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2/2)
这世间最可怕的人,就是像他这般,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人。
“你说我不惜命,沈初六,我看不惜命的人是你才对。”
沈叔云莞尔:“那我们扯平了。”
“想的美,”傅九阖向前抵了抵,“你骗我多少次了,你这双眼睛和这张嘴惯会骗人,以后还怎么叫我信你”
“我——”
“蜀州行刺是你安排的,陆常兴也是你杀的。”他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沈叔云不置可否,只是像没听清一般侧过脑袋,似乎想要傅九阖再说一遍。
傅九阖不上套,他问:“陆常兴死前,与你说了什么?”
沈叔云向后微仰:“这是悄悄话,你离近些,我说与你听。”
傅九阖还当真倾身洗耳恭听,沈叔云逮着机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轻轻的,似有似无,他真的很会把控一个男人隐忍的底线,在顷刻间便将傅九阖压在理智下的□□撺掇起来了。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初六,”傅九阖吻着他,“你先前说什么”
沈叔云被他堵的严实,哪还能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指,轻巧挑开了傅九阖的衣带。
这个小动作无疑是挑在了傅九阖的心尖上,他不舍地离开沈叔云湿热的唇舌,转而将他抱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跨到榻边,将人最大程度上小心翼翼放在榻上。
沈叔云柔视着傅九阖嘴角那颗若隐若现的痣,在月色柔光下更显媚态,就像他额头上的那道不深不浅的疤痕,痛楚早已被经年风沙淹没,此刻在温香软玉中不动声色多了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