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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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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松是厨子?后代,祖上都?是拿锅铲养家的,以前陈焕松就在这个饭馆里学活。

但这几年,南下的诱惑太大,陈焕松也和?老婆跑到了南边开?饭馆,只有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

家里这个饭馆,现在是陈焕松的父亲在经营。

陈焕松这次回来,知?道发小姜福四要结婚,就张罗着让他到自己家饭馆来办宴席。

陈焕松在南边开?饭馆赚了不少钱,知?道姜福四娶媳妇不容易,只收了他食材的价钱。

许大成和?马祖飞都?是在岸上工作的人,还带着些老爷的面子?,所以今天陪着姜福四到处应酬的,就是盛长沣和?路瑞超。

盛长沣喝的有点?多,出?来透气,想吸根烟,掏出?来的时候,想想都?戒了这么久了,不好?功亏一篑。

动动手指,又?把烟塞回去?,丢到口袋里。

靠在门口柱子?后面,想清醒清醒,谁知?道一转过头就看到了方橙。

旁边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盛长沣皱了皱眉,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刚想迈出?步子?的时候,饭馆里就有人出?来把他拉了回去?。

“长沣,赶紧过来喝呀!”

盛长沣没办法,只能?回去?接着替兄弟挡酒。

这年头的学校管的不严,稍微和?门卫说一下自己是毕业生,门卫就把方橙和?辛白杨放了进去?。

辛白杨和?方橙都?很久没有回过学校,辛白杨望了一圈,感慨道,“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连个操场都?没有,现在都?修的这么好?了。”

方橙笑了笑,没怎么应和?他,因为这一段并?不是属于她的回忆。

在操场走了半圈,方橙看辛白杨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忍不住问他,“确定了吗?真的要出?去?吗?”

辛白杨苦笑着摇头,不出?去?他也没办法。

“实在想不到别的出?路了,想去?跟别人一样跑货,又?没多少本钱。”牧场本来是有晋升的机会,谁知?道最后却给了一个平时压根不怎么干活的文职人员。

后来听说了才?知?道,那个人是上面领导的儿子?,搞世?袭呢。

辛白杨苦笑着说,“我们这种辛辛苦苦干活的,最后都?比不上别人一句话。也不知?道平时我们在场里干活的时候,那些坐在那里喝茶的大爷,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们傻白干。”

“还是我那个老同学机灵,知?道不合适,立刻就跑了,现在多好?。成了大款回来了,人人都?捧着他。”

方橙理解他这种心理的不平衡,要消磨掉这种隔阂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许也可能?永远都?消磨不掉。

像辛白杨这种理想主义者,当赤裸裸的真相?揭露出?来的时候,就更加接受不了。

方橙叹了口气,想了想,安慰他说,“有的领导就是这样,有一点?小权利,就可以在一个小地?方当土皇帝。不过,会慢慢改变的。”

然后又?问他,“你真的考虑好?要出?去?的吗?其实现在国内也有很多机会,你要不要考虑看看?辛苦是辛苦了点?,但勤劳一点?,总是能?有收获的。”

辛白杨笑着看她,说,“方橙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

午后的日光下,辛白杨看着方橙的脸,眼前的人好?像比以前更加明媚好?看。

原本他还以为方橙的婚姻是不幸的,他们是一样的不幸。

不过现在看来,他这位老同学应该过的不错,辛白杨心里很欣慰,以前,方橙总会时不时就流露出?悲伤的情绪,他知?道是她家里的原因,但也帮不了。

想到这里,辛白杨就歇了心里的念头,他原本是想过试探方橙,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

“我那位老同学有路子?,他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万元户中的万元户,从北市到费国的火车票,不过就是两?条牛仔裤的价钱。”辛白杨看着方橙说,“我想试一试,我还年轻,有机会,可以拼一拼。”

“真的是坐火车出?去?的吗?”方橙问辛白杨,“你那位老同学,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出?国潮,赚钱的人确实不少,但原身和?辛白杨,是一点?便宜都?没捡着。

而且根据方橙的记忆,前世?原身和?辛白杨压根就不是这么正规出?去?的,多半是躲在那种轮船里。

那个蛇头骗他们说出?去?打工,其实压根不是。

“他一个月往返一两?趟,倒卖一些国内的轻工业产品。在我们这里不值钱的东西,到了那边可值钱了。”辛白杨笑着说,眼里充满希望。

方橙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如果前世?原身和?辛白杨真的是跟着这位老同学一起出?去?,那怎么后来下场会那么凄凉,又?怎么会变成偷渡呢?

只能?说明这个老同学一点?都?不靠谱。

“有多少人卖货、卖货,久了,就不卖货了,开?始贩人了。”方橙心里想,这位老同学可能?就是走这条路线。

“这两?年出?去?的人越来越多,但像你老同学这样的又?有多少?你有没有想过?”方橙还在尝试着劝他。

兄弟,兄弟,很多事情,坑的第一个就是兄弟。

后世?总有人说塑料姐妹情,但在方橙看来,男人所谓的兄弟情更不靠谱。

春节前的学校很安静,方橙心里想着盛夏,还有盛华晶一个人在守着烤鸭,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想了想,有的话还是直接说比较好?,她停下脚步,一狠心,和?白杨说。

“你要好?好?想想那个老同学有多少的可信度,他赚的钱是他的钱,跟你没有关系。我听说很多出?去?的人回来,一开?始赚的是卖货的钱,后来嫌卖货费成本又?花时间,利润少,又?开?始贩卖人口了。你要好?好?想一想,他是让你出?去?干什么的。”

但男人有时候就爱讲兄弟情,辛白杨听了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想反驳方橙。

方橙伸出?手阻止了他,她知?道自己只能?言尽于此,把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后面怎么样发展,就要看辛白杨自己的选择了。

她不是他的什么人,跟他没有关系,也不能?强迫他认可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出?去?,嗯……”方橙顿了一下,和?他说,“那你就找南边的蛇头,不要找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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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并?不是看不起自己生活的地?方,上一世?,她翻阅过相?关的资料,南边沿海以前穷,蛇头经验丰富,做这门倒霉生意时间很长。

有的地?方都?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人出?去?。蛇头如果骗人,把人弄丢了,那些人的家人就会到蛇头家里闹,最后都?不好?过。

在这个烂坑里,这些人相?对比较讲究“职业素养”,已经形成了恐怖的产业链,相?比之下,其他地?方的蛇头,就是人贩子?,不是要把人送出?去?,而是要直接卖出?去?。

辛白杨看方橙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她是为他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方橙闻到了路边炸鸡翅的味道,一时食指大动。

盛夏就爱吃这个,她自己也喜欢吃,便买了两?只回去?当晚餐。

回到田杏村,盛夏和?甜甜一起正在和?附近的小朋友玩老鹰捉小鸡。

小丫头现在已经和?附近的小朋友混熟了,有自己的小小朋友圈。

不过看到妈妈回来,还是立刻扑过去?,闻着妈妈手里的袋子?,流着口水说,好?香啊!

方橙拿了一个小翅尖,给盛夏拿着吃。

小翅尖的外面裹着一层又?香又?脆的皮,刚炸好?不久,咸香入味,盛夏吃的津津有味的。

院子?里的烤鸭已经可以出?炉,方橙摸摸盛夏的脑袋,和?她说,“你要跟我们去?市场,还是留在这里和?姐姐妹妹们玩?”

盛夏想了想,说,“留在这里和?姐姐玩!”

以前去?还觉得好?玩,去?久了,知?道只能?待在那里,好?无聊啊。

盛华晶在旁边说,“小娃娃就是这样,没心性,就让她留在家里和?甜甜一起玩吧。”

方橙嘱咐了盛夏几句,就和?盛华晶一起去?出?摊了。

傍晚回家的时候,盛长沣已经回到家里了。

方橙把东西弄好?,走进来,就看到他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喝多了这是。

方橙推了推他的脑袋,问他,“喝了多少,一股味儿,要不要给你煮碗醒酒汤。”

盛长沣张开?眼看着她,说了句,不用。

方橙看他闷声闷气,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没再打扰他休息,自己去?厨房做晚餐。

吃完饭洗完碗,盛长沣又?把鞋子?一脱,往沙发上躺下去?,两?条腿翘起来。

盛夏和?和?甜甜在院子?里玩花灯,方橙看了一眼,走回屋里,盛长沣扫了她一眼,“诶,方橙,过来给我按按。”

方橙看他今天早出?晚归,累的趴下,以为他是累坏了,就搬了张凳子?,坐在沙发边上,伸出?手,替他轻轻地?揉太阳xue。

盛长沣闭着眼睛享受,过了一会儿又?拍拍肩膀,说,“还有这里,这里。”

方橙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拿手往下,替他按肩膀。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盛长沣直接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指了指后背,让方橙给他按背。

真是给惯的!方橙招手就要让盛夏来给爸爸踩背,这活盛夏毕竟乐意。

被盛长沣制止了。

他坐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不太好?地?说,“你今天能?跟你那个白月光笑嘻嘻的谈天说地?,温柔写意的,怎么就不能?给我按个背了?

方橙不明白,她怎么就温柔写意了,他哪里看出?来的?

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今天她去?见辛白杨的事情。

他居然还知?道白月光这种词,方橙笑了,旋即又?不明白了,辛白杨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白月光了?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我的要求够低了吧,给我按个背怎么了?你对他可真好?,我还是你的老公。我就没看你那样和?我说过话。”盛长沣喝了口茶又?道。

方橙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气得无语了,“你既然都?看到了,但你有看到我们有什么逾越界限的举动吗?我只是跟老同学见个面,你扯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只是在对面的饭馆吃喜宴,出?来透透气,刚好?看到你和?他走到一起。”盛长沣又?想起那个画面,阳光下,一男一女在谈天说地?。

看到方橙脸上那个笑容,莫名让盛长沣心里很不适。

方橙皱了皱眉,难道他是怀疑她和?辛白杨之间有别的关系。

想到这里,方橙就面露不悦,“你既然这么想,要是我们真有别的事情,那你看到我们的地?方,就不会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而是在招待所和?酒店了。”

听了方橙这话,盛长沣的脑子?有点?疼,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他压根明明没有想到这里,好?不好?。

“你既然要跟你老同学见面,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偷偷摸摸自己跑过去?。”

方橙和?盛长沣对视许久,似乎谁也不肯让着谁。

方橙在心里想,这件事情也怨她自己没有提前说出?来,害得现在自己完全落了下风。

可她没有提前说出?来,是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在想这些事情,这两?天日期临近,突然想起来,又?在纠结到底去?不去?,所以才?拖着拖着没有说。

方橙无奈的站起身,去?卧室的抽屉里,取了她和?辛白杨通过的信件出?来,拿给盛长沣看。

“都?给你看吧,全都?在这里了,你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给我一字一句的看!”

说到最后,方橙还加重了语气。

盛长沣有些无辜的道,“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弄得这么紧张干什么?”

方橙简直要气笑了,刚刚突然阴阳怪气的是他,现在又?一脸冰释前嫌的也是他。她要是还纵容着他,那真的就是自讨苦吃。

“看吧看吧,你就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方橙留下这句话,就捧着肚子?去?拿衣服,去?洗澡了。

期末的春节手工课,甜甜的老师教他们做萝卜灯。把白萝卜的肚子?掏出?一个空,再戳一个洞通气,然后在萝卜的肚子?里面放一根蜡烛,上面用线穿起来,系在木棍子?上,一个萝卜灯就做成了。

甜甜跟妈妈要了两?根萝卜,做了两?个,一个小的给盛夏完,大的留给自己。

院子?里黑黑的,两?人点?着蜡烛,拿着萝卜灯走来走去?,走了一圈又?一圈,玩的特别开?心。

但是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

盛华晶过来喊甜甜回去?洗澡睡觉,甜甜只能?遗憾的跟盛夏说再见,又?跑进客厅里说舅舅舅妈再见,然后才?跟着盛华晶回去?。

盛夏送走了甜甜姐姐,回到屋子?里,看到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信,放下萝卜灯,走过去?,爬到爸爸身边问他说这是什么。

盛长沣没有搭理女儿,盛夏左看看右看看,很聪明的说,“爸爸在看妈妈的信。”

她就还没看过有人写信给爸爸的。

盛长沣清咳两?声,撇了女儿一眼,和?女儿说,“爸爸和?人交流都?是打电话,不用写信。你妈老古董才?写信。”

盛夏从爸爸身上滑下来,不跟爸爸玩了,自己跑到电视旁边,按调台的按钮,自己找动画片看。

盛长沣又?轻咳了两?声,把盛夏喊过来。

盛夏啪嗒啪嗒走过来,又?爬到爸爸身上,问他,“爸爸怎么啦?”

盛长沣想了想,问,“你妈妈看这些信的时候,你在旁边吗?”

盛夏坐在爸爸腰上,歪着脑袋想了想。

嗯,妈妈看外婆的信的时候,她好?像是在旁边的。

点?头和?爸爸说,“我在,怎么啦?”

盛长沣摸摸鼻子?又?问女儿,“那你妈看这些信的时候开?心吗?在笑吗?”

盛夏歪着脑袋在想,她都?快记不着了,太久了。

上一次妈妈看姥姥的信都?是什么时候了?

“年纪小小,脑袋就不灵光。”盛长沣揉了一把女儿的头,“那你妈是什么表情?你学一个。”

盛夏皱着小眉头,坐在爸爸的腰上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好?像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没有表情,怎么可能?。盛长沣用手指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又?跟她说,“你给我好?好?想想。”

方橙洗完澡出?来,把衣服拿到外面的洗衣机里,进来就看到夏夏还坐在盛长沣身上。

那封信已经被盛长沣收起来,方橙以为父女俩在看电视,但夏夏又?没看着电视,只有盛长沣一脸认真地?盯着动画片在看,随口问了一句,“夏夏,你在干什么呢?”

盛夏是真的想不起来妈妈的表情了,听到妈妈在问她话,立刻就皱着眉头响亮地?说,“爸爸问我妈妈看姥姥的信是用什么表情呢?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然后又?天真的问妈妈,妈妈,“你看姥姥的信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怎么笑的呢?”

盛长沣被女儿的话吓得虎躯一震,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

可惜女儿已经全部都?说出?来了。

方橙一听就全都?明白了。

她收到我辛白杨的信的时候,盛夏不在她旁边,盛夏以为她收到的信都?是吴英姿寄过来的,所以盛长沣问她看信什么表情,盛夏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姥姥。

方橙无语的白了盛长沣一眼,把盛夏从他身上抱起来,语气不悦的跟他说,“你问你女儿这些事情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抱着盛夏,和?她解释,“你爸今天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别理他,发什么神经。”

回头狠狠瞪了盛长沣一眼,觉得再多看一眼都?眼睛疼,抱着女儿回卧室去?了。

把盛夏哄睡觉,方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又?出?了卧室,不满地?和?盛长沣说,“你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行吗?为什么要问夏夏?”

方橙不想这些事情在盛夏的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让她以后想起来,以为爸爸妈妈有矛盾。

“我没有问她。”盛长峰指了指那封信,“她压根不知?道这是谁的信。”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你干嘛要把她扯进来?”方橙又?问他。

“我没有不相?信你,就是想知?道……”盛长沣挠着脑袋说。

还没说完就被方橙打断,“你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你今天说那么多屁话干什么?”

这下盛长沣无话可说了。

方橙转身回到卧室,啪的一下把门关上。

第二天起来,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餐。

盛夏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吃完饭才?恍然大悟,哦!妈妈不跟爸爸说话了,爸爸说话她老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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