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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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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夏日白昼长,虽因为做风筝和料理陈万的事耽搁了不少功夫,但此时仍旧天光大亮着。

黛玉和慕泽在外间坐着,两人中间隔了张桌子,相对默然。

日头照进来,黛玉偏了偏低着有些僵硬的头,手里捧着的茶水渐渐冷了下去。

慕泽搁下手里的茶杯,道: “你们先下去。”

黛玉手一抖,茶水溅了两滴在手上,她也顾不上擦,只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丫鬟们陆续退下去,门重新被掩上。

慕泽擡手拿过黛玉手里的茶杯,道: “夜里我打个地铺。”

黛玉愕然擡头,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但再一想,从踏进这间屋子开始,自己便反常的厉害,因想到夜里歇息之事,连句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纵然再粗心大意的人,也该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何况慕泽并不是粗心之人。

他早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了。

黛玉不安的蜷了蜷手指,慕泽……他……他会如何想

慕泽看着她,目光柔软,语调温柔: “别怕。”

黛玉忽然想起来才成亲那会儿,慕泽脸上总是冷冰冰的,说话的语气同脸色一般,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而那时候的黛玉面对新婚之夜,总是麻木更多。

这才多久呢

他们已经都变了。

黛玉脸色有些白,她带了些紧张的解释道: “我……我不是……”

“我知道。”慕泽柔声道。

黛玉摇摇头,慕泽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

黛玉道: “我……我没有……”她说到这里,脸色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红意, “我不是……”

黛玉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并不是排斥和慕泽亲近,他们既已是夫妻,况且自己也已经决定朝前看了,那很多事都会是顺理成章的。

她只是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她……她没想过这就要……

虽然她和慕泽已经做了两个多月的夫妻,但到底……到底除了新婚之夜外,再没有过什么夫妻间的亲密。

就是那个新婚之夜,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当时,黛玉心如死灰,而慕泽,不过是娶了个有婚约的妻子。

两个人,凑不出半颗真心。

如今……到底是不一样了。

黛玉没办法不紧张,不害怕,不羞怯。

慕泽见她面庞浮起一抹红霞,心头更加柔软,握住她的一只手,轻声道: “不急,咱们慢慢来。”

黛玉闻得此言,红意蔓延至脖颈,她羞恼道: “谁……谁急了!”

“我急我急。”慕泽忙道。

黛玉脸上更红了,慕泽想了想,问道: “你还记得赵太医的话吗”

黛玉一怔: “啊”

慕泽道: “赵太医说,你调理身子这几年里,是不能有孩子的。”

黛玉这才想起还有这一桩事,她才吃了这些日子的药膳,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吃多少日子的汤药,要孩子的事确实急不得……

谁急了!

黛玉自己想着都要把自己惹恼了!

“那……那……那我让人再去给你收拾间屋子。”黛玉臊的在这屋里待不下去,找借口就要躲出去。

她的手还被慕泽握着,她要走,慕泽偏不肯松手。

慕泽还煞有介事道: “不必多麻烦,我在这屋里打个地铺就是了。”

庄子上比不得家里,家里主屋外间好歹还有个软榻,凑合凑合还能睡,这里却没有一个能让人睡觉的,除了里间那张床榻。

一听他真要在地上睡,黛玉顾不得别的,忙道: “地上凉,就算是夏日里,睡上一夜,身子也该受不得了。”

慕泽道: “无妨,我又不是没睡过。”

黛玉皱眉: “你在谁屋里睡过”

“……啊”慕泽错愕了一瞬,失笑道, “我是说我在西北行军时,野外地上睡过多次了。”

黛玉再度红了脸,她方才那话仿佛是在诘问一般……

黛玉使了点劲甩开慕泽的手,也不说话了,直接就朝外走。

慕泽怕弄疼她,顺势松开了,只是起身挡在人身前,为难道: “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也忘了同他们说该把我的纸笔拿来,晚上我还要习字。”

黛玉不肯理他,扭过头去,只留通红的耳朵在慕泽眼前。

慕泽低下头去,最终只敢把嘴唇凑到黛玉耳边,低声道: “怎么办啊”

热气呼到耳朵里,黛玉不由得想要闪躲,却一头撞进了慕泽怀里,热腾腾的怀抱将黛玉包裹其中,她惊呼一声: “呀!”

“嗯”慕泽垂眸去看她,反复在心里告诫了自己许多遍不可操之过急,可如今软玉温香在怀,慕泽既不是圣人,也不打算做圣人,很难不心怀意乱。

慕泽轻吻了下黛玉的耳垂,轻声道: “不怕。”

黛玉想要摇摇头,她不是害怕,但面对骤然变得侵略性十足的慕泽时,她又的确有些惶恐,她只能不安的咬着嘴唇,含糊的嗯了一声。

“我不做什么。”慕泽擡手抚上黛玉润泽的唇瓣,他的指腹之上附着一层茧,擦过黛玉柔嫩的嘴唇时,除了一阵痒意,更使得她的唇色更红了,像是涂上了一层口脂。

黛玉带了些无助的擡起手抵在慕泽胸膛前,慌张道: “你别这样……”

慕泽缓缓的凑近黛玉,将黛玉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中。

慕泽对待黛玉,先时是冷漠,后来是温柔,从没有过如今这般……

黛玉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她不适应这样的慕泽,他有点危险,让黛玉全然被他的气息包围着,他似乎想要占据黛玉的所有,黛玉本能的察觉到了,慕泽在向她索取着什么,那和先时黛玉以为的亲近不尽相同。

“我有点怕……”黛玉的话里已经带上了哽咽之意。

慕泽被冲昏的头脑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收敛了些,扶着黛玉的肩头,慢声慢气道: “没事,没事了,是我不好,别害怕。”

一滴泪珠沾上鸦羽般的长睫,慕泽擡手轻轻抹去,语气低柔: “我保证过,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别怕,别怕我。”

黛玉摇摇头,她不是在害怕和慕泽亲近,她怕是的……黛玉垂下眸子,她也说不清楚。

黛玉以为的亲近,全在新婚之夜那时的记忆,那时候慕泽并没有如此……如此虎视眈眈。

这个形容其实并不对,但黛玉头脑迷糊,想不到别的话了。

“来。”慕泽扶着黛玉坐下,倒了杯茶喂到黛玉唇边, “喝口茶,定定神。”

黛玉就着慕泽的手喝了半杯茶,待她回过神来,登时又是羞的满脸通红,她擡手几乎是抢过茶杯来,嗔怪道: “像什么样子。”

慕泽轻笑道: “只咱们两个人在,又没有外人。”

慕泽怕黛玉因为方才的事怕他,更怕她对同自己亲近心生抵触,见黛玉仍然还是害羞,心底才算松了一口气,并且再次默念了几十遍不可操之过急。

虽说已经成亲了,但黛玉的心性还是个小姑娘呢!

但黛玉一听到他这话,顿时想到刚才这人仗着没有外人在,肆无忌惮的样子,顿时觉得找到了对付他的法子。

黛玉打开门,将紫鹃等伺候的丫鬟唤了进来。

慕泽怔愣片刻,摇头失笑。

黛玉脸皮薄,容易害羞,当着下人们的面,慕泽的确不敢再像方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否则惹恼了黛玉,最终着急的还是慕泽呀!

用过晚饭后,听着外头蛙鸣阵阵,黛玉想要坐到外头去乘凉,但才一出门,就被蚊子咬了个红包。

黛玉有些气闷的悻悻回屋。

慕泽吩咐人点上驱蚊的草药,又让人拿了止痒的药膏来,笑道: “将袖子挽起来,抹上这个药膏,等会儿就不痒了。”

黛玉见他脸上带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笑!”

慕泽忙不敢再笑,但又有些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只能极力忍住,道: “府里成日有人点着驱蚊的草药,咱们家里花草虽多,蚊虫却少有,这庄子外头是庄稼,里头还种了不少菜蔬,加之还养鸡鸭,他们又不如咱们家里那样点着草药,蚊虫自然就多了。”

紫鹃上前帮黛玉将袖子挽起来,黛玉只好把手臂伸过去,让慕泽帮她抹药膏。

慕泽的手指才一动,那熟悉的被他指腹上的茧加诸的痒意,就传递到了黛玉的手臂上。

黛玉简直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痒让她更不好受。

……我为什么不让紫鹃给我涂药呢黛玉心道。

慕泽这次没敢得寸进尺,将药抹好,就立即把手收回去了。

黛玉掩上衣袖,忍不住又朝慕泽的手看了一眼。

此时,春纤已经端来了水,好让慕泽洗手,另有小丫头拿着手巾侍奉在一旁,等慕泽洗了手,小丫头就将手巾呈到慕泽跟前。

擦完手,慕泽忽然笑了下。

虽抹了药,但这片刻还没有见效,黛玉为了转移注意力,便问道: “你笑什么”

慕泽便道: “我想,难怪有那么多人想做纨绔子弟呢。”

黛玉亦笑了,道: “这就是纨绔子弟了纨绔子弟若都如你这般,我只怕京中世家高门里头,再没有哪家父母会说自己的孩子不争气了。”

慕泽笑嘻嘻的拱手道: “过奖过奖。”

黛玉笑着哼了一声,故意道: “我在夸你吗”

慕泽疑惑道: “你没有吗”

黛玉正要再说,只见雪雁进来福身施礼道: “太太,我已经问清楚了。”

黛玉问道: “那小姑娘是如何说的”

雪雁脸上带着愤怒,道: “那小丫头叫五丫,是陈家那个冲撞了主子的小孩的姐姐,为此,两个人才长的这样相似,陈万家的才想着拿她来给她孙子顶罪。”

黛玉听了,面色也不好看: “我还以为只是凑巧长的相似,这丫头才被陈万家的拉来顶罪,却没想到,竟也是他家的孩子,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祖母,心肠未免也太歹毒了些!”

雪雁道: “陈家都疼这个唯一的孙子,五丫比起他来,自然不重要了,若是没了一个五丫,保得他全家,陈家人恐怕巴不得呢!”

黛玉皱着眉头,道: “如此说来,五丫怕是不能送还陈家了,否则只怕那起子人会迁怒于她。”

“那……”雪雁毕竟是黛玉从林家带来的,黛玉向来更纵容她一些,雪雁心性又纯真,心里想着就说了出来, “太太,咱们将五丫带回咱们家里去罢”

黛玉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还想问问慕泽的意思,就没立即点头,而是看向慕泽: “你觉得呢”

慕泽不像黛玉那样心思无暇纯善,黛玉会认为虎毒不食子,那陈万家的不会不顾惜亲孙女的命,起初他就做了那丫头或许是陈家人的猜想,所以他才会提议黛玉将她带回家去。

黛玉可怜那丫头,又会厌恶陈家,将那丫头带回去,给她条生路,于黛玉而言,这事往后她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况且看那小丫头昨日还知道给黛玉磕头,想必是个知恩的,日后教好了规矩,兴许还能给黛玉个忠仆。

但黛玉今日一提祖母这两个字,慕泽忽然想到了她和贾母。

黛玉将外祖母和贾家的其他人分开来看,她只在乎外祖母。

可在贾母那里,黛玉和贾家其他人孰轻孰重有朝一日,贾母会为了更重要的那个,舍弃黛玉吗

见慕泽不说话,黛玉又道: “先前你还说咱们可以将她带回去呢,怎么如今我一问你,你倒还迟疑了”

慕泽笑了下,道: “我只是忽然想到,却有一个地方能安置这丫头,咱们不将她带回府里去,倒也能让她安身。”

黛玉忙问道: “你还有别的好去处”

“去年回京之时,我带了不少兄弟们回来,当时我给他们置办不少产业,我记得其中就有一家锦绣庄,那里头都是些女子,做针线活计的,倒能让她过去先学着,往后也算有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了。”慕泽道。

黛玉闻言,先惊讶道: “你的兄弟们,开一家绣庄”

慕泽笑道: “自然不是他们,是给他们的妻子。”

黛玉想了想,道: “也不是不好……”

“再者来说,她是庄子上的人,咱们将她带回家里去,固然是有缘由,但许多人哪里愿意问这个缘由,不知道会不会嫉恨她,到时候反倒是给她惹祸了。”慕泽再接再厉的劝道。

这才算是说服了黛玉,黛玉本是一片好心,可怜那小丫头,自然不想因此为她带来灾祸,点头道: “好。”

慕泽怕黛玉还不放心,想着善始善终,黛玉往后也不会惦记着,就笑道: “到时候,咱们一起将她送到锦绣庄去。”

黛玉果然笑意更深了,道: “好。”

听着主子们将五丫的去处定下,雪雁虽有些遗憾不能将人带回去,不过那里听着也是个好去处,且到底她还是更心向黛玉,加之听着慕泽的意思,到时候自己肯定又能跟着太太出门了,于是雪雁立即显得更高兴了些。

黛玉道: “雪雁,你去同五丫说说此事,记得,慢慢的说,她还小,别吓着她。”

雪雁福身领命下去,过了一阵子,又回来说五丫要来给太太磕头,黛玉叹了口气,让雪雁告诉她免了,让她好生歇着。

黛玉感慨道: “是个好丫头。”

慕泽刚想说两句话将此事带过去,又听黛玉道: “都是祖母,到底也不一样。”

慕泽闻得此言,便知她这是想到了贾母,片刻之间,却想不好要说什么。

黛玉已经自己说了下去: “咱们府上也有一二能赏玩的景色,如今太热,外祖母不爱出门到稍稍凉爽一些时,我想请外祖母到家里来玩几日。”

慕泽忙笑道: “这自然好。”

黛玉又笑道: “还要请凤姐姐陪着外祖母,有她在,那才热闹呢!”

慕泽当然没有不愿意的。

黛玉如此真心诚意的相信和孝敬外祖母,那必然是老太太给了她足够多的疼爱。

慕泽再次暗暗下了一遍决心,绝对不能让贾母使黛玉伤心。

紫鹃过来说热水已经备好了,请太太去洗澡。

靖国公府正院里有专门用来洗澡的屋子,里头用整块大理石沏了池子,洗澡时热水流通,天还有些冷意时,黛玉很喜欢去泡一泡。

到了庄子上却是没有在家里那样便宜,只能烧些热水用浴桶来洗澡了。

紫鹃服侍着黛玉宽衣,口中絮絮道: “不过是五日罢了,太太且忍耐些,幸而这里还有些鲜花,我让人采了些新鲜的花瓣来……”

黛玉笑道: “怎么就是忍忍了从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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