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2)
第 73 章
父亲啪的一声巴掌响声,让游行从沉坠的梦中缓缓苏醒。
当猎人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
十八岁那年,他与聂沉暗中协助顾鸢亲自斩下了他爷爷游长越的头颅,不过本来也不是亲生的孙子。
为民除害也不错了是吧,只有傻子才傻傻地跟随这种虚伪的领导者。
游行喃喃道:“哇,是很多年了啊……”
咔哒。
游行双手搭在后脑勺上,表情微微盯着门口——小白花回来了?
容清纯要去哪里?
游行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容怀书跟叶迦南似乎不准备说任何话,跟之前一样选择冷战,可怜的小白花连饭都没吃一口的,这会儿避他如蛇蝎。
什么嘛……不就是……
游行装作去喝水,他得趁着小白花还没溜进书房,问他要不要吃晚饭。
容倾失去记忆了,这会儿就像是这世没恢复记忆前的样子,游行听沈郅说容倾可能一辈子都这样,顾鸢抹杀力最高,万一给弄死了你不心疼?
这话儿是当着容倾面儿说的。
游行没回答,他打着哈欠下楼,猝不及防撞见一道犀利的目光,旁边是母上叶迦南,他从善如流唤了声:“——妈?”
叶迦南又变成了之前的叶迦南,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许久之前般,矛盾依然存在,容怀书不归家,叶迦南就坐在桌前等待,直到饭都凉了。
什么嘛……一点也不温暖。
叶迦南问:“你去接顾鸢回来我们再吃饭。”
游行认为容倾也许在装,这会儿他听见容倾啪一声把书合上,对方转身走了。
怎么感觉好像鼻子气歪了?
游行大声道:“好,我再去给他买点蛋糕,反正是未婚夫,也无所谓啦。”
大门客厅哐的一响,游行心想,他跟顾鸢其实都没咋说过几句话,你容倾明明才跟顾鸢更熟吧。
游行明里点头,他穿了鞋子,披了外套……然后慢悠悠荡出门了,这不嘴上说一套,实际肯定做一套么,谁要去接顾鸢啊,自然是跟着小白花走了,美人雪景,肯定是远离大绿茶,拥抱白花花啊。
不过他们上次房间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说上一句话了,还是分床睡的。
游行思绪乱飞,他连容倾的门都没去探过,比得就是一个谁更急。
雪地上沙沙响,容倾看着背后穿黑色大衣的人影,他横眉竖目:“你什么意思?打算搞偷袭么?”
昏黄的路灯下,游行不甚自在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说:“我半个月前才搬进来,你说我搞偷袭,你可是冤枉我了。”
他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确实是搬进来了啊……
游行又说:“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懂啊。”
容倾听到这句话简直脑袋发昏,他自然保留着始祖的这段记忆,也记得这人被自己下药了,跟自己有过一段缘分的。
容倾阒然冷笑:“怎么,不想认账?”
游行说:“哦,你记起来了啊,是你不想认账吧,容大人……那当初你对顾鸢做了什么事呢?我好感兴趣啊,有本事就再抢一回啊,横竖顾鸢才是当初那个——”
容倾一瞬出手,游行的腰落到他怀里,他道:“没理由我看上的东西要让给别人……”
游行反是自然勾着他肩颈,在他耳边呢喃,嗓音沙甜:“我不记得你谁了,你爽完就走嘛……”
容倾气窒,游行准备了一把水果刀抵在他颈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抢你朋友顾鸢的人,那脸真的是糗大发了……”
不能不说,容倾脾气控制得很好,他没有丝毫不愉悦,反是道:“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接……未婚夫……啊……”随即他又道,“都是千年狐貍,玩什么聊斋啊……怎么,要跟我交个朋友吗?”
游行推开他,他朝顾鸢招手,口气就像多年熟络的老朋友,“喝酒么?我请客。”
容倾:“……”
游行笑着看向他,忽略这个人的臭脸,他想起多年前初遇顾鸢的画面。
……
游行说:“介绍一下你朋友怎么样?顾鸢?”
“难能看见你问我是什么人,你干嘛问我?他可是吸血鬼的始祖,比我还是强一大截的。”
游行说:“那张脸是真的心动啊,你呢,顾鸢?”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好朋友背叛了容倾,游行相信,或许顾鸢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
……
顾鸢看向容倾,这会儿他笑得跟个纯洁无害的畜生似的,他说:“阿行——”
尾音还带上钩子的。
游行隐约注意到顾鸢勾起的嘴角,他也不怵容倾在场,他就说:“你干嘛要下咒啊……回家看到父母虎着脸很不爽哎……”
顾鸢一身黑衣,面对游行的诘难他无语道:“怎么聂沉老是追着你跑,我好歹是他……曾经的对象……跟个咸菜疙瘩似的,要多臭有多臭。”
容倾:“他有白月光,你没良心嘛……”
顾鸢啧啧一声,“那又怎么样,我跟阿行订婚,不日礼成,你就算了吧……”
容倾:“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十七号台风雨炸了你家聂沉要是不想死,你不还是得求求我么?”
顾鸢:“我害你你会帮我?我记得容大人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还是说终于老树开花,抱得美人归。”
容倾:“我等你解释……但你身旁这个人,我怎么看着好眼熟?”
游行:“我亲过你啊,肯定熟啊……不然你以为呢?”
容倾耳根子一红,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我怎么把你忘了?”
“你怎么变小了?”
容倾浑身的雪都飞起来,被顾鸢又一把摁下,他拦腰横住还有恩怨未解开的好友,游行跑到最上边的花坛,手揣着口袋笑着看向容倾,“我没说错啊,我是比你高……我还比你会喝酒呢……”
容倾气得吹胡子瞪眼,“放开!我要扒了他的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就是个黑心肝的!”
游行浅笑两声,他手中往上丢着雪,忽见一个熟悉的人来到,沈郅拉长个脸,他抹了一把脸颊略略琢磨道:“几位在搞……three P?”
容倾鬼使神差走过来,一拳把沈郅锤进地里,沈郅最近学Photoshop,容倾给他把眼前的景象锤成了高斯模糊。
沈郅去地上找自己眼睛,容倾觑他,眼神有些狠戾,冷不丁沈郅的手腕被踩住,他说:“你……非法行医?”
“你要问什么?容大哥?”
“我跟那穿黑衣服的黑心鬼是什么关系?”
“啊,你把始祖心脏给他的关系,你们如此相爱!在查克拉思主义光辉的照耀下,你们不仅是坚定的挚友,还是伟大的合作伙伴,更是突破了爱情藩篱的灵魂伴侣!宇宙都阻止不了你们对爱情的向往,让我这个过去的神父为你们唱一首爱情的赞歌。”
容倾转身把沈郅的眼镜给踩个稀碎,他道:“你是垃圾关我什么事,欠钱的穷鬼也配瞎骂人?”
沈郅:“……”
他捡起破碎的眼镜戴上,眼前模糊的光雾让他想起那个车祸的夏天,父亲在嘟嘟嘟的警笛声中离去,再次,世间了无踪迹。
沈郅对游行说:“你突然调查我是什么意思?想不到你个病秧子能把我家底都翻出来啊……”
游行看了看沈郅:“明目张胆啊……我想翻就翻,想掀桌子就掀桌子,就算是现在……”
游行把水果刀甩在沈郅的脖子上,“我把你杀了,也没人会管你……你跟我合作,那还有一线生机……”
沈郅呸了一声,“你哪来的本事?”
容倾火速出手,一脚把沈郅踢墙上,“你自己的怨气不要发在别人身上……”
沈郅哼笑,“都说容情冷酷无情,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就这么报答我?”
“说得好像游行没帮你一样,要不是容家,你不是早就死了?”
沈郅上前欲掐住游行的脖子,“我当初就该让你死!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我父亲根本就不会掺杂进去这件事,他也不会死,我弟弟至今都没有下落,你让我怎么办?”
游行从容倾身后探出自己的头:“说你两句还不听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我只是平等地不相信所有人罢了……怎么每次问起别人一些事都炸毛把全部事情推给我,要不要这么无耻。”
容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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