还在喝茶的鄢九歌,忽然听到这句话,嘴里的茶噗嗤一声吐出来,顾不上嘴角挂着的水珠,瞪大着双眼看着叶从霜,道:“什么?!”

她喜欢太子殿下?除非她脑子里全是浆糊。

叶从霜有些懵的看着她:“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就是我在姑苏听到的传言。”

鄢九歌:“.........”

鄢府外面,鄢炤今日也早早处理完事物陪自家夫人在门口等着,两月不曾见到女儿,得知在姑苏的遭遇,收到回京消息父母心疼和想念瞬间涌上心头。

马车畅通无阻行驶在街道,最后停在府门口,车夫跳下放下脚踏,青稚掀起两层帘子,叶藏从霜率先从马车上下来,搀扶着自己带过来的侍女秋雨和霜降。

“从霜见过姐姐姐夫。”叶从霜向鄢炤和聂如柏行礼。

聂如柏将人扶起,轻声道:“收到囡囡寄回来的信我就命人在收拾房间了,全都是按照你在姑苏的房间置办的。”

鄢炤也跟着一旁附和:“房间有置办不好的地方到时候吩咐管家。”他微微擡手,示意管家过来:“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大可吩咐他去做,还有就是,府中没有那么多规矩,见了我们,也没必要多此一举的行礼,都是自家人。”

道理叶从霜都懂,笑着看了眼鄢炤身侧的管家,道:“劳烦了。”

管家道:“二小姐言重了。”

关上府门他们便是一家人,但是出了府门,什么都要按照规矩来。

“爹爹,娘亲,你们是不关心你们的女儿了吗?我都下来这么久了,都没一个人关心我。”鄢九歌站在叶从霜身后不远处,双手交叉在一起,端庄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鄢炤越叶从霜,看向自家有些吃昧的女儿,摊开手,道:“那还不快过来抱抱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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