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2)
“我在,你说。”
“我们…”安玉溪开口,只一瞬,两行泪又无声从眼角滑落。
傅寒松绞痛难当,怒吼的力气也没了,只有惊慌: “安玉溪,你到底怎么了我求你告诉我!”
安玉溪也不想再拖,不然大家都难受,他也承认,他习惯了傅寒松在身边,每天给他打电话,尽管总抱怨他不理他,可依旧粘人粘得紧,动不动跑他房子里一赖就是好几天,喜欢他对他的细心照顾,喜欢他嘘寒问暖,喜欢他亲他时的炙热温度。
这份喜欢已经在两年的时间里点滴入心。
他喜欢傅寒松。
早就有的认知。
可是有一个问题。
“傅寒松,”安玉溪艰难问出口: “如果我们在一起,你可不可以把外面的关系整理干净”
如果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
傅寒松捕捉到自己想听的重点,无比震惊,小溪说了什么说他们可以在一起
片刻怔神后是涌上的无限激动,低头亲吻着手心里紧握的葱白手指,激动地语无伦次: “可,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他妈就绝不坐着,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你指哪儿老子打哪儿,什么都听你的!”
他细细吻着小巧圆润的指尖,又去亲安玉溪洁白的额头,吻过眉眼,鼻尖…。
同时想着在一起的条件是什么来着
可以什么整理什么玩意儿
一顿,他双手捧住安玉溪脸颊: “你刚让我做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玉溪重复: “我让你把外面的关系整理干净!”
傅寒松发懵: “我外面有什么关系”
“你装蒜”安玉溪生气了,一生气就想打人,两只手胡乱去打傅寒松,要把人推搡开, “你今天不是带了个小男生吗!你当我眼睛瞎了,你敢说你不是带着他兜风!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总是去夜场你总去酒吧,你身上总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
他把之前的愤懑全部吼了出来。
“你别乱动!”傅寒松被他吓到,干脆挤入病床,一只膝盖跪在床边,抓住他两只手腕,将扎针的左手小心摁回床面。
他一直觉得安玉溪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他们中间有问题。
或许,就是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吗”傅寒松反问,说完又自答, “对,你不知道不奇怪,你和晏词经常吃饭又不代表和许家的人有来往。”
他心疼安玉溪,也着急为自己解释。
“他是许至洺,少淮堂弟,晏词的婚礼上你见过,但你肯定忘了,那么多人你记不住。”
他干脆躺下来,把安玉溪搂紧在怀里,又道: “除了你,我没有别人,更没有你说的外面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要是有,走出医院大门我就让雷劈死!你信我!
“真的”安玉溪缺乏对另一半的信任,源于总遇到渣男。
“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水味都是那帮朋友的,各个都自恋骚包,坐一起喝酒难免沾上点,我还自恋呢我衣帽间也有一打啊!你要是不喜欢,回头我全扔了!”
“我…。”安玉溪蠕动嘴唇, “我不知道。”
“谁让你不肯跟我过夜,”傅寒松说得委屈, “从来都是来了会儿就走,让你留一晚比登天还难。”
安玉溪渐渐放松下来,却心口酸涩,为这么久的误会,也为彼此错失的这段时间。
眼泪又沾湿了傅寒松的衣襟。
“我没怪你,不哭不哭,”傅寒松心慌,手忙脚乱替他擦泪, “你一哭我比死还难受,你听话,不哭。”
“嗯,”安玉溪闷在他怀里,说, “你抱紧一些,我冷。”
“这样呢”
“还要紧一点。”
“好,”傅寒松的一条胳膊穿过安玉溪颈下,环住瘦弱肩头,拉上被子,掌心抚在柔软发丝间,紧紧收拢双臂。
怀里是他最珍视的宝贝,轻易不会再丢了。
“小溪,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你说的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傅寒松着急确认,这份感情太不容易,不怪他心急。
可是安玉溪太累了,累得闭上眼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所以没人回答他。
没关系,傅寒松可以等,他关注着吊水情况,等瓶子空了按了床头铃,护士进来时一愣,因为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她拔掉针,傅寒松及时摁住敷贴。
护士委婉表达病床只能患者一个人躺,家属要睡陪客椅,然而傅寒松稍稍松手便听到了安玉溪哭过后的抽气声,单薄无助。傅寒松向护士道了声对不起后重新环住安玉溪,抱得比之前还紧。
护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他们关好门。
半夜时,值班护士又来量了一次体温,状态平稳。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安玉溪醒了,想上厕所,一动,耳边便有人那般小心地问: “小溪,我们在一起了没有”
长时间的等待中,傅寒松还琢磨出许多问题,连珠带炮。
“你在意许至洺,是不是代表你吃醋了”
“所以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是不是”
“你把自己身体弄这么差,是因为这段时间想我吗”
“小溪,有没有可能你早就爱上我了”
哭都哭过了,形象早没了,安玉溪也不介意承认了: “你说的都对,傅寒松,从好久前我就已经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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