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2/2)
祁蕴和跟祁雨潇在接吻,祁蕴和的手搭在祁雨潇腰上,紧紧抓住,很显然是在强吻。游行委屈地跑向祁蕴和,躲在他身后,他指着自己的脸道有猫抓他,赶快给消消毒。
祁蕴和好笑看向容倾,容倾扬眉,“看什么呀!它咬我!说起来,你们真在一起了?”
祁雨潇没否认,祁蕴和没承认。
祁蕴和问游行怎么想起找自己了,游行念叨我不找你找谁呀,就剩几个最亲的,你不让我住这里我就走。祁雨潇拉过他,他很想好好地抱一抱游行,并且也就这么做了。当然,祁雨潇没那么钢铁直男,他说许含回去了,你爸死不了。你哥是个死人终于舍得动嘴了。
游行直接就骂祁蕴和怎么那么笨呢,那么蠢呢……祁蕴和从没教训过他,他也没拎游行的耳朵,游行怕痛,被一只猫咬了那更是委屈到无以复加,容倾面前哭一遍那祁蕴和面前还得哭一遍,哭得哀哀且且惨惨戚戚嚎得祁蕴和四佛升天,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让游行哭饱了——哭太少了。
游行哭得过劲儿直断气,咳都咳不上来。脸通红就算了,光楞楞地扑在祁蕴和怀中,差点被一口水呛过去。容倾看着他,只是看着他……心想祁蕴和也有今天,但游行的确是很少跟其他人表露如此的情绪……
要说祁蕴和有多疼游行,其实一般都是润物细无声,不会表达。
游行还是挺依赖这个哥哥的。
祁蕴和摸他眼泪:“不许看你爸,跟你哥在我这住。大哥不养猫,有钱养你。”
容倾想,祁蕴和的魂大抵是被游行哭飞了。
后来祁蕴和也跟容倾说游行怕猫,至此祁蕴和再也没养过猫。有时候容倾偶尔会跟祁蕴和说起容芜,祁蕴和说好歹也是人嘛,虽然假能处处,死也死了。游行本来在睡觉,听到死字他拿起枕头狠狠地敲在祁蕴和身体上,骂他你为什么不去救我!你就是个窝囊废,都是你,都是你。
打够了骂够了。
祁蕴和说:“好好好……我保证,祁天的事情我一定帮你解决……我保证,大哥给你买各种好吃的。”
游行气得脸红脖子粗,嚎够了,他一下冷静了,他最依赖的两个大哥,无一例外都是温柔系,游行抱着枕头道:“怎么不骂我呀,我都把舅舅许燎给灰飞烟灭了,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不想拿刀子也有错吗?”
祁蕴和:“你没错……”
作为理性占据感性的人,祁蕴和觉得自己有点冷血,但祁雨潇自顾自捏着瓜子剥着,不过是替从良换了个药,回来就不理人了,祁蕴和有点不习惯,感情能这么快就变得么?对方实在是跟自己很搭。
祁雨潇最恨猜来猜去,他说:“祁蕴和,你看我做什么?阿行,来我这里。”
游行乖乖去了,形如狮子吼一通后,游行更觉得理智是种好东西,教几个朋友也是很需要的。哪知祁雨潇一拍他的肩膀,游行瞪大眼睛问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祁蕴和挑眉,他是个怪人,那祁雨潇更是怪人。
容倾切一声笑,便是问:“反其道而行之啊……”祁雨潇捏着针,“小屁孩总记着你不带着他玩儿……而且那段锁了的时空里不知道的东西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复制人能活多久呢?不是只有三个月吗?我都活了二十来年了……”
“这支针剂效能持续时间是一个月,游行想偷懒就随他吧,监察处我认为可有可无,横竖虞处长都好久没回了。”
那一针的效用是返老还童……六岁还是八岁的游行一下子爬到祁蕴和的后背上,祁蕴和一个摔杯子,游行赶忙爬下来去踩容倾的膝盖,他伸出腿,“那白七爷老婆你知道是怎么死的么?听起来好可怜啊,舅舅呢?我想外婆……我能不能去见外婆。”
身体变小了,讲话也理直气壮了。
腿上有个伤口,游行又问:“老妖怪你到底多少岁?”
容倾:“回到现实世界26岁,你24岁,我比你大一岁多一点。这里我二十岁,你十九岁。当始祖大概是一千岁,确实比你老,我承认。”
“你不老,你好看……快抱我回去。”容倾挑眉,“家里有猫,算了吧……我们今晚住这里。”
“不会打扰祁蕴和二人世界么,不刚还亲得热火……”容倾捂住他的嘴,祁蕴和跟祁雨潇表情微妙,游行嘴开了闸,那是纯纯解放自我,容倾注意到他喝酒了,游行又说:“哎呀,祁蕴和原来是个闷骚啊,这不是骚扰么……干嘛要把祁雨潇当对象啊,人家该有自己的生活啊,搞不懂祁雨潇为什么要将就,祁蕴和长得美但是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啊……我是他亲人就给我买过一碗粥,后来就没了。这么自我的男人要来干什么呀……”
祁蕴和:“…………”
祁雨潇忍不住笑,容倾想看看游行会说他什么坏话,游行又说:“容倾长得好看那就是免死金牌啊,他妈的我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跟他结婚了,这美人好讨打,那张嘴咋那么欠啊……”游行又哇哇哭起来,“他说来找我,每次都不来……有人打我好痛的。老妖怪心好,我不能把他让给别人……我想回家……头好痛啊……好多事,我忙不过来……只是想跟爱的人在一起生活这有错吗?容倾……哥哥……你能不能长点心,你可以不可以变强大……阿倾,我好想你……”
“容情,我有没有变厉害。”
嚎着嚎着喊累了,容倾拎着他衣领,他才懒得抱,跟个树袋熊似的,都不会走路了。
但是怎么可能撕得下来呢,直到容倾走出门去,祁蕴和还跟祁雨潇说这一个月容倾都别想安静了。当年容情逗完游行就走了,好喝好哄好骗的话讲了不少,容情没有出现带游行回家。
祁雨潇说:“我会吃味,理性。”
祁蕴和道:“骗鬼呢?从良是从良,你是你……”
祁雨潇:“你……刚才吻我做什么?是不是爱上我了啊,嗯?”他双眼明亮,祁蕴和又把他扔上了床,来回睡了好几次。当炮友这种想法太没良心了,他也没兴趣再重温旧梦,面对一个伤害自己家人的所谓暗恋的人,要抛弃自己的职业信仰跟赌上家人的性命,太不值当了。而且祁雨潇跟自己是真的很合拍……祁雨潇被祁蕴和缠着,眼角眉梢染上了魅色,面对祁蕴和来势汹汹的吻,祁雨潇试图别过头,他心倒是明亮宽敞,只是问:“你真爱过从良吗?难道不是个梦幻泡影嘛……啊……”
祁雨潇仰起头跟他接吻,接受祁蕴和全方位的镇压,祁蕴和说:“那你就别走……”祁雨潇表情又痛又迷茫,他呓语了声:“蕴和……老……?”祁蕴和啪一声关掉了灯,继续更深的纠缠。
这种情绪跟从良的到底不同,祁蕴和发现自己开始对祁雨潇投以更多注意力,能够触摸得到,他拧紧眉,“叽喳个没完……真是。”
“万一顾心妍要是知道会不会恨死你——!不行!”祁雨潇手腕被攥出很深的红痕。
……
容倾离开琅馆那也是有理由的。沈曜早就跟他通风报信说简繁来家中造访,容倾抱着树袋熊进去,大老远就听到简繁夸容倾年轻有为。沈曜问这小孩是谁,游行睁开眼睛就是骂沈曜:“你是寡夫,不懂得情不懂爱,是个弱鸡,搞起私权一套套。你喜欢季白桃骗鬼呢?!”
沈曜被气到当场就走,游行眼泪婆娑,容倾暗自憋笑,他带着游行回屋,容怀书跟叶迦南正跟简繁跟简美人说话呢,游行骂道:“这又是哪里来的奸夫淫·妇啊,卖儿求荣的怎么会来琅馆啊,容怀书你好没用啊……保护不好老婆又是个书生,妈妈嫁给你干什么呀……叶迦南你就知道拦着我,我讨厌你。那简诀就是个骗子,简思危仗势欺人,他偷我东西!”
简繁:“…………你是谁?”他听到两个儿子的名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表情像是吃了苍蝇般,他一向认为那是儿子自作自受。
容倾喊了声:“爸——”容怀书点头。
简繁久久不能回神,他眨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觉得无比酸涩。
铺天盖地的思绪涌上来,赶忙一抹自己的脑袋,大灌怒饮好几杯水,心堵到不行。
游行躲在容器颈窝,又留一个后脑勺,“我是谁管你什么事啊,这是我的家……你不能因为我哥哥名气好起来那就上门找茬啊,呜呜呜……狐媚子没良心……哥哥,狐媚子没良心。”
简美人神色未改半分!
容怀书赶忙让沈曜送简繁走,容倾堪堪解释了下,说是什么猫爪后遗症。叶迦南跟容怀书表示赶快走赶快走,把猫也送走。顾鸢住琅馆,游行擡起眼皮看他,又贴着容倾的肩头沉默看着地上冷淡地说:“啊,这就是不自爱的代价吗?好端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自轻自贱啊,聂沉那么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有才有貌有钱有能力,还是始祖。”
“居然眼睛这么瞎呀!”
顾鸢气到暴走,他拎起游行的领子,游行一拳把他鼻梁砸断,随即又哀哀切切躺回容倾臂弯,又念叨:“别碰我!没用的男人果然不能嫁,顾鸢你好没眼光。”
怼天怼地怼空气。容倾把人洗干净又带着睡觉,他心想酒的威力实在太猛……可他去哪里游行就跟着去,他体验到了空前的没安全感,容倾也只能随他去了。
说来,季空明老婆跟进化源还有顾心妍到底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