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1/2)
西北
一排排十|字|弩置在甲胄后,傅九阖无从躲避,只得驾马从小道绕过去,乌兰蛰不可能放过他,只斥一只小队直追,在小队淹进巷道尽头时,傅九阖又从乌兰蛰身后突袭,凭一己之力冲散了敌军的列阵。
沈初六趁乱躲进了谢安居,他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挥刀斩断了蛮子的头颅,踢马球似的纷纷撵至狗洞,血肉吸引了野狗来,不过片刻,蛮子的头就被叼走了。
马蹄碾碎了敌军的脑袋,傅九阖扬剑重挥:“你当我在这楼里享福来了,这片地,老子摸的比你熟!”
“熟又怎样”乌兰蛰挥刀直上,“以少胜多,痴人说梦。”
他一刀便顺着傅九阖的面颊砍断了他的一缕发,傅九阖屈腿贴着马鞍横跪在马上,在弯刀掠过他头顶的那一刻立刻奋起直追,竟翻身踩上了乌兰蛰的马。
马匹扬蹄,傅九阖踹了一脚马嘴,连带着乌兰蛰也被甩了出去,两个人面对面而立,顷刻间一齐迸发。
十|字|弩紧紧追着傅九阖,傅九阖退不了,就只能时刻与乌兰蛰缠斗在一起,若是哪个倒霉蛋一箭射错了,他也能顺手捡个大便宜。
乌兰蛰的弯刀削铁如泥,傅九阖用剑抵挡,他若使力,就要两只手一起握住刀柄。就在乌兰蛰准备动用第二只手时,傅九阖掐住机会一拳朝人门面打去。乌兰蛰被他一拳打在了地上,牙齿也混着血被一并吐了出来,他一揩嘴角渗出的血,说:“你个流氓。”
傅九阖翻身上马:“我谢谢你。”
“想走”乌兰蛰一手拽上了傅九阖的马墩,他借力直起身,一刀挥断了束马的缰绳,傅九阖双腿夹紧马腹打了个旋,这才使得那弯刀没能落在马颈上。
烽火照四郡,铁骑绕抚宁,厮杀阵响,烽火台上的烈焰已有冲天之势,站在城墙上的顾百川身披战甲,手持虎头刀,自城墙墩上一跃而上,跨上赤遛,怒喊:“边陲营听令,皆随我援助大帅,杀!”
乌兰蛰被马蹄声震的头痛,他环视四周,除了冲天火光外,还有铁衣锃着寒光。
“傅九阖,你卑鄙!”他见周围已然变成了边陲营的天下,只是啐了一口,骂道。
傅九阖提剑直指着他:“兵不厌诈,面子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了。”
乌兰蛰不怒反笑:“你觉得,我当真在此与你缠斗”
傅九阖嗅得一丝诡异,压着声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已误了先机,等我的属下炸毁了直通三郡的马道,我就看着你马前失蹄。”
原来如此,乌兰蛰之所以在这困着他,且不下重手,只是为了在消耗他的同时牵住他,等时机成熟,四郡就不是四郡了。马道被炸,四郡形单影只,乌兰蛰能避城门进到这西门郡来,定有本事踏进其他三郡,介时再逐一击破,到那时,傅九阖当真就要马失前蹄了。
他只笑不语,只觉得乌兰蛰眼里惯是些清澈的愚蠢。
乌兰蛰敏感地提高警惕:“你笑什么”
傅九阖像看儿子似的看他:“笑你是老虎扮猪娘,又蠢又恶。”
乌兰蛰正欲发作,却见东南角马蹄飞扬,火把化作一条银河,霎时间冲散了蛮军的队伍。蛮军登时驾弩持盾,可箭尚未出弦,就连人带弩被马蹄碾碎了。
顾百川将手里提的脑袋扔向乌兰蛰:“鼈孙,你想炸马道,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
乌兰蛰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副将的脑袋,心下不由得一阵焦躁,他咬紧牙佯装镇定:“那又——”
“大帅!”
“大帅!”
两路队伍自西北,西南疾驰而过,为首的男人鲜衣怒马,看着年龄不大。另一个男孩更小,他头上还系着一顶玄色抹额,面带爽朗笑意,对着乌兰蛰就是一脚,踢空了也不觉尴尬,只扶着缰绳,高声道:“大帅,西南的蛮军都被清光了。”
年龄稍长的男人也跟着说:“西北亦清。”
傅九阖含笑看着乌兰蛰,由衷道:“兵法学的不错,只是在本帅的地盘上撒野,你胆子有点肥。”
乌兰蛰紧握弯刀,识时务的赔笑:“技不如人,那我们换个法子。”
傅九阖不说话,却朝他擡了擡下巴。
“我们谈谈。”乌兰蛰警惕扫视一周,道:“大瑛的皇帝已弃你如敝履,你又何必将命门拱手相让,不如分了这城池,你自立为王,我愿携蛮族替你挡下这滔天罪责。傅帅,交个朋友。”
傅九阖仰头长笑,眼里杀机迸发,他一字一句顿道:“我是将军,不是逃兵。”
谈笑间,乌兰蛰掩起了眼中松快,挥刀而起,屈腿踹翻了身旁押着他的小卒,傅九阖持剑顶上,自后绕过踩在了他的大腿上,剑锋赫然前挑,刺穿了乌兰蛰的腹腔,乌兰蛰吃痛,又被一脚踹回了地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