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暧昧（2/2）

周致说他冷淡不是没道理，因为平时亲的时候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偶有的几次他都懒得动手解决，干愣着。

这种事情说不上来教不教的，闻秋又不是傻子，十六七岁的人了，只要他但凡有兴趣动个手都能学得会。

而且这种事情好像……不需要学。

从小情绪就特别少的闻秋在谈了恋爱之后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在这个拥有魔法的世界里学会了笑，学会羞涩，委屈，窃喜，撒谎，偶尔也开始学着怎样表达，脸上的小动作开始多了，冷着脸的时候变少了，他好像开始变得跟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了。

周致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来，服务员早就把菜上齐了。

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闻秋抱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很正常，看样子还挺认真的，桌上的锅冒着香气也不见他看一眼，甚至连碗筷都没拆开。

闻秋估计这段时间都没去剪头发，前额发梢堪堪盖住了他的眉眼，耳鬓的头发在亲吻的时候被他撩到耳后，后脑勺的头发也长，搭在后颈上，像留了个狼尾。

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起来没干脆利落的短发乖。

走到他旁边坐着，伸手敲了敲桌子，低声问：“想什么呢？”

闻秋侧头看他：“想事情。”

周致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事情，我刚刚是想问你在想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么？”

“想你为什么能反应得那么快。”

他这羞涩心只是一下的，平时情绪调整的也快，氛围没了之后又变成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人了，一点儿都没发觉自己问的有什么问题，他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像在问“你这题怎么又没做对”或者“这题很难么”的不解。

像个直男。

周致：……早知道就不问了。

闻秋不是第一次让周致说不出话来，他这脑回路特可爱，经常弯弯绕绕的找不到出口的道。

他咳嗽了一声后沉默地将碗筷拆开，清洗，放到闻秋桌前，夹菜，闷头吃，片刻后侧着头看着还没拿筷的人，试图想唤醒一下闻秋的良心：“不是说饿了么？怎么不吃？”

闻秋嘶了一声，微拧着眉头，“我没想明白。”

从小就聪明的某人似乎真的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就比我大一岁么？为什么你……”

周致哎了一声打断他，夹了块鱼放他碗里，柔声道：“别让我尴尬行不行？”

“没想让你尴尬。”

“嗯。”

周致点了点头，认真回答：“我那是生理反应。”

闻秋张嘴吃了口周致递到他嘴边的鱼，说：“我知道。”

周致眼角一抽，不解：“你知道你还问？十万个为什么吗？”

闻秋将嘴里的鱼块挤到腮边，鼓起了一点弧度，有些口齿不清地问：“不能聊这个么？”

“……能。”

周致服了，他拿闻秋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我听着。”

“我刚查了一下。”闻秋看着他说。

“嗯，嗯？！”周致点了点头，随后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问：“你查这个干嘛？查出什么了？”

“这是正常现象。”

“废话，”周致还以为查出什么了呢，有些无奈：“不是正常现象还是异常现象啊？都快十八岁了还没点反应那才是不正常。”

“你是正常现象。”

“我知道我正常反……”周致愣了一下，夹菜的手收了回来，问：“谁是正常现象？”

“你。”

“那你呢？”周致也察觉了点不对劲。

闻秋摇头：“不是。”

周致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闻秋，他脸色依旧淡淡的，那“不是”两个字跟讲冷笑话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嘀咕了一句，“也没发烧啊，怎么亲个嘴就不清醒了呢？”

“我是不是有病？”

周致看他这乖样儿想笑又不能笑，桌下的脚擡起放在闻秋的大腿上，右手勾着的肩膀半抱着，“太可爱了吧。”

闻秋歪了歪头躲开了周致头顶上弄得他脸发痒的头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给我搁这儿搁这儿的。”

“你几岁？”周致问。

“十七。”

“让你虚报年龄了么？”周致擡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满打满算十六岁零一个月二十三天，大好年华哪来的病？”

闻秋虽说自己病了但在脸上还真看不出什么担忧，跟闲聊一样：“我想实践一下。”

“嗯？”周致也真乐意陪他玩：“怎么实践？”

“再来一次。”

“来一次什么？”周致不解。

特会装的小狼崽子假装思考了一下：“饭前吻行么？”

“行……嗯？！”

主动权瞬间转换，闻秋做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