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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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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活

沈叔云半夜被一口血呛醒,血腥气蔓延在唇齿间,顺着喉咙涌上鼻腔,酸涩的窒息感让他整个人翻身蜷缩在了榻边,长发顺着肩滑落,发尖沾地,染了些血污。

沉双听见动静就推门而入,却见傅齐已将沈叔云轻轻扶起来,替他整了被褥,待人好些方才让沉双唤了一直守在偏厅的御医。

御医把过脉,几日不见舒展的眉头也终于被抹平。御医说:“毒瘀已除,陛下此后只需小心调养着,但也不能过于松懈,至少三年内不能染重疾,否则身子亏得太过,短时间内补不回来的。”

沉双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他见傅齐面上郁色不除,又显疲态,便对御医说:“给侯爷也把把脉,侯爷守在这了整整一晚,身子也要吃不消。”

傅齐皱着眉头摆手:“免了免了,老夫身子硬朗着呢,不守着这孩子,老夫便心生不宁,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你说,这算不算是父子连心”

这话给沉双说得一愣,御医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听的话,行过礼就匆匆退下了。

沈叔云睡的迷糊,时不时醒一下,也只是眼睛眯开一条缝,他看见很多身影在眼前穿过,徘徊,停留……

可是动一动胳膊,被褥边又是格外的冰凉,似是被寒凉浸得潮湿,只是轻轻触一下就能逼得他汗毛倒竖,收回被褥的手都是凉的。

他总是一个人。

长夜的寂静不是属于他的,斑驳星子和聒噪虫鸣也不是他的,他躺在这里,像是乘渡了一叶孤舟,平静地穿过了黑暗,孤独到极致时,连黑暗都是属于天地的。

傅齐看见了沈叔云眼角酝酿着的湿润,这短短的一晚上,这孩子不知梦见了什么,又是害怕又是伤感,他探不出被褥的手只是紧紧抱住自己,时不时咬紧嘴唇,嘴里不断低念着傅九阖的字。

情深义重,傅齐总能想起,却也只是一哂,傅九阖这小子真是能藏,等他回来,必定要好好审他一审。

沈叔云不过一日就清醒了,他吃着沉双端来的白粥,问:“查得怎么样了”

沉双说:“锦衣卫审过了一个叫翠竹的女孩,依照翠竹所言,是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在窗外学了几声喜鹊的啼叫,以此引起她的注意,在不经意间要挟她在茶里下毒。”

“戴面具”沈叔云没吃几口就饱了,“那必然是熟人了,他连锦衣卫的搜查都能躲过。”

“不过据锦衣卫所言,这硕大的将军府里还有一个地方不曾搜过。”

沈叔云猜到了,他合眸,似是累了:“傅氏祠堂,他知道往哪里躲,在那里大动干戈是大不敬,他贸然闯入也犯了忌讳,把季如锦带来。”

沉双并未猜到是谁,但当沈叔云提到季如锦时,沉双突然茅塞顿开。沈叔云如果遭遇不测,能继位的就只有季如锦,也许连季如锦自己都不怎么想坐上龙椅,但有人要他坐,那人不知道季如锦想要什么,那人只知道要把最好的都给季如锦。

季如锦被软禁了小半年,他远比位居东宫时更加瘦弱,沈叔云也并未视他为弃子,而是找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在旁佐引。

季如锦起初并不乐于接受,他更多的是不相信,不相信沈叔云此举的目的,若此举只是为了羞辱他,那季如锦可以毫不在乎,但沈叔云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什么都干脆,不会拖泥带水,哪怕是惩戒也不会使多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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