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2/2)
万金寺何止有空房,在淫僧出现后,客房已经无人居住了,这次还是头一回来了两位客人。
傅云疏想要两间挨在一起的房间,可是男女有别,毕竟此处还是寺庙,因此子归只能把他们安排在两处院落挨的最近的两间客房内。
叶峤走进房间,寺里的桌椅被褥都十分简朴,瞧着和正殿里金身装点的大佛有云泥之别。叶峤不信万金寺没有钱修缮客房,可是寺里的客房必须是这个模样,才更符合香客们的想象。
她坐在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如今她这个钩子已经来到了万金寺,就等着猎物上钩了。
入夜。
叶峤吃过斋饭,用院中井里的水洗过脸后,她换了衣服睡下。
窗户外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叶峤记得今夜并没有风,这声音既然不是风,那就只能是人了。
叶峤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谁?”
“是我。”屋里传来了落地声,紧接着传来了傅云疏的声音。叶峤放松下来,看着傅云疏仍穿着那身樵夫的衣服,走到了她面前。
傅云疏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叶峤。叶峤眨眨眼,问他:“殿下怎么来了?”
“既然是奸夫,当然要来做些奸夫该做的事了。”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等采花贼上钩吗?”
傅云疏道:“钓鱼总要先让鱼儿放松警惕吧?”
叶峤道:“怎么放松警惕?”
她话音刚落,傅云疏忽然半跪在床上,搂着叶峤的腰倒在床上。
叶峤本能地擡起手,意识到眼前人是傅云疏时,她缓缓将手放下。
不过她虽然没有抗拒,却低头皱了皱眉:“屋外没人,又何必做这些?”
她看着窗外,那处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影。
“那是你以为的没人,或许有人正在暗处偷看你呢。”傅云疏低声道:“所以演戏就要演到底。”
他忽地扯开腰带,将外衫扯下去扔在地上,随后俯下身要扯叶峤的衣服,然而只是做做样子,他并没有真的解开她的腰带。
最后还是叶峤主动自己解了腰带,外衫散落在床上,像是盛开的花朵。
“牺牲这么大?”叶峤听到傅云疏问。
她很认真道:“有舍才有得,而且我没有什么牺牲。”
“那咱们就接着演。”傅云疏抱住叶峤,问她:“开始喊吧。”
叶峤问:“喊什么?”
傅云疏:“……”
“男欢女爱,你执行任务时没听过吗?”
叶峤自然是听过的,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叠,奢靡又潋滟,想起了那些,她脸上赫然,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听过。”但她发不出来这样的声音。
两个人这样僵持着,最终还是傅云疏败下阵来:“既然你不叫,那只好我叫了。”
叶峤看看着傅云疏将头埋在她身侧的枕头上,低低地开始喘着,男子清冽的气息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离得这样近,近到叶峤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过不知为何,她并不反感傅云疏的接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夹杂着傅云疏低低的喘息声,叶峤耳根和脸全红了,她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她想推开傅云疏,手不自觉抓住傅云疏的后背,傅云疏现在只穿了一件里衣,叶峤能摸到他的脊背骨,而在蝴蝶骨旁边,叶峤摸到了一道伤疤,根据愈合的疤痕看,这道伤口一定很深。
“嘶……”傅云疏演的正投入,低低地喘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我演的正投入呢……”
“你这伤疤怎么来的?”叶峤仰面躺在床上,终于侧过头看傅云疏。
傅云疏脸上的表情慢慢敛去,只剩下沉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