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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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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华国市场,发展一段时间,这个牌子有快九成的市场,都是来自华国。

方橙前世去过法国,还真在法国巴黎的老?佛爷百货,看到有梦特娇的专柜。

但在当地,并不出名。她还特意走进去问了价钱,一件衣服折合成人民币要一千多?,跟现在的价格一模一样。三四十年,一点都没变。

专柜虽然在法国巴黎,但大市场在华国。方橙很?佩服这些香港商人的手段,完完全全抓住了现在的华国人崇洋媚外?的心理。

其实这一招在后世依旧很?好用?,有不少服装品牌,都把这一招用?得游刃有余。

跑到国外?注册了一个洋牌子,但老?板其实都是华国人,再在国内生产衣服,打着外?国货的旗帜,可是屡试不闲。

假洋牌,那也是洋牌啊。

因为这一招太?好用?,方橙记得有一个汽车品牌jeep,都开始在华国卖衣服了。

他们把服饰商标授权给了一家华国的工厂,让他们负责这个品牌的服装销售,不管衣服这条线,只负责收钱,每年就赚授权费。

可偏偏这一套吃的人还挺多?,方橙记得这个品牌,曾经还跻身成为华国高档男士服装的十大品牌之一。

对于吃这一套的人来说,买这种牌子货,似乎就能提高自己的身价,割裂自己和普通人的联系,仿佛穿上了,“土”这一个字,就再也跟他们没关系。

但方橙却觉得,这些什么洋牌子的款式,都是土里?土气的。

法国乡镇,怎么着,就不是农村了吗?

不过在三四十年前,在如今的19/8/9年,外?国稀罕物件就代表着与众不同。

方橙看马祖飞这一生的派头?,就知道?他肯定?赚得不少。

人到齐了,坐下就开始聊天,马祖飞也很?久没跟几个兄弟聚会,谈天说地说着自己这几个月的见闻和经历,滔滔不绝的。

听路瑞超和盛长沣说到自己倒卖化肥的事情,马祖飞叹气说,“要不我怎么一直跟你们说还是得南下,还是得到外?边去。”

那边虽然也这样,但总归比这边要透明很?多?。

马祖飞这次回来,也见了以前厂里?的朋友,“单单是效率问题,就跟人家远远比不上,更别说创新了。”

这几年,各种工厂像雨后春笋一般钻出头?来,所以竞争也大,他的朋友就在一个零件元件制造厂,这两年也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他们厂毕竟以前是国营的,质量口碑各方面都有保证,但不是没订单,而是压根交不出货。

“我一听还以为是人手不够,谁知道?原来是几个部门都在扯皮。”

生产,供应,销售,财会四个部门,没有一个认真在为着厂里?做事。

货期到了交不了货,销售部说生产部没有按照规格生产,做出来的都是客户不要的。

生产部说供应部没有提供他们需要的材料,拿出来的都影响生产。

供应部又说财会部门没批给他们款项,没钱怎么办是啊。

去问财会部门,人家又说销售部销售出去了,可钱收不回来,骂那些销售部的人,只知道?卖货,不知道?催款。

四个部门,就这样互相打太?极推卸责任。

“人家机器往前,都是靠内在动力往前发展的,内里?出了问题,立刻运转不了。他们一个道?理,自己内部四分五裂,这个厂没倒闭,都算好的。”

不过这种问题也不能解决,只要头?头?出来说话?,划定?职责和义务,有人牵线协商,事在人为,基本上问题都能解决。

但在马祖飞看来,瑞城这里?,这些问题多?的数不过来,每天在这种问题上折腾,都是一种自我消耗,不值当。

他端起酒杯,和几位兄弟碰碰杯,旁边的盛夏和李海宁的儿子许恺,还有赵咏霞的儿子看见了,也嚷嚷着要喝酒。

喝酒是不可能了,方橙知道?他们是看见大人用?高脚酒杯很?新奇,便问服务人员要了几个空酒杯,然后往酒杯里?给他们倒葡萄汁。

几个小朋友就跟过家家一样,也学?着大人在干杯。

马祖飞笑了笑,又接着说,“这些是守成守旧,我这一趟去了那边,才知道?人家发展的多?快,要发展还是得往前走,不能守成啊。”

马祖飞喝了口酒,感?慨道?,“我跟人去那边参观了人家的农场,现在现代化的农场,他们牛奶都用?机器挤的,流水线生产。”

“一个农场,就能供应多?少人的牛奶,还能出口到香港去。”哪像他们这边,还是散养的牛,用?人手挤,效率自然就低了。

“还有人家的猪,那都是进口猪,好像说是什么品种来着,我给忘了,弄了个半白不洋的名字,记不住。基因改良,三个月!”

马祖飞感?慨地比出三根手指,“三个月就能养大,三个月就可以进屠宰场。这个差别,可太?大了。”

马祖飞摇着头?,“多?出去转一转,才知道?这边和那边的区别,也知道?现在咱们华国,跟人家发达国家,差距是有多?大。”

他说这些话?,就是要劝盛长沣和路瑞超到南边去,“别窝在这个小地方,不去不知道?,不然只能做一辈子井底之蛙。”

说完,听路瑞超说他和盛长沣真的要到南边去,马祖飞朗声笑了起来。

端起酒,给两位兄弟都倒了一杯,然后三个人全都干了。

盛长沣今天心情好,喝了不少酒,下午散场,满身酒气地和方橙回家。

一回到家里?就使唤方橙,擡擡手,“快给我倒杯水。”

方橙手里?抱着盛意,撇了眼茶几上的杯子和水壶,使唤盛夏倒,“夏夏,快给你爸爸倒杯水。”

盛夏现在这个年纪,特别乐意帮爸爸妈妈干活,立刻过去,双手捧着水壶,给爸爸倒了杯水,笑嘻嘻的端过去给爸爸,“爸爸喝。”

盛长沣斜斜歪歪的躺在沙发上,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夏夏真乖。”

夏夏美滋滋扬扬小脑袋,她就是好孩子!

然后凑到盛长沣身边,捏着鼻子,小手在鼻尖挥来挥去,嫌弃地看着爸爸,“爸爸身上真臭。”

盛长沣一把抓住女儿,“那分点给夏夏。”

夏夏咯咯咯地笑。

父女俩玩这个游戏,百玩不厌恶。方橙看他一副懒死鬼的样子,也没有去打扰他,就让他休息。

中午喝了太?多?酒,东西吃得也不多?,方橙想着晚饭得早点吃。

把女儿放到摇床里?,摇床拖到沙发边上,让小盛意和爸爸一起睡。

盛意精神旺盛,跟着妈妈到院子里?摘菜。

盛夏特爱跟着妈妈摘菜,有种这是高级版过家家游戏的感?觉,方橙拿了一根菜给她,小丫头?把杆子上的外?衣从?头?撕到尾。

撕好了,妈妈菜都摘好了。

盛夏迷迷糊糊地看着妈妈菜篮子里?的菜,她明明是要跟妈妈一起摘菜的,怎么把菜杆子的衣服都撕了呢?

方橙想着中午吃得丰盛又油腻,今晚就一切从?简。

煮了白粥,炒了个爆炒猪肝,再加上一个青菜,解解腻。

刚端出厨房,盛长沣就狗鼻子一样,嗅着味道?坐了起来。

别说,还真饿了,外?面吃的再好,在家里?闻到家常菜的味道?,肚子就咕噜噜咕噜地叫,自动爬起来了。

“真香。”

想到自己就要去南边,很?久都不能吃到这味道?,一时间,盛长沣还有点舍不得。

方橙给盛意拿奶瓶,在包里?掏出了一张马祖飞给她的名片,“祖飞哥都是有名片的人了。”

方橙把名片转过来,正?面烫着鎏金字体,“马到成功旅游有限公司,马祖飞,总经理。”

“大老?板,厉害了。”

下午在饭桌上,赵咏霞还和他们说,现在马祖飞在南边,都买了一辆小汽车了,皇冠牌的。

赵咏霞坐过,说坐起来真是不一样。想着要等过年,让他开回来,给以前那些同事看一看。

听着就拉风。

距离他砸了铁饭碗,这才过去多?久。

盛长沣夹了一大筷子的爆炒猪肝,这玩意特别开胃,又下饭,“何止皇冠汽车,他还有三辆东风汽车,还有些别的小机械。”

方橙给盛夏夹了青菜,“做旅游这么赚哪?听赵咏霞说,他还上了报纸呢,榜样人物。”

盛长沣又舀了一碗粥,“他起家不靠这个。”

马祖飞刚过去就发家了,他有个朋友在什么汽车公司当领导,两人合作,倒一辆几吨的卡车,就有万元进账,他们一口气倒了十几二十辆。

方橙张开了嘴,被惊住了,盛长沣笑了笑,“夏夏,看看你妈的嘴能不能塞进一枚鸡蛋。”

盛夏还真的去看,方橙把嘴合上了。

这么一对比,显得盛长沣就是个小虾米。

吃完饭,盛长沣去洗碗,方橙给两个女儿洗澡,洗完澡,哄两个女儿睡觉。等把他们哄完了,才能收拾自己。

夫妻俩闲下来,坐在客厅看电视,盛长沣忽然问她,“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方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问起这种问题,偏过头?看他。看着盛长沣脸上的神情,心里?软了下来,抿抿唇,“可以的。”

想了想又说,“你去了那边,记得按时吃饭,赚钱的事不着急,要走正?道?。”

盛长沣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捏捏她的脸,“知道?,靠倒爷,是没有未来的。”

方橙擡头?嗔了他一眼,这都是她多?久之前说的话?了,他还记得呢。

方橙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脸就靠在他胸前,觉得这个姿势其实还挺舒服的。

就这么软绵绵的靠着他,第一次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想起上一次的苏联货,还有去费国,这两个关卡,盛长沣差点都跳进去,但是被她拦住了。

想到这里?,方橙不由还是有点担心,以后他自己一个人在南边,她可就看不到,全靠他自己判断了。

便将埋在他胸前的脸擡起来,柔声和他说,“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现在来得太?容易的东西,以后老?天爷肯定?都会跟你算账。你去了那里?,可别总想着跟别人一样赚快钱。”

“钱又赚不完,我们现在的日子也不差,一步一步慢慢来,不用?想着要走到顶峰。顶峰就是尽头?,我们一直在路上,日子一直变好,也挺好是不是。”

盛长沣听着妻子说的话?,下意识将她搂紧,起初是一怔,像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样。

紧接着越听下去,眸中的神色愈加柔和而浓烈,整个人好像跟着软化下来了一样。

他动了动喉咙,伸出一只手,替方橙将脸颊上的发丝撩到旁边,方橙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没有多?想什么。

哪知道?下一刻,一个黑影就铺天盖地席卷下来,两片刚刚还在噼里?啪啦和盛长沣说着贴心话?的唇瓣,已经被他尝到嘴里?。

“你……”方橙有种被控制住的感?觉,第一次知道?盛长沣这个人有多?强势,话?还没说呢,又被他吞了进去。

过了片刻,盛长沣离开她的唇瓣,鼻尖在她脸上轻触,又轻轻滑过,好像却在方橙身上,带起一阵火花。

“我不碰你,亲一亲总可以吧。”

盛长沣是会谈判的,他这么一说,方橙迷迷糊糊间逻辑都没有了,思绪全然被他引领着。

“那就是可以了。”没等来方橙的答复,盛长沣替她回答了。

然后嘴角露着笑容,又倾身往下找准她的唇。

这一次,没有像刚刚那么猛烈,而是浅尝辄止,渐而热烈,又或而在她唇上轻轻描绘。

方橙整个身子都被他捧在怀里?,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一样,不然怎么会跟他接吻呢。

只有电视机声的室内,方橙仿佛都能听到他们的嘴唇接触的声音,可是明明他们都很?克制。

不知过了多?久,盛长沣才捧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开,但搂着她的手还是没松开。

方橙事后才清醒的想起他刚刚的话?,有些恼羞成怒,伸出一只手,像猫爪一样,往他脖子上一挠。

“好好说话?的,你怎么耍流氓呢。”

盛长沣的声音痞痞的,带着笑意,“明天就要走了,学?一学?人外?国佬,吻别。”

方橙噗嗤的一声笑了,简直想要原地抓狂,他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呢?

一伸手就是又要去抓他,盛长沣这次捉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把她提着坐起来。

这下方橙变成和他面对面坐着了,盛长沣喉咙上下滚动,又搂着她来了一番口舌纠缠。

直到方橙快呼吸不畅了,才被放开。

方橙尴尬地发现这个姿势不太?妙,往后挪了挪。

第一回可以说被他偷袭,第二回,她可就撇不清了。

她往旁边看了看,看向矜矜业业一直在摆动的座钟,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灯光下,方橙的脸上,显出一片带着粉光的红韵来,粉得盛长沣又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替她抹了抹唇角。

“你……”

“替你擦掉。”盛长沣说道?。

方橙尴尬至极,不太?习惯这样柔情似水的盛长沣。

盛长沣看着她这副模样,轻笑出声,知道?她是羞的。

盛长沣穿起室内拖鞋站起来,去了院子里?锁门,走进来轻声关上大门,去了趟厕所。

走回客厅,将茶几上随意放置的杯子摆整齐,她还没动弹,“你要我抱你进去吗?”

方橙从?刚才到现在,几乎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颇有点定?格住的意思。

她就是后知后觉的在思考,怎么这么突然就和盛长沣亲上了,这以后还得了。

方橙听到盛长沣的话?,动了动腿,穿起拖鞋,才不用?呢。

要是被他抱到床上,那画面更奇怪了。

盛长沣就在她后面收拾尾巴,关了灯,关了电视,然后进去卧室,脱了衣服上床。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黑暗中,盛长沣忽然开了口,转过身子看着夜色里?的她,压着嗓子说,“我会尽快来接你过去。”

这句话?他也说了不止一次了。

方橙忽然觉得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她也转过身,看着眼前隐在黑暗中的男人。

盛长沣伸出手,搂着她的腰,方橙没有逃开,而是朝他身边蹭了蹭,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很?轻柔,“好。”天气转凉,她觉得在他怀里?睡觉,还挺舒服。

感?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盛长沣闭了闭眼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

很?快就到了盛长沣和路瑞超要南下的这一天。

一大早,方橙特意给他下了一碗面,有面条,有肉,有虾,有青菜,还有一个鸡蛋,分量特别多?。

盛长沣吃面的时候,她就给他清点行?李袋的东西。那边的天气,冬天就是再冷也不会多?冷,盛长沣这个体格,一件薄款羽绒服估计都派不上用?场,但是薄款羽绒服好带,方橙还是给他塞进去了。

除了衣服和鞋袜,方橙还给他塞了几袋饼干,让他在路上可以吃。

吃完早饭,送他去城里?火车站,顺便送路瑞超,没有让夏夏跟着,她还要上幼儿园,方橙只抱着盛意过去。

小家伙还不懂这些,爸爸背着行?李在月台和妈妈告别的时候,小丫头?觉得特好玩,还叽叽喳喳的在笑。

但等到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渐行?渐远,只看到尾巴。小家伙,又好像忽然懂了一样。

瘪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火车,又看向方橙,好像在说爸爸去哪儿了?

方橙本来都不那么难受的,看女儿这样,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但还是拿手去逗她,“爸爸过几天就回来啦。咱们回家,妈妈给你好吃的。”

盛意别的话?听不懂,但是“吃”这个字,还是抓的很?准的,立刻双眼亮起来,看向妈妈。

方橙拿着手给她挠痒痒,逗女儿笑,小朋友忘性大,没一会儿,又咯咯咯地开始笑了。

盛长沣一离开瑞城,方橙的日程表就又要改变了,得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偶尔还得进城。

好在盛华晶经常给她搭把手,让方橙觉得不至于那么累。

每天早上,盛华晶送甜甜去上学?,也会过来带盛夏,带着她一起去幼儿园。

盛夏一直以为爸爸出去跑货,没几天就回来了,每天数着日子在等。

没想到过了不知道?多?少天,盛夏数不清日子,只觉得已经很?多?天很?多?天没有看到爸爸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这天,盛华晶到家里?来接她,替她拿着书包,夏夏忽然想到爸爸送她上学?的日子,转过头?就问方橙,“妈妈,爸爸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方橙低着头?在给盛意擦嘴巴,她刚喝了奶,嘴角还有一圈奶渍,“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谁知道?盛夏听了这话?,不知道?想起什么,小嘴忽然瘪下来,脸上的表情渐渐也跟苦瓜一样,就要掉金豆子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爸爸他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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