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古链(12)(1/2)
番外之古链(12)
容嬷嬷身体还算安稳,她见到我来,免不得从榻上坐起来,被皇后亲自过去搀扶着她起来。
容嬷嬷欣慰地看一眼皇后,对我说道:“皇后母仪天下,就是心善,希望陛下一定要对皇后娘娘好好的。”
我微颔首,坐在了秀墩上,与容嬷嬷寒暄了两句,便想离开。
还未起身,容嬷嬷忽地想起一件事,问:“听闻,从前的俪宸妃流落宫外四年,现在回来了,是不?”
我点下头,容嬷嬷转向皇后。
皇后微颔首,轻声细语:“是,本宫的幺妹终于回宫了。”
容嬷嬷眉心肉眼可见地微蹙一瞬,又问:“我还听闻她还带了两个孩子,是吗?”
皇后亦是点头。
容嬷嬷看向我,脱口问道:“陛下可看清楚了,她那两个孩子确定是陛下的血脉吗?”
我看出容嬷嬷对姚玉并不太喜欢,我转而笑问:“容嬷嬷你忘了,当初在冷宫的时候,是谁照顾着您和长公主?”
容嬷嬷听罢不言语了。
我又道:“朕见过那两个孩子,俪宸妃生下的是龙凤胎,看孩子的年纪,一定是俪宸妃逃出宫一月之后才有了身孕,如今两个孩子已经四岁了。”
“陛下,容奴才斗胆多一句嘴。您若认了那两个孩子,需得经得朝廷认可。”
我忽地站起来,双手背后,对容嬷嬷冷声道:“这些不必让容嬷嬷操心。”
容嬷嬷见我态度不虞,立马缄默下去。
我微倾身,语气放缓:“改天朕会带那两个孩儿让容嬷嬷见一见,你一见那两个孩子一定觉得如见故人。”
容嬷嬷一脸懵然:“陛下,敢问什么叫一见如故?”
“容嬷嬷你可知,朕第一眼看到灵儿,忽地感觉看到了朕的母后样子。”
容嬷嬷一惊,催促道:“是吗,既这般,奴才也想去瞧瞧那两个孩子!”说罢与皇后对视一眼,容嬷嬷满眼心疼地望一眼皇后,随后见我走得急,也就叹声叹气起来。
出去之后,皇后从后面跟过来。
“陛下,留步。”
我转过身来,皇后走过去,似有拦住我的去路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报,元丞相求见。”
不得已,我叫钱缪派人去云泉殿先看看俪宸妃此时干什么了,没错,我还是怕她趁我不注意跑了,所以让钱缪隔一段时辰立马过来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元丞相早已站在书斋房外等候,他见到我第一句无非看我身体状况,看到我痊愈,元丞相松了一口气,并提议明日开始我就要上朝接受百官跪拜。
我答应了,结果他还有第二句,就是他也听闻了后宫的事,并且我和他因为俪宸妃的事商谈了一盏茶的功夫。
元丞相质疑俪宸妃的孩子,而我搬出俪宸妃是镇国公的嫡亲妹妹,他才住了嘴,无可奈何告退了。
中午,钱缪走过来对我说:“陛下,俪宸妃娘娘说了,若陛下还忙着就尽管忙着,娘娘因病疲乏,睡了午觉。皇长子他们也累了,也跟着一块先歇午觉了。”
我暂且放下心,决定顺皇后曾说要对后宫雨露匀沾,午膳在皇后处吃了饭。
皇后端庄笑着陪着一块吃饭。
我说:“宫里已然有一位俪宸妃了,瑶宸妃这个称号是否该换换了。”
皇后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大意是姚玉既然回来了,我就不需要对着瑶宸妃这个替身思念姚玉了。
皇后顺从地点头说道:“俪宸妃比瑶宸妃立封得早,按规矩总要先来后到的。不知陛下可想好了要给范氏换什么称号什么位分。”
我道:“正一品里有淑妃这称号最适合她,至于封什么号,由皇后你来想好。”
皇后最擅长管后宫事宜,瞬间来了兴致道:“臣妾觉得淑妃柔弱,俪宸妃的性子就比较坚硬,要不当初她为何执意逃出宫去呢?”
我轻哼了一声道:“朕若不是看错了昭妃,昭妃又故意拿箭射伤了俪宸妃,俪宸妃何必重伤吓得逃出宫去,惹得朕竟与她硬生生分别了四年!”
皇后见我脸色不对,就知道她挑起的话题不好,转了话头说道:“要说柔、顺、容、和这些称号最适合淑妃了。”
我随便挑了一个字道:“就要容字吧!容淑妃甚好。”
在皇后这里吃过了饭,我歇了一会儿,与皇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
皇后说得高兴,自以为顺了我的意思说到我心坎里,可是其实是我挑了她喜欢的从前她在乡下时的话题聊起来的。
我并不喜欢与她回忆乡下的往事,每次提起,我都能忘不掉我是怎么被父皇废了太子,落魄地逃出了宫去,到了乡下隐姓埋名。
又为了报姚老将军救我命的恩情,从青楼里买下了早已喝了绝育汤的皇后。
皇后身世已经很可怜了,一个皇后位分就是我对她最好的回报。
好在姚玉并不稀罕这个位分,她说得不错,皇后这个职业不是谁都能干起来的。
为了安抚后宫,雨露匀沾,也为了日后让俪宸妃在后宫中活得自在一些,我先去看望了下瑶宸妃。
到了瑶宸妃椒房殿,我坐下来道:“这里椒房殿果然最适合让你住!”
瑶宸妃纳罕地看我一瞬,双颊逐渐红润起来,笑道:“陛下竟然还记得臣妾最喜欢这里的椒房殿。”
见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说了口谕:“宫里已然有一位宸妃了,朕想给你换一个称号,可好?”
瑶宸妃恍惚了一瞬,似是在斟酌我说的话,旋即脸上喜悦颜开地问:“不知陛下想给臣妾改什么称号?”
我说:“容淑妃,怎么样?”
瑶宸妃怔愣了一会儿,双颊上的红润忽地变白,笑容也僵住了道:“陛下您让臣妾改成容淑妃?”
我微蹙眉问:“怎么,不好吗?”
听我口气不容她质疑,瑶宸妃一时无措。
我又想着法子让她认下来道:“这是朕和皇后都商议定了的,皇后说你最适合容字,朕也觉得容淑妃最适合你的性子。”
这时钱缪手里拿着一叠纸走过来,我余光立马捕捉到他身影,叫住了道:“钱缪过来何事?”
钱缪立马上前把纸张奉给我道:“皇长子和大帝姬写了一手好字,让陛下过目。”接着钱缪低低只对我耳边说着:“陛下,大帝姬闹着要见陛下。”
我噗嗤一笑,道:“灵儿这孩子,总是一刻见不到朕就开始闹腾,刚刚朕还想,这时候再不回去,她是不是更不想理朕了。”又好奇起姚玉这时候干什么,又问:“俪宸妃呢?”
“俪宸妃醒来看过了王院使,王院使给她开了一些中药,说俪宸妃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忌劳累过度。”
我点点头,知道了俪宸妃大概情况,遂放下了心。
手里展开了灵儿歪歪咧咧的字,上面写着《静夜思》,然后又展开循儿写的字,循儿写字俊秀中规中矩,很难想到他一四岁孩子竟然写了那么好看的字体,而且诗也写得不错,作了一首《咏柳》。
我站起来,慢慢踱步,着迷上了循儿写的诗,一面念一面“啧啧”赞扬道:“瞧瞧,这循儿才四岁就能写出那么好的诗。”
心里又一遍赞叹还不是姚玉教的好,到底是姚老将军的女儿,姚府里出来的的确是不一样的。
“陛下。”容淑妃挺着孕肚悠悠地站起来,语气里有了些苦楚哀求问:“天快黑了,您在臣妾这里用些晚膳吧!”
我从诗词里抽出身来,擡头才看清容淑妃,握着纸张,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用手摸了摸道:“爱妃呀,等你孩子出世了,一定要好好跟循儿一块上学。朕想着以循儿的聪明,他一定会替朕教导好底下的弟弟妹妹。”
“陛下,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呢!怎么说得准呢?”
她话语里似有酸楚,让我忍俊不禁感到她现在这状态有点奇怪,也看出她不太高兴,就立马失了兴致。
我握住了她的双肩,惋惜地道:“看你这会儿也该累了,朕就不闹着你了。”然后转头要走出去,容淑妃嘤嘤地叫了一声。
“陛下,您说好要与臣妾一起用晚膳。”
我背对着她,冷冷地道:“不了,朕改日过来再看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她的椒房殿。
我满心惦记着姚玉,出去椒房殿,看了看天色,在路上忍不住问出我心里的话:“钱缪,朕现在回去应该不晚吧?”
钱缪纳罕地愣了一瞬,没见过我这么宠女人宠到骨子里去的,从前瑶宸妃再怎么得宠,也没见过我时时刻刻派人去云泉殿打听姚玉情况的。
“回陛下的话,俪宸妃已经用过晚膳了,似乎等不了陛下,以为陛下在别宫用过膳了。”
我心一紧,问道:“姚玉不高兴了?”
钱缪慌忙摆手:“没有,没有。俪宸妃拗不过大帝姬,只能陪着大帝姬和皇长子用饭了。”
我擡手轻拍了轿辇上的扶手,道:“快点,太慢了。”
“啊,是,陛下。”钱缪走在前头催着侍人轿夫道:“你们都快一点,尽心一点!”
几人应了,加快了脚程赶到了云泉殿。
守门上的侍女刚看到我走过来,正转身往门里通报的时候,被我擡了手挥过去。
侍女屈身噤声。
长腿踏着迈了过去,经过厅堂,往寝室的屏风走过去,温染走过来,轻声道:“奴婢参见陛下。”
听她说话静悄悄的,不想打扰里面的人,问:“俪宸妃睡了?”
温染轻轻摇头:“回陛下,大帝姬先睡了,俪宸妃在净室里洗浴呢!要不要奴婢——”
我擡手挡住,嘘声道:“不要吵扰了大帝姬,皇长子也睡了吗?”
我后退几步,不打算进去寝室里面。
“皇长子在侧殿里也歇了。”
我点下头:“以后侧殿里就拨给皇长子住。”然后想起灵儿,又有了主意:“云泉殿里不是有单独的西厢房吗?灵儿就住那吧,离朕和俪宸妃近点。”
温染诧异:“陛下不打算给俪宸妃安排宫室了吗?”
我微摇头,心里有个计较,就是希望姚玉能与我陪伴度过余生的。
“朕还没有这个打算,眼前就先这么安排。”
温染还想说什么,但见我心意已决,也就无可奈何地应下了。
我转头去了净室,叫退了守着的人,低低冷肃吩咐:“呆会谁也不许进来。”
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干净,我才轻轻地不带声响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室水气蒸笼,蒙蒙的水雾,我寻着走过去,恰好看到有模糊的倩影正在脱了衣服,露出她肉白曼妙的腰身。
姚玉正披散着头发,脱了里衣外裳,露出肚兜。
我盯着她腰腹上那一圈肉白冰肌,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旋即我也悄没生息地脱光了自己,露出精壮条条伤疤的上身,慢慢走到她后背上去。
胳臂圈住了她腰身,感到上面肌肤水腻般地沁滑,一搂紧了,就立马握住了她的细腰,真应了盈盈一握楚宫腰。
“玉儿!”我抵在她的颈窝处蹭着吻着,舌尖舔过她被水气沾湿的肌肤。
“诸葛荀!”姚玉惊跳了一下,一下子挣扎起来,偏头躲我的吻,声音又气又不免带着娇气。
“我终于跟你在一起了。”她怎么躲,我就怎么追过去,唇抵在她每一处肌肤上面,亲吻每一处,亲在上面瓮声瓮气地说着哄着。
“你怎么一声不响呢!我在洗澡呢!”姚玉不乐意了,手挡着我作乱的手,急道:“不要摸这里,你........你能不能别这样!”
“玉儿,姚玉我想你,我一直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我.......”她嘴张了老半天就说不出口,又因为我对她太热情似火,她身子很快软了下去,站都站不稳。
我一把捞住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面对我,却见她披散着头发低下了头。
“头擡起来。”不等她反应,我捏住她下巴擡起她的脸。
她整张脸跟熟透了的红虾似的,不知道羞的,还是气的,但我看到她眸光中嗔怒里带了一些水雾似的泪光。
我眯起了眼睛,灼灼地问:“说,你我分别这四年,你到底想没想过我?”
她眸里水光泠泠地想扭开视线,却被我捏着她下巴没法躲避我的视线。
“想,又不想。”她双颊通红,难为情极了。
“为何不想?”我开始期待,听到她后一句,心里还是不甘地问。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我吃不消,又怕——”
“怕什么呢?”我捏着她下巴,俯下头逼视着她躲闪羞人的目光,轻笑地问:“吃醋了?”
她眼神涣散地摇晃,声音低低地带了一丝水雾似的沙哑:“怕你的女人们欺负我一个,我不太擅长跟她们宫斗,我.......我胆小!”
我“嘁”地一声轻笑,指腹摩挲地擦去她唇瓣上的水珠,复上去,轻触她鼻尖,轻吻她唇瓣。
“我不会把你放在她们当中,你只会跟我单独在一块就行。”我啄了两下她的唇,又轻吮了她软舌,又立即被她滑走,不给我吮。
她拉开了我几寸距离,细细地看着我情~欲的眸子,问:“真的吗?”
“真的。”我笃定地再次欺近她,捉住她,吻住了好一会儿。
等再分开几寸,她被我亲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滚烫,张着小口喘息。
我心头一片滚烫,手掌在她光滑箭疤上的肌肤流连,颇有挑逗安抚,眼眸被她迷蒙的样子不禁深邃下去,灼热的气息窜到了她脸上问:“告诉朕,在宫外有没有看上比朕更好的男人?”
她听了,好一会儿擡起手背挡了她嗤笑的嘴,摇摇头:“我哪有这个时间看除了你以外的男人。”她微微倾身,声音覆在了我耳边,低低地柔声宛如抓挠我的心,道:“我每天很忙,没时间跟别的男人厮混。还有两个孩子,总不能给孩子做了坏的榜样。”不过她皱起眉头,很嫌弃的样子看我:“不过呢,宫外的男人真是麻烦,看我的眼神就恨不得——”她擡手在我胸肌上轻轻滑着玩。
“恨不得什么?”
我猛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湿,我用了力道揉捏她软软的肉。
“那眼神他们都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又那么爱洁身自好,洁癖得很。”她又贴近我耳边,低声呢喃:“你忘了,我是做过女科的,女科最忌讳什么,现在你懂了吗?”然后她很快向后挪过去,又道:“如果你在意,不如趁现在让我说个明白。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能不能请放我走,出宫去让我自由自在地存活——”
“别说傻话,朕不会放你走!”
我欺身挺过去,听到她惊呼了一声,就见到她疼得小脸发白,我心疼地轻啄着她的唇,安抚着她,又转到她耳边絮絮地似床畔低语:“又不是第一次,那么紧,这些年没有我在身边,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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