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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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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关于张满月是否销毁一事终于提上日程……

进度很慢让从良不免心生疑窦,他知道游行不是这么没点数的人,相反一切都很有规划,这位大佬……心思比较难以猜测,想当年他打死做不出的一个实验被这位仁兄半个小时就给解决了,不仅如此,论文还拿了国家优秀奖学金一等奖。

游行不是全能,但在他从良心里搞科研实验做得好那就是顶呱呱。

从良把头伸过去,大佬手生得好看,脸也生得好看,他问道:“游大佬,我们去干嘛?”

“面试。”游行两个字解决掉从良所有的困惑。之后再想问,游行只是从镜子中默默看他,方向盘利落一打,正打算拐弯,此去面试是……去到一家他查不到的公司,不论是哪个地方的资料他都找不到,故而他打算亲自去看看。

关于周启生与周昌明到底把实验室放在哪个地方,怎么能如此瞒天过海。

从良是不会开车喜欢装逼的人,心思不太稳重,容易年少轻狂,他看游行开车慢悠悠,便急急道:“往右边走,哪里人少,快点快点!”

游行很久没开车了,但他胜在稳,可是从良来拨他方向盘的力道太大,远处忽然出现一辆货车,游行骂道:“你……!”他大力往外稳定方向盘,仍然无可避免地别到一辆车,他还没下车呢,便听到地面的车主对着手机骂道:“你想让我去审判院!我做你的美梦!你吃多了是吧!”

游行刚打算道歉,对面车主便摇下车窗,径直开过来,目光瞪着游行冷嘲热讽道:“你……会不会开车啊,那么大一条路,你驾照是不是过期了?”

今年年初刚换驾照的游行:“……”

从良缩头缩脑,不敢说话,对面眉眼俊俏的车主又道:“我看你长得不错,怎么眼光这么差劲,找个这样的人当你男朋友?啧啧,哎,这年头啊……眼睛瞎了么这是。”

车主扬长而去,留下游行跟从良大眼瞪小眼……游行果断得很,下车走人,将一地烂摊子留给从良,表示坚决划清界限,并且道:“级别的智商,变态汤姆的应急能力,我真的该让祁蕴和给你开一剂歇火的……”

从良喜欢看猫和老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探出脑袋对游行道:“你嘴怎么又这么毒啊,汤姆猫怎么了,不可爱吗?你用得着显示你高超的语文能力,还botto,我就喜欢攒瓶盖怎么了我!你不能因为这句话是我的口头禅就怎么样吧……我就知道!但凡说到你喜欢的人,那是半个字也不能动!你个胆小鬼!薄情男!是我下贱!行了吧!你你你你!分手就分手,老子怕你啊!”

从良跟游行关系尚可,此人非常爱演戏,游行不为所动,早已成为习惯,刚他接了个电话,肖悦给他的地址有误,不能去了。周启生与周昌明不愧是老手啊,根本连个冰山一角都渗透不进去,思及此,游行打了辆的士直接回家了。

奥迪车主看着这个开车的美貌青年丢掉扔了保险杠的车子跟人扬长而去,他摘下眼镜,忍不住道:“我靠,真的是人面兽心的渣男啊,这可是大马路啊……”

他的名字叫虞洋,他今天是出来散心的,家中的老太婆让他去审判院上班,他是吸血鬼,本来在华之都上普通班好好的,老太婆……一哭二闹三上吊,老爹夺命连环call,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四天去审判院,一天上自己公司的班才作罢。

虞洋心道,妈的,老子这么有钱,居然要去一个人类的手下当职工?还他妈是那个猎人游行,此人冰冷无情,好日子怎么可能有啊,也不知道舒院长怎么想的,权力下放给他,这不乱了套吗?

虞洋还是个热心人,他开车又回到从良面前,诚心问道:“喂!你是被渣男分手了吗?”

从良不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一时无措,哭了起来,他心中为骂了游行而感到万分抱歉,刚他一直躲在背后听这声音十分耳熟,便探出头去,随即眉毛一竖,骂道:“怎么是你?死胖子?”

虞洋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从前班上的小四眼儿老是考第一,老是被他抢零食的同桌么?

他表情凝重,便道:“四眼儿,你品味……啊……不……你……你……到底是那人品位不好啊还是你拍马屁上天啊,从前你就喜欢在老师面前哭诉说我欺男霸女,我瞅着你还是长得像个女的啊,你怎么……我知道你一向自恋,怎么你连个驾照都没考?”

从良骂道:“死胖子,你有病啊,还不快来帮我!”

从良只专心做试验,不管其他,此时心焦气躁,他确实面对紧急情况沟通无力,他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他外公就是出车祸死的。

但虞洋是知道的,他下车勉为其难,道:“好好好——记得请我喝旺仔。”

“那人?”

从良流着眼泪瞪他,“要你管,我被下了降头不行啊……”

虞洋对于游行的印象降至冰点——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渣男。

殊不知,此人是他未来的上司,却被他如此误会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游行难得做了噩梦……梦中某些场景与魑魅扑面而来,他在容倾怀中一度放声大哭。

“呜——”

他们还没有搬家,寂静的卧室内,容倾被大声叫喊吵醒,他脖颈一片湿凉,印象中,游行像这样大哭的时候很少,像这样完全哭得喘不上来气更少,游行作为情绪藏得很深,惯性用冷漠掩饰自己的人,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哭的。

容倾反而觉得自己开始走到了游行的内心,对方依赖他信赖他才会如此发泄。

大多数时候,逼着自己不哭——内心却真的很苦。

他们双方已经放下很多了,游行的头压在他胸膛,紧紧抱住他。

容倾白天也是习惯开灯,他问了下游行的额头,问道:“嗯?”

若是以前,游行或许给他一个擒拿手,这个时候……游行的声音有些糯,他道:“没有……只是想起了过去不开心的事。”

容倾抱住他,“说来听听?”

其实大多数看来,这无非就是一件小事,游行说小时候还没来容家前,实在是忍不住想吃饭,就去厨房拿了个馒头吃,结果被打得半死不活,被说是有爹有妈生但活该是弃子的事。又想起寄居在叔叔家是江素熙冷漠的眼神,说他不配用惊雨刀,话说得很难听。

“你游行不配用刀,你就是个贱种。”然而更可恶的是……

游行声音喃喃,“我是许无忧的亲生儿子,我都吃不到的东西她宁可喂狗……”

比起光鲜亮丽,受到排挤但衣食无忧的容倾,那段五岁后来到琅馆的一些记忆,始终深深地镌刻在游行的心中。当然还有更多的事,游行又道:“哥,其实我不懂……有些时候人怎么能那么恶毒,讲话那么难听……明明我也没招惹他们,是我将社会想得太好呢还是……”

受到伤害的人往往有两种,一种变成阴郁的犯罪者,还有一种就是游行这样,独自咀嚼痛苦,消化所有的伤痛。因为人长大了,你不知道你的那种示弱会变成别人随意取笑的东西,如同游行曾经真心对待过的朋友,他分享给他自己的很多快乐,但这些浅浅的快乐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提,还会被笑你就这点儿出息?

容倾觉得,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说这些人都是死人。

但是出于本能,他道:“那是因为你没碰上我这么懂你的人,我不是说了么,我是来爱你的,不是来剥削你的……很多时候我也做得不好,但是我就是来爱你的,我对你好,我希望你过得更好,开心……社会的确就是这样子,欺凌霸弱……变态多了去了,你觉得你用哪套标准要求自己呢……不是前几天我刷推,讲不幸的人一生治愈童年,以后我陪你啊……我这么喜欢你,表现这么好……你……我讨点奖励。”

容倾马上要去亲游行,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气势让游行防不胜防,他赶忙推开,“喂!我还没刷牙……你……”他仍然被容倾摁住,以吻封缄。

游行被亲得头昏脑涨……他感觉到双方一种浑天天成的默契……他看着容倾,忍不住心道:“这个人懂我,他了解我的痛处……”

其实温柔真的是只有最强大的人才给得起,到底要经受多少的难才能消化那些苦痛呢?

生活不是爽文,灰姑娘跟王子结了婚仍然要面对日后的柴米油盐,但……容倾懂我,他懂我就够了。

游行早已放下大部分过去,他依偎在容倾肩膀边,默默道:“除非你先主动扔了我,不然我不会离开你的。”

容倾乐住,虽然听了对方无数次的表白了,但是能让游行讲出这样的话真的是太意外太惊喜。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不是爽文,彼此间放下心防也非一夕一间,可他听到表白后还是没忍住,又把游行给摁住,他道:“你怎么这么会说话,来,让哥亲亲……”

游行眼睁睁看着容倾的唇又压下来,他主动相迎,勾住他的脖子。

他知道的容倾并不仅仅只是容怀书的儿子,关于始祖自降生千年的孤寂,他早已见证无数离别,身边的人从他淡然离开,从无人惦念他。

容倾呢喃道:“老子好他妈爱你……要是……还好,你爱我。”

热烈,赤诚的表白。

或许游行永远都不会知道,容倾在看到那具白骨之时心情是多么震撼——敲断骨头也会去找你,但是,无论游行与他心中多么向往阳光,他最终的选择是陪他一起死在了那殉情的白雪山。容倾的骨灰被飘飘散散落在雪山的深沟里,尽管心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期待着再见面,永恒期待热烈的阳光,歆羡着日复一日平淡的爱情,多么梦想有朝一日跟心爱的人走在阳光下,从天光乍破到白首相拥……他们……

游行连容倾的骨灰都不能触到。

——只有那皑皑的白雪,见证着从不为人知晓,从未说出口的感情。

深情以死相负,却不是终点。

重新相遇,于他们意义重大,也有,重新相遇的人宁愿弄死对方也不想绕过自己。

·

张满月是莫悠的复制品,宗之啸最近沉迷喝酒,什么上班副业全部都乱成条。

第二日游行与容倾来到新的办公大楼便是先闻见一阵剧烈的酒气,上班时期喝酒乃是大忌,万一被有心人士看到,指不定又怎么胡乱编排。

游行很了解宗之啸,这个人的婚戒戴了十年,然而肖悦其实活着,宁可跟别人三次假结婚也不联系宗之啸,然而宗之啸选择要跟张满月表白了,肖悦出来了。

不过头很大的事情是这周启生是嫌弃他事情少,过几日便又要个新人空降,游行岂能不知,这是暗中盯梢,看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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