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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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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

沈叔云听清了,他抵在傅九阖胸膛下细细打颤。赤卢像是觉察到了气氛细微的变化,连嘶鸣都逐渐柔和,走的越来越慢,不带丝毫颠簸。

适才的狂浪已过,两个人都在夜风中徐徐清醒过来,徒留的伤感在细密的汗珠里浅浅留下了痕迹。

傅九阖不想让沈叔云先开口,他抱紧人,试图抚平他,柔声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和你没有半点干系,季家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根子烂透了。孝明帝将这江山打下,驻扎在颖川的光明磊落早已被孝子贤孙败光了。你姓沈,不姓季,不是谁坐拥这万里河山就要替谁揽罪。”

“初六啊,”他像是捧着绝世珍宝,喃喃唤着爱侣的名字:“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从没将你和这天下一视同仁过,你是天下人眼中的九五至尊,可却从来不是我的皇帝,你是我的妻,皇帝世代更替,可我的妻只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

在这之前,傅九阖从不信乌兰蛰的话,那些胡言乱语自他耳畔穿过,看似无痕,却又悄无声息萦绕在了傅九阖的心尖。

他总想当面问问沈叔云,问他那晚陆常兴到底同他说了些什么,真相又是什么。

这一路赶来,他身体是疲惫的,心也是乱的。

可当他抱住人时,沈叔云少有的心不在焉与闪躲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那本能牢牢抓在手中的翠玉,在夜色中变得易碎,敏感的可怕。傅九阖察觉出了他想逃,纵使沈叔云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们在剧烈颠簸中畅快淋漓,这像是在掩盖别的情绪。傅九阖敏锐的抓住了这点端倪,他知道是他的陛下又在害怕,那窒息的恐惧感让傅九阖嗅到了危机,他的心在颤抖,在心疼。

他此生何德何能,竟能与这样好的人白头终老。

但这也是警钟,他们互为爱侣,共同见过彼此最美亦最狼狈的模样。这段感情中,没有谁比谁低一等,谁又比谁更卑微,他们是平等的,正如皓月与金乌。

沈叔云从来都是将自己放低,或者放的更低。傅九阖在上次离都时便已清楚的感知到了,但他一时疏忽,并未上心。这次,他不会忽略任何一个细节,他要替沈叔云推开一切,他要将沈叔云捧上云颠。

两个人回到蜀州的小院时,沈叔云已经睡着了。他眼角缀着晶莹,挂在睫毛上闪烁,傅九阖替他拭去潮湿,将人轻轻放在榻里侧。

天边已经微亮,睡不了多时便又要起身。六月的天又热又燥,傅九阖怕沈叔云睡不好,又怕端来冰桶冻着人,便抽出把扇子替沈叔云扇风。

他仔细端详着沈叔云的轮廓,哪怕早已吻过数遍,但他还是忍不住徒表感慨。

怎么有人生的这般好看。眼睛是红的,鼻尖也是,戳一下都能泛起白,用点劲就会破似的。

沈叔云累坏了,除了累,更多的是压抑已久的释怀,揣着这些秘密,他总是睡不好。

这一次,他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日一早,沈叔云竟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是被晒醒的,那点日光似是要把他浸透似的,翻了几个身还是逃不过,只能顶着惺忪睡眼幽怨起身。

但沈叔云坐着没动,因为他没见着傅九阖,只闻见了傅九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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