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2)
第 105 章
半夜,容倾把人闹醒了,游行感觉自己被什么紧箍住了腰,刷地一打开眼睛,转个身便看见容倾咬在自己脖子上,眼神起初还迷糊,几秒后一个激灵拼命挣扎,不要命把容倾往身后推……
游行体力没容倾好,如何反抗亦是无济于事,很快便化作一滩水,游行骂他:“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容倾又咬他,游行闷哼。
“你说呢?!”
容倾故意只咬他脖子,可是很显然,血液的满足并不能缓解他的焦躁,他脑袋还是头疼得紧,他离开游行,侧睡到了一边,然后就不说话了。
那伤口咬得深,游行试图用治愈系的力量消除,可是抹杀力就在指尖晕了白光,不久后,什么都无事发生,伤口还是那么疼。
——抹杀力退化了??
游行甚觉口干舌燥,他便是掀被子下床去喝水——喝温水。
这是习惯了。他刚下床容倾便起来,他表情愤愤,拿着枕头重重往床上砸,大声质问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许是砸得太过猛,语气又十分蛮横,乍一觉得好像是小孩子闹脾气。
他们盖的是羽绒被,枕头是同套的,这会儿絮白白的毛乱飞。
游行听到这声儿噗嗤一声自嘲笑,他打开冰箱,给容倾拿了杯原味酸奶,他也觉得自己那一瓶子砸得过猛了,他走到房内,容倾就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我就这人,你要是不喜欢就分了算了。没见过你这么娇气又无情的,我还要怎么哄你?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你了。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又没错!钱给你,人给你,你钱不要人不要我哪能知道你要什么?上个床哭天喊地,你自己不是也很爽……我哪儿令你不满意了,是我长得丑还是怎么样?我问你话你从来都没几句跟我讲的真心话,我事事都顾着你我哪能想别的事,就算是个人,那也不是铁打的!你哭着找我我心都碎了,你还要怎么样!!你离了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容倾碎碎念念,半天看见游行没搭话,转身便看见游行在清理棉被上散开的羽毛,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游行给他拿了杯酸奶,问道:“不吃吗?别吵了吧……”
脖子上的伤口直愣愣的流血,容倾炮仗点火般起身去拿创口贴,脑子想着说什么也不吵了,心中暗骂自己果真是个老妖怪,封建死板,仗势欺人。
容倾还不忘看向房间中书桌上的镜子,更觉自己面目可憎了。
游行看他冲出去,心想过日子真难啊——自己霸蛮到不讲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也郁闷到不行,其实自己没什么优点是吧?感觉对人对物到底是有些麻木,随时随地准备拒人于千里之外。
容倾进来时游行在发呆,出神得好像灵魂出窍,再也不会回来了。
游行撕开棉被,抓起一团羽毛往容倾身上扔去,容倾走过去把创口贴摁游行脖子上,赶忙道:“吵个毛,堆雪人去!”
房间内羽毛乱飞,游行跟容倾大半夜打起了羽毛仗……莫名其妙的一次大吵就结束了。
两个人本就是坦诚的性子。游行说自己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容倾点头说自己也去,反正事儿不急。
两个人对选择医生很谨慎,但一个问题是他们好像困在一段时空中了。比如说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12月26日,甚至熔掉的戒指都好好的。而其他人毫无察觉……两个人不解就去找人呢,顾鸢又一嘴:“情人咒在你们身上应验了,啊,不,你们被卷入七年前的时空了。”
游行问为什么,顾鸢又说:“也许有人在想你吧,说不定是你重要的人呢……”
顾言则如此心急,游行脑子最先浮现许含陈尸而亡,容倾踢顾鸢腿,骂道你给我死远点,死绿茶骗鬼呢。顾鸢骂说你说什么呢!我哪里骗你了,你就是仗势欺人!我让你爸来收拾你!
容倾又踢顾鸢小腿:“有没有心理医生给介绍下?”
顾鸢一拍大腿!刚要说你容倾也有今天,却又转念一想,这语气倒像是熟络的老朋友了。容倾可特别容易记仇,心思小得很……姑且是单方面自己这么认为吧,顾鸢一个电话打到了祁雨潇那里。
叶离找新工作,去到研究院心理科干事去了……在看到她两个哥挂号险些暴走,最后郁闷地去喝奶茶了,她表示再也!不相信爱情!
舒临风爆不到老妹金币天天慰问,在得知容倾去医院后那是说什么也要陪伴。
叶离给他铐回去的。
最后接诊的还是祁雨潇。
一纸结婚证,本该满目荒唐言。
祁雨潇十分适应新的身份。虽然只是个玩笑,方便他落户而已,但祁雨潇心甚是安慰,能活下去。
主要是能活下去了。
游行跟容倾各自来访他十分意外,挂了个心理科结果显示心理状态良好。
游行不信,但也不执着去问,这是一段确实存在的过去。
容倾跟祁蕴和在说话,几个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碰上的。
祁蕴和属于绝对的理性者,心一点也不软,他剑走刀锋般剜去容倾心上的一块腐肉。
“你抹杀力还没进化罢了,有些事急不来。”
祁雨潇目光跟他撞上了,先是友好笑了下,递了瓶水又说:“那个实验我很多数据不懂,你帮帮忙?下午我要去老师那里找卷宗资料,要不要一起去?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商场夹娃娃了。”
祁蕴和擡手接过:“你何必迁就我?我们相处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吧?当不成夫妻总还是个朋友……”
祁雨潇手揣在口袋里,表情有些吃味。
“是你开口让我跟你试试看,我主动邀请你你还这副模样,你很难相处啊,我怎么知道你的爱好。”
祁蕴和的爱好是没爱好。他想休息了,跟研究院请了十来天的长假,准备来个全身心的放松。祁雨潇跟他却也是一样了。
祁蕴和说:“你拿不到编制是有理由的……”他看向游行,朝容倾颔首:“把游行给我。”
容倾:“……”
游行觉得也行,他问:“何事?”
“从良,该说个告别而已。”
容倾表情没变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游行对这种跟踪的行为过去也没表示,他扬眉:“你不许跟着我!”
容倾点头。
游行怒之,“算了,你还是去当个看客好了。”
容倾更乖点头。
祁雨潇顿了会儿,祁蕴和目光跟他对上……
祁蕴和揽手就是捉住他的腰,“回去等我。”
似乎是真的要彻底跟从良断了,祁雨潇亦是一个理性当先的人,他说:“这里是研究院,不要乱来。”
“那你回去等我。”
“好吧。七点,记得买点东西。”
“好。你做好准备了?”
“是。”
双方交流不到一分钟。
游行脑子嗡嗡嗡的,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还是想看看水鬼迎亲,容倾更想看了。他总觉得两个人话里有话,容倾的脸十分不自在,他附在游行耳边道:“我好想蹲他家窗口。”
游行拍他又脸红地拉他走,容倾像是记起什么似的,他让祁蕴和跟祁雨潇张开双手,他给他们送了点东西。
游行说祁蕴和等会儿来找他,你们先聊。
走廊内挥进柔暖的风,姓祁的两个人打开手一看,是几个大白兔奶糖。
游行嚼着糖,容倾刚给他塞了一颗,他说:“暧昧期真心动啊。以后不许砸我脑袋了!好痛!破相怎么办啊……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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