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手足8（1/2）

兄弟如手足8

罗红锦从昏睡中醒来，便看到了身旁的冰玉。

石门后虽然昏暗无比，可罗红锦早练就了黑暗中视物的本事，只看了一眼，就伸出右手控住了冰玉的脉门，“你是谁，怎么来的这里？”

“师父，是我。”冰玉的右手被罗红锦扣住，这才知道她没认出来自己，当即从脸上取

“原来是你。”罗红锦心头一松，但是抓住冰玉的手却没放，“好孩子，你终于来了。”

冰玉只觉罗红锦抓住自己的手冰凉无比，就好像被一块寒冰握住似的，她心下纳闷，脸上却不动声色，“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一时还死不了。”罗红锦喘口气道，“我还以为自己等不到你了。我收的这几个弟子中，唯有你资质不错，可以继承我派的衣钵。”

她说到这里，大抵是有些激动，忽然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

“你身上可还带着那块圆月形的玉佩？”

冰玉从脖子里取出一块白玉佩，这玉佩原身一直戴在身上，是罗红锦在原身满周岁时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罗红锦颤着手接过玉佩，感叹道：“五十年之期马上就到，可惜我已经等不到了。”

她将玉佩还给冰玉，喘着气道：“我已经命不久矣，可是水月宫不能没有掌门，我问你，你可愿从此以后留在水月宫，终生不嫁人生子？”

她的目光落在冰玉脸上，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神色，“你可要想好这个问题，若是你肯留在水月宫，我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如果你不肯留下来，我也不会勉强你。只能说我水月宫气数已尽。”

她说到气数已尽时，脸上并无哀伤之色，只有浓浓的惋惜。

冰玉迎着她的目光道：“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人生子，但是我于俗世内还有些恩怨未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罗红锦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冰玉拖到此时才来，多半对尘世还有眷恋，如今听到冰玉答应不嫁人，眼睛不由一亮，“你当然可以下山，我们水月宫并不严令禁止掌门在江湖上走动。”

那冰玉就没有任何顾虑了，“我愿意留下来。”

“好，你肯留下来就好。”罗红锦心情一激荡，又开始咳嗽起来，只是这次更为厉害，竟然开始咳血。

她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擦去嘴边的血迹，便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这便是我们水月宫真正的内功心法，你要仔细收好。”顿了顿又道，“本门的一些事务，我都交代给袁英了，将来你可以去问她。现在我要说的是本门的秘辛，你可知道水月宫的历代掌门为何一定不能嫁人？”

冰玉缓缓摇了摇头。

罗红锦指着册子道：“原因就在这册子里。我们水月宫的创派祖师是个奇女子，她在五十岁那年用毕生所学创制了一套寒月功法。这功法一旦练成，不仅可以永葆青春，而且可以进入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界。但是这寒月功法有个缺陷，它只能供女子修练，而且在修练中需要吸纳阴寒之气入体，如此一来不免损伤女子的胞宫，即便嫁人也很难孕育子嗣。所以祖师才定下了这个规矩，但凡立志不嫁人的弟子才能担任本派的掌门，以免将来后悔。”

冰玉这才知道，为什么这罗红锦明明只比自己的亲娘小几岁，可是容貌亦如年轻时的模样，原来是因为修练了可以永葆青春的功法。

这功法还当真神奇无比，她心里还在想这件事，那边罗红锦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接着讲下去。

“除了这寒月功法，本门还有个至宝，就是生长在寒潭附近的一株雪参果树。”

雪参果，水月宫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罗红锦很快察觉到了她的神色，“你知道这雪参果？”

冰玉点点头：“现在江湖上上无人不知水月宫有株雪参果树，而且听说雪参果即将成熟。”

罗红锦苦笑一声：“这定是你那大师伯散出的消息。”说完将详情娓娓道来，“我师父一辈子就收了三个徒弟，除了你大师伯，再就是你娘和我。你大师伯性子既高傲又贪恋红尘，不肯留在这孤寂的水月宫中。而你娘又与你爹早早私定终身，所以师父就打算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可是你大师伯在我们三人中悟性最高，师父也最偏疼她，曾经无意跟她说过雪参果的事。你大师伯记在心里，等师父故去，我接任掌门后，便频频来找我的麻烦。我的资质本来就不佳，而寒月功法则需要服食雪参果才能避免经脉被寒气所伤。但雪参果在师父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被采摘过一次，等到下一次成熟还需十几年时间。所以在与你大师伯的几次交锋中，我屡屡败于她手。

后来我为了保住寒月功法和雪参果，逼不得已开始修练寒月功法。虽然后来成功逼退了你大师伯，但我的经脉也留下了暗伤。我怕你大师伯对那雪参果念念不忘，便把通往寒潭的钥匙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了你，相当于是交给你娘保管。这样就算我有什么不测，这雪参果也不至于落入你大师伯手中，将来借此危害武林。”

罗红锦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已是有些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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